梦想是一个可以让人疯狂的东西,从北京长安街地下过道里的那些流浪歌手身上,我看到了他们的执着,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坚持、什么是梦想,什么是为了梦想而坚持,什么是坚持为了梦想。
北京,这座让人梦魂萦绕的城市,很多人为了追寻梦想而选择北漂,心甘情愿蜗居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苦苦挣扎着,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熬出头,能够梦想成真。这些人,看似所有的选择都是心甘情愿的,实则有着太多的不甘心,那些泪水相伴的日子没有人懂,只有自己知道。
一个人成功的背后,多多少少有着几分幸运,可这份幸运不会降临在每一个人的头上。北京的流浪歌手有着千万,可真正能够成名的又有几个?居住在地下室里的歌手们,可能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站在大舞台上演出,从此不再流浪。住过地下室的一些前辈,如杨坤,或许对这些流浪歌手来说是一种鼓励,同时也是一种心灵的寄托。不论如何,在精神上来说,都是一种极好的安慰。因此,他们也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吧!
在北京西长安街地下过道,我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能看到坐在地上演唱的那些流浪歌手。男女都有,但男的偏多而女的偏少,在别处的地下过道我不知道情况会不会也一样。他们的装备极其简单,大多数人都是手拿一把吉他,旁边放着一个音响,前面再放一个张开的小包或是帽子,用来装路过的行人给的钱,说的难听一点,其实这就是一种施舍,靠这种施舍来生活,我不知道坚持的意义何在?他们白天会不会出去做别的工作,但晚上就会出现在地下过道里唱歌。很多人都是席地而坐,抱着吉他弹唱,当有路人经过投币时,他们会低一下头以鞠躬的形式表示感谢。还有的是站着唱的,入戏太深,两眼盯着并不太透明的地下过道的天花板,唱的撕心裂肺,就算没有人欣赏,也能做到自我欣赏。对于路过的人,对于欣赏他们歌唱的人,他们并不在意,所以有没有人投币,他们也不去看。只是等到一首歌唱完后,如果旁边的观看者还在,他们会以一种很灿烂的笑脸相迎。这种心态,似乎已经变得很平常了,为有朝一日上大舞台做足了准备,万事俱备,可东风什么时候会刮,到底会不会刮,谁也不知道。或许,在他们的信念里是迟早会来的,我倒希望来的快一点,这样坚持的人谁都不容易。
有一次路过,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只有一个一块面额的硬币,我毫不吝惜的放在了一位歌手的包里,我知道,不管多少,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鼓励。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也没有多少钱了,再加一块都可以坐一次地铁了,作为路过的人,对他们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而忽略。可我看到他们唱歌时那种投入的表情时,我便毫不犹豫的投了进去,那位歌手低了一下头表示谢意,我低了一下头表示对他的回敬。
然后,我就朝着出口的方向走了,但他们唱歌的声音直到我走出好远依然听得见,在空气中一直回荡着,他们带的音响虽然小但音质却出奇的好。从地下过道出来,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与闪烁着的霓虹灯,我一下子陷入了深思。同样是在北京,但却生活着不同级别的人群,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想与追求,在他们心里,没有什么比理想更重要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将自己的青春献给了北京,而又身无分文的逃离北京。似乎,一些人的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在青春年少的日子不去狂妄一下,总觉得会留下点遗憾。年少轻狂,或许成了很多人长大后回顾过去的借口。很多农村青年过早的拥向了梦寐以求的北京,却不知道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于是就造就了两种人,一种成为了不正派的社会青年,另一种成为了艰苦奋斗的社会好青年。
作为农村人,在我们偏远的乡下,很多人初中都还没有毕业就急不可耐的辍学去了北京,有一些使出了所有的耐性等到初中毕业也立马去了北京。北京成了年轻人向往的天堂,似乎都有着一个淘金般的美梦。很多人通过自己的努力确确实实挣了许多钱,也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走向;有一些留起了怪异的发型,非主流式的造型很酷,往往那些以老人们为代表的守旧派看不惯,议论的声音经常会在人群里传播。慢慢地,守旧派也开始了接受年轻人的装束,看的多了就觉得很正常了。
留着怪异的发型是一些人的追求,地下过道唱歌也是一些人的追求。在这个大千世界,我们没有权利去议论他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选择。尽管人山人海,可每一个人却都是独一无二的。
伴随着地下过道里的歌声,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