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个人。”李献声道。
“我知道。”江寒点了点头。
李献站起身,前去迎接正缓缓走来的二品武将。
“李兄,你一天到晚忙什么呢,喝酒都请不动你。”二品武将神色不悦的道。
“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恐怕要等下个月才能抽空和兄弟们聚一聚了。”李献随便的搪塞几句,敷衍道。
“这可是李兄的不对了,就算有再大事情,也不能冷落了兄弟们呢。”二品武将沉声道。
“要不然这样,等处理完了一些琐事,今晚我就去找兄弟们叙叙旧。”李献道。
“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等李兄好了。”二品武将道。
李献没有办法,总不能把客人给赶走吧。
二品武将是白府的护卫,名叫“白清”,是白重炼极为看重的嫡系子弟。
此刻白清突然间闯进了大牢,事情十分蹊跷,就好像闻着味过来的,也太准时了。
李献虽然神色如常,但是心中却已然思绪万千,万一关于妖怪行踪的事情泄露了出去,只怕将会是后患无穷,等于在身边给自己埋下一枚定时炸弹。
迫不得已,李献只好改变主意,重新思考下对策。
一时之间,在欧阳涛和白重炼之间,他难以做出选择,因为无论投靠谁,最后他都摆脱不了成为众矢之的的命运。
他知道。
无论是城主府还是白家,都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至少在明面上他还无法去挑战这两家在城中的权威。
随着二品武将渐渐向这边走来,江寒的目光也愈加凌厉。
“根据羊皮纸之前给出的提示,在我和李献即将达成共识的时候,会出来一个白府的护卫,阻挠李献投靠城主府。”江寒暗暗思付。
打量一阵白清之后,他下定决心。
就先按羊皮纸说的做,待会找个机会干掉白清,逼迫李献不得不和自己合作。
但是从白清周围的威压来看,白清的威压令他隐隐有窒息感。
毋庸置疑,白清的修为肯定要高于他。
细想之下,他认为白清多半是结丹修士。
否则,白清也不会对李献礼貌有加,姿态放的这么低。
羊皮纸并没给出如何击杀白清的提示,只是讲明了,白清只要死于大牢,就会逼迫李献不得不去和他合作。
一阵思索,目前能够击杀白清的途径只有一条,就是必须要借李献得手,去借刀杀人。
“李兄,你这里有客人呀!”白清望向江寒道。
“容我来为白老弟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远房亲戚,今日是特意来投奔我的,想让我在大牢里帮他谋个差事。”李献急中生智,赶忙搪塞几句,出来打个圆场。
李献说完,就在背后向江寒勾了勾手指,虽然没用任何的只言片语,但是江寒却十分清楚李献的用意。
“想让我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江寒沉吟片刻,然后就依李献之意,干咳几声以后,向李献说道:“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打扰李大哥你了。”
李献暗中打量一眼白清,见白清神色如常,暗送了口气,道:“现在是全城戒严,正值金华府的非常时期,你可别走远,不然你要是遇见了危险,我很难及时去救你。”
江寒道:“请放心,我就在大牢的附近,一会儿就能回来。”
李献沉声道:“去吧。”
江寒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然而,就在接下来准备离开大牢的时候,白清突然间大喝了一声。
“站住!”白清眉头一皱,将凌厉无比的目光落往江寒的身后。
江寒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因为在此刻,他感受到了身后席卷而来一股的杀气。
“此人身份可疑,暂时不能离开大牢!”白清沉声道。
“他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怎么成了身份可疑的人。”李献蹙眉道。
白清脸色阴沉不定,迟迟未回答李献的问话。
“哼,白清,你也太不把我给放在眼里了,请你搞清楚这里谁的地盘,没我的授意,我看看谁敢阻拦江寒。”李献冷哼一声,然后在白清面前伸手阻拦,低声道。
“元帅手谕在此,我看谁敢违令。”白清冷笑道。
说罢,在白清的袖中蓦然掉出一块令牌。
白清用手接住之后,高举令牌道:“今日我奉元帅之令,前来捉拿勾结妖怪的叛徒,尔等还不速速将此人给我拿下!”
李献不由得脸色大变。
“糟糕,我恐怕要完蛋了!”李献冷汗淋漓,看到元帅的手谕,他迫于权力的压迫,只能躲避白清的锋芒。
白清取出手谕的一瞬间,场面就变得鸦雀无声。
旋即,白清向外释放了一股元气,把令牌内被白重炼封印的精神印记给激活了。
“尔等见令牌如见元帅,凡持令牌的人,尔等都要对其言听计从,违抗者定当杀无赦,切记!”
李献豁然心惊,刚才从令牌内发出的声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曾在城主府,他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声音。
此时,他敢肯定,这个声音确实是白重炼。
白清冷笑一声,道:“李献,你也随我一起去见元帅。”
李献颤声道:“请问白老弟,你可知道元帅为何要见我?”
白清沉声道:“笑话,我怎么可能知道元帅为何要见你,等去了之后,你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么。”
李献道:“白老弟到时候可得帮着说点好话,在元帅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
在场的除了李献以外,剩余的十多名官兵也都身体瑟瑟发抖,望向白清的目光里充满着恐惧。
他们不是在惧怕白清,而是白清手里面的东西。
元帅手谕,见手谕如见副元帅本人。
李献发觉自己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是的。
刚刚就是自己包庇的江寒,险些坏了元帅的大事,如今秋后算账,于情于理,都逃脱不了惩罚。
“来人,把李献和江寒,通通押往元帅府邸。”白清喝道。
“大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江寒蓦地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