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看穿我的招数?难道……难道你也是群星门的俗家修士?”满地的烟尘里,大汉勉强起身,摇摇欲坠地喃喃道。
但凡天元大陆上的仙宗豪门都会有着成千上万的弟子,而每个弟子又会培养自己手下的一批下人或是将功法传授一些给自家之人,这些人便是大汉嘴中不被仙宗豪门所承认的俗家修士。
“俗家修士?呵……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人能养得起我。”楚云飞扯了扯嘴角,面上微微露出不屑的表情。
“好大的口气,那么你又是如何看穿我所修群星门的武技?”大汉问道。
楚云飞冷笑,心道实话自然是不能跟你讲的,他可不是刚出门的贵族公子哥,财不外露这点事理还是明白的。
“你的招式太直接,看穿了而已。”
大汉倒吸一口冷气,却也不多纠缠,转身就走:“哼!既然如此,我也不与你为难,这就离开。”
眼看大汉拔腿就走,萧莹莹却按捺不住了:“喂喂喂,小乞儿,你可千万不能就这样放他走了啊!我还要抓他去跟我爹爹对证呢。”
楚云飞更觉好笑,调戏道:“哦?那有本事你自己去抓啊。”
“你……”萧莹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楚云飞,身子气得不停颤抖,嘴上哼哼道:“哼!你这胆小鬼,真是气死本小姐了。”
看着小姑娘肉嘟嘟的脸颊,生气起来煞是可爱,楚云飞不禁想到了小时候楚云雪的模样,当下便有些黯然神伤。
“喂喂喂!小乞儿你不要难过啊,我只是说笑的,你要是不想追那就别追了,反正……反正那家伙也抓不到我啦。”眼看楚云飞突然失落了下来,禀性天真的萧莹莹立马改口安慰。
楚云飞哪里想到小姑娘居然会安慰他,心里马上温暖起来,当下就笑道:“哈哈哈!小妹妹你还真是可爱,难怪会被坏人盯上。”
“哼!才不是嘞,肯定是那些坏人想要抓我去威胁我姐姐。”萧莹莹气嘟嘟道。
楚云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不是威胁你爹爹吗?”
只见不过八九岁的小姑娘忽然得意起来,仿佛自己的姐姐有多厉害似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看你就是姐姐嘴里那些见识短浅的人,来来来我告诉你,比起我爹爹我姐姐更加厉害。”
“嗯?你姐姐比你爹爹还厉害?难道她还是贵妃不成?”楚云飞思索了一下,在这大乾皇朝里身份能比一城之主更加高贵的女子也唯有公主、贵妃之流了。
“贵妃算什么,我姐姐可是,可是……可是那个什么羽,什么门的内门第三弟子。”萧莹莹绞尽脑筋思索着自家姐姐的门派,可生活无忧无虑从来不用考虑这些的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姐姐加入的究竟是哪一家仙宗。
但她不知道,楚云飞却不会不知道,这东洲门派里除了羽化门以外,还有哪一家仙门敢用上羽这个字的?
他不由地心头大震,嘴上头脱口而出道:“羽化门!”
“对对对!就是羽化门。”小姑娘激动得大喊。
“只是听闻这羽化门的内门弟子全是灵玄以上的修为,不知道这内门第二又有多强……”楚云飞心中不禁思量道,估摸着最少只怕也是灵玄八品以上的修为,这可是就连他巅峰时期都望尘莫及的境界啊。
就连而今大乾各城主也不过只有灵玄或是半步灵玄的修为,可见萧莹莹嘴里的姐姐到底有多强了。
可又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对她的妹妹下手呢?
楚云飞心头一颤,却感觉自己似乎无意中已卷入了两位大人物的争斗中。
只是事到如今除了苦笑还能做些什么?再者难道他还真能眼睁睁看着一名汉子掳走身边这个小姑娘?
不,绝不可能。
路遇不平事,总有拔刀郎。
从习武那天起,他就注定是一个拔刀郎了。
“喂,我说你姐姐那么厉害,你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三天没吃饭了,能带我吃点东西不?”
“哎,我说咱们还要走到啥时候才能吃东西?我都要虚脱了。”楚云飞有气无力地说道。
“再等等嘛,马上……马上就到了。”萧莹莹弱弱地回道。
楚云飞仰天长叹:“唉……你们这种大小姐难道出门都不带钱的吗?”
“哼……人家……人家哪里知道出了城买东西要花钱啊,平时在凤阳城里从来没有人问我要钱的。”萧莹莹用着一种近乎委屈的语气说道。
楚云飞无奈,耸了耸肩:“好吧,好吧,算我服了你了,继续走吧,希望进城以后那些人真的不问你要钱。”
“这种事小乞儿你尽管放心,我萧莹莹是什么人,凤阳城里就没有不认得我妞妞的人。”萧二小姐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楚云飞撇了撇嘴,也不争辩。
日过西山,黄昏渐晚。
两个身无分文的少男少女终于走进了城门里。
一家门庭冷落的客栈外,几张锈迹斑斑的桌子上,正放着几个空碗。
碗边有酒,有字帖,书曰有缘人饮之。
楚云飞看到美酒当前,双眼立马放光,也不管它什么字帖不字帖的东西,端起酒壶满上大碗,张口就要喝下。
只是这时他的左侧却传来一声喝止的咳嗽声:“咳咳!小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喝的。”
“嗯?喝酒也有这些讲究?”楚云飞面露不悦,只当对方是在看轻自己。
那人指了指楚云飞手里的酒碗,笑道:“小兄弟误会了,我不是瞧不起小兄弟,只是你手里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这是凤阳酒王风无忌亲自酿下的收徒酒,谁能喝的下谁就能得到他一身酿仙酒的好本事。”
“算了吧老秦,这小子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臭要饭,他要自不量力喝老酒鬼酿的收徒酒你就让他喝就是,喝完没了半条命也怪不得别人。”
这时候坐在客栈二楼边的一个年轻人忽然出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