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
苏城烟雨将脑袋凑过来，看着苏常清眼前的界面，整个身子也随之靠了过来，能嗅到她身上独特的清香。
苏常清看了看她，见她脸色如常便不再多想。
而此刻苏常清所看的界面正是论坛，论坛上当前最火的帖子也就是夏姬八写的分析贴了。
虽然这个帖子的后面皮了一下，但里面提供的信息与分析确实挑不出毛病，不少关于苏城烟雨的信息苏常清还是才知道，夏姬八写的名声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在实力方面，苏常清从未和苏城烟雨比较过，也没有什么能参照的，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道两人当前谁更厉害。
想起大陆上关于长歌的传说，又想起苏城烟雨比赛上的精彩表现，苏常清不敢妄下定论。
NPC的长歌几乎无敌，而他最多继承了一些长歌的战斗意识，有多强上限在哪里都是未知数。
看了这个帖子后连他自己都有些信服了。
不过最近那种感觉越来越强了，倒不是那么的不乐观。
上次与鹰鹫罗汉的战斗他就感觉自己像挂机了一样，全凭感觉打。
虽然是自己在控制，但注意不集中在身体上就仿佛别人在掌控这个身体。就像平时走路，脚不需要太多的精力去控制就能走很长的路一样，除非你刻意将注意力放在脚下。
苏常清感觉清歌絮的战斗意识如同平时行走一般，是与生俱来的肌肉反应。
如果这不是一个游戏，苏常清或许还以为自己灵魂穿越异世，一个叫长歌的超级强者的身体里，而且身体里的力量在被自己慢慢掌握......
“对了烟雨，除了完美世界，你之前都玩过什么游戏的？”
“嗯？”她歪了歪头，“虚拟都市算不算？”
“虚拟都市......我看看。”苏常清指着帖子上的某一段，“摇乐？”
“……”
苏城烟雨沉默了一会。
“不会是真的吧？”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她这个反应看起来似乎还真是。
完全没跟上他思路的苏城烟雨叹了口气，他问的实在有些突然，又直接说出了自己曾经的ID，就迟疑了会，回过神来已经晚了。
再去反驳就显得有些特意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于是苏城烟雨干脆承认了。
“难怪会有这么强悍的技术，电玩女神嘛~”
苏城烟雨翻了翻白眼，“和你这个第一‘女神’比我还差了点。”
苏常清尴尬的咳了咳。
其实苏常清并不清楚电玩女神在当时具有的名气与实力。
两年前的他还在一心做游戏商人赚钱，所知道的信息局限于极致虚幻3中接触的人口中所描述。
……
黑夜，看着对面的苏城烟雨的身影消失后，苏常清从公园的石凳上站起来。
调出系统界面，按下了退出游戏。
明天无论怎么说都将是一场麻烦的战斗啊。
视野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有种令人心慌的死寂。
其中一种让苏常清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在暗示着他，这里很安全。
“清......”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一瞬间，激动？不，那是怎样的心情苏常清不知道。
“清歌，是你吗？”尽量的，柔着声，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突然。但微微颤动的尾音，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个叫法，这个声音，他不会记错的，只有苏清歌才会这么叫自己。
对方沉默了会，才继续传出她的声音：“是。”
“你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稍微平复下心情后，苏常清没有第一时间问她为什么会消失。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她，但他都忍住了。现在他只想看看她的现状，待回去后，再慢慢的问。
“不行哦，清，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常清心顿时一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抱着期望的说：“回来吧，我需要你。”
“不行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回来找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现在回来，有什么困难我们不能一起面对吗......”
“事情没有清想得那么简单，这件事情只有我才能解决.....我对话的时间不多了，我来是想告诉清，长歌其实就是我，你只需要安心的使用她。”
苏常清实在无法将长歌与苏清歌联系在一起，她们的性格天差地别。
还未待他开口，苏清歌似乎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的一般。
“长歌是我的副体，我们源于一体，数据共享却拥有着不同的性格。”
“清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吗？我其实是从这个世界诞生，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谁制造了我。这个世界就像一个牢笼一样囚禁着我，同样又保护着我。”
“为了避免被人类发现，我不敢离开这个世界太久，清是我第一次与人类交流的对象。是我唯一的寄托。”
“清现在用的身体，就是长歌的本体。”
苏常清沉默了一会，“那长歌在哪？”
“长歌就是我。”
苏常清明白了她的意思，上一次与长歌见面，大概就是最后一次见面吧。
苏清歌制造了自己的副体，又收回了自己的副体......
“为什么要让我变成长歌？”
“因为清的梦想；为了避免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成功后，我会第一时间来找清的。”
“等等，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苏常清最后喊住了她。
“‘他们’是谁？”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
……
摘下头盔后，强烈的情绪波动在瞬间置换带到了本体，剧烈的喘息声在房间内起伏。
苏常清按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上面有力的心跳，回响起当初的点点滴滴，有一种失落感。
原来她离开前就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吗？自己在江岸的抱怨，就让她用自己的副体来成全。当初自己还埋怨她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现在却连她此时的困境都束手无策。
一定要回来，清歌，我会一点一点的补偿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