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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甲水库

金甲水库,传说当年是当地的一位老农在农耕时为了躲避突然降下的大雨,而无意间跑到了一处山岩下,在攀爬的过程中发现的一个隐藏在树丛深处并且只容一人身体进去的山洞,在那里面发掘了一件不知道年月的金色铠甲,看样式绝伦跟精湛的制作手艺,其所佩戴之人绝非一般人能用之,后有人推测,应该是当年镇守在此地的一位大将军的遗物,故将此地命名为金甲。后又因为此地,上有水源,乃红河、广河跟杨河三河交汇处。下有流处,直面千阳镇和东县的饮水与灌溉。四周群山围绕,可改造为水库造福一方百姓,才大兴土木,造了一座大坝,围城了今天的金甲水库。当然,因为建设水库,在这群山之中位于水库蓄水线以下的村庄便要搬迁,或者离开再寻他处,或者就近,安置于大坝安全区下面周围。

一时间,曾经欢声笑语的村庄变得空空荡荡,家当家畜尽数迁移,偶尔还有半路走丢恋家的狗儿跑了回来,却再也看不见往日的人影,而金甲水库蓄水放满之时,这些村庄带不走的房屋等等,便沉入了水底,便成了鱼儿的游宫。

夜色融进群山,宽阔平静的水库水面,荡荡漾漾飘浮着夜空中最美的月亮,也难怪猴子拼了命也要捞起那水中月,相比较与高高在上冷冷清清的一轮悬月,这水中曼舞妖娆的一清浮月更加撩人心弦。

水面上,吕回和苟鑫划着小船,飘荡在水中,唯独少了迎面吹来的凉爽的风。

“行了,别唱了,大晚上的呜啊乱叫什么,也不怕翻船。”吕回见苟鑫想应景唱着歌,赶紧打断,生怕出啥岔子。

“这水面太宽了,大晚上的就咱俩人泡在上面,我这是在给咱壮胆知道不。”

“你快给我吓破胆了知道不。”看着水下黑洞洞,真担心有什么巨大的妖怪突然浮出水面把他俩怎么地了。

吕回穿着苟鑫拿过来的特制的泳衣,和水下照明灯,不是别的,这次金甲水库的探测点正是早已经深深沉入水底的众多村庄中的一个,李村。

李村虽然面积独大,但是在夜晚的水面上直接定位,还是有不少的难度,只能大体摸到李村的上方,再下水慢慢寻找。

“背上钩枪,下水。”

苟鑫大致确定好了方位后,一声令下,两人翻身入水,沉了下去。水面上只剩下一艘小船空荡荡地来回摇晃。

虽然有水下探照灯,但是赶上黑夜加上水位有些颇深,探照灯的灯光也只能探明到身前大概几米,水下两人相互示意,小心向下潜去。

人的视线本来有大约一百八十多度的范围,现在在这深夜的水下,能看见的也只有身前的灯光范围,仿佛置身于黑暗,追逐于光芒。

许久的时间,两人才沉到水底,相伴前行。根据测谱的提示,近期只有在午夜零点左右才能探测到波动,现在距离零点时分还有些时间,但是二人却也不敢大意,身上背的压缩氧气瓶能坚持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个小时,谁知道外星人会不会准时行动,一旦超过时间,就必须得离开浮上水面,但是那样的话也就宣告了这次行动的失败。

水下的探索进展依旧缓慢,受灯光和阻力的限制,只能慢慢靠近目标。但是带来的震撼却是实打实地出现在眼前。早已经沉入水底多年的房屋建筑还是依旧坚挺在那里,只是上面落满了水底的灰尘,长满了水藻。

地下阎罗殿也就这个样子了吧,鬼屋一座座,空洞洞黑漆漆。不时还有突然从屋内窜出大鱼,扰乱了周围,带起大量的淤泥翻滚,遮蔽了本就皱皱巴巴的光源。

吕回神经紧绷,这种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了解,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探险。

经过时间与水的洗礼,还依旧在原处的大门板,院子里带不走的巨大石碾子和水下的水井都在一一诉说着当年的故事,可惜的是,现如今除了布满了尘土与水藻,和偶尔过来参观参观的游鱼,就再也没有人能聆听这段往事了。

苟鑫此时更是没有心情聆听,因为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清除前进路上的腐烂树枝上去了,左右开弓,披荆斩棘,全然不顾大半夜还在睡觉的鱼群。终于是在快到零点的时候走到了波动中心点。

苟鑫回头对吕回做了个躲进旁边半坍塌的瓦房里面的手势,剩下的事情就是守株待兔了,只是这个兔子有点意思,至于能意思到什么程度就得到时候才能知道了。

躲在瓦房屋里的两人很好地隐藏在了窗台后面,头上的探照灯也都关闭了起来,李村水下又回到了死一样的寂静。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没有了光亮的水下,封闭了视觉,只剩听觉能起到作用,吕回和苟鑫两人虽然相互紧挨着,但是除了能碰触到对方,两人就完全跟瞎子一样,只能静静地带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人说等待是最难熬的事情,尤其是不确定的等待是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吕回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睁眼和闭眼的区别了,都是乌漆麻黑,周围的水在不断地挤压他的一切,包括时间,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觉得时间在这里是不存在,不能向前一般,甚至短暂的几秒的时间都能让他度日如年般地难熬与痛苦。吕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碰触还在自己身边的苟鑫,好在对方也在不断地轻轻拍打他自己,看来苟鑫此时的心情也是万分难受不堪。

当上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可能就会给你踹开一扇窗。水下的声音听的是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迷糊。嗡嗡作响的长声幽幽传来,直接透过身体传到你的耳朵里,你的大脑里甚至你的眼睛里。

“不好,出现了!”两人同时意识到可能就在他们面前的院子中,这种突然出现的嗡嗡的不寻常。但是吕回跟苟鑫并没有立即就打开探照灯查看一切,而是有默契地保持不动,静候事情的发展。

嗡嗡声音越来越大,能明显感觉到面前的水流被院中的巨物所扰乱,一阵骚乱过后,接着而来的并不是停止,而是声音突然转变为吱啦吱啦有节奏地作响,就好像有人在窗外用树枝上下来回摩擦窗玻璃一样刺耳。并且声音渐渐向下消失。

吕回一拍苟鑫的额头,苟鑫也拍了拍他的额头,两人觉得是时候揭开这个巨大的谜题了。无论胜败就在此一举。

探照灯突然亮起,直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眼前的黑暗,混浊的院中布满了被搅开的泥沙,就好像水中的沙尘暴一般。吕回和苟鑫二人没有犹豫,端起了钩枪便冲了出去,战事一触即发。

突破了混浊找寻那渐渐向下的吱啦吱啦声。苟鑫先发制人,“嗖”地一声,向着声音的方向就打响了战争的第一枪。

“哆!”

仿佛是射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水下的混浊随着水流消散,虽然没有恢复到之前的透彻,但也已经足够这么近距离地看清了。

钩枪不偏不倚地正好射在了地面上的那口古井上。而井口依稀可见有一条混浊向里的线条轨迹。看来那之前突然发出来的吱啦吱啦声,就是这外星人钻入这井里面摩擦所造出来的声音。

瓮中之鳖,兔子就在这里面了!

苟鑫回头对吕回做了个先不要动的手势,帮自己打好掩护,他准备向前探去,看看已经困在这井里的外星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吕回端起钩枪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苟鑫摘下了额头上的探照灯,慢慢蹲下,趴在了井口边缘,向吕回做了个三二一倒计时后,便像扔手雷一样,将探照灯扔进了井里,同时苟鑫向前探出身子,低头向里望去。探照灯的光亮因为到处碰壁的来回翻滚,快速滑落下去。起初,苟鑫还能大体的看见灯光照射的井壁四周都已经被严重剐蹭破坏,可是随着灯光越来越向下,视线早已经混浊不堪,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到一丝的亮光。

探照灯如愿地落在了井底,那模糊不堪的亮光在井底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嗡嗡声后,一道仿佛在井底能遮天蔽日的黑影突然挡住了那仅有的微光,井里的水流顿时被搅的猛地向外喷射,苟鑫顶住这湍急的水流,只见这井中闪现出一道蓝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了出来。

“不好,要来了!”苟鑫心脏极速跳动,身体连忙向后倒退,奈何这井中的东西速度实在太快,水中自己的速度实在有限,眼瞅着这马上就要撞上自己了,突然被身后的吕回及时拽住了后腿,拉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霎那间,一条比苟鑫身体还要大上几圈的怪鱼冲出了井口,苟鑫由于贴着井口实在是太近了,右手还是没能在最后一刻脱离井口的范围,瞬间被撞了上去,鲜血直流。

苟鑫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手上从小佩戴的黑色金属体此时也在随着碰撞激烈地抖动着,因为有件更加令他感到震撼的竟是清清楚楚看清了这一切,那道蓝光就是这巨大的怪鱼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更令苟鑫感到难以置信的事,这巨大的怪鱼仿佛有了人的思想一般,那蓝色的眼神明显就像人的眼睛一样,直勾勾盯着苟鑫,瞬间蹿了出去。

只是,这眼神看的苟鑫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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