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夜南把钱递给大爷,斜眼瞥着邵一萱,道:“她和你不是一类人,你最好认清现实。”
邵一萱不悦地问:“为什么?”
谌夜南本不太乐意开口,转念想到这个女孩和尉迟慕的关系,耐着性子解释道:“省得被卖了都不自知。”
邵一萱纳了闷了,“这钱本来就该你付吧,敢情先出言挑衅的不是你啊?”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好自为之。”谌夜南道。
邵一萱上下打量他一番,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人长得挺帅,脑子却有问题。”
谌夜南懒得再搭理她,转身离去。
“你先把话说清楚了再走!”邵一萱一个箭步上前,大声地道。
谌夜南脸色一沉,“让开。”
邵一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边走近一边说道:“我看你俩明明就认识吧,你凭什么这么诋毁尉迟?”
“你逼我动手?”谌夜南眉头微蹙,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可没有她的身手。”
“你!”邵一萱气得面红耳赤。
然而谌夜南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让她不得不服软,乖乖让开了路。
老大爷看了他们一眼,拿着钱一边嘟囔一边走远了。
“年纪轻轻,一个两个不学好……”
谌家。
谌夜南推门而入的时候,眼镜男被他吓了一跳。
“少主,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谌夜南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面色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尉迟慕……”他轻声念道。
眼镜男问:“少主,您在说什么?”
谌夜南靠在沙发上,疲惫地说道:“没什么。”
眼镜男听这几个字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
虽说以前少主是目中无人了一点,但好歹还有些少年意气,哪像现在,整天心事重重的。
可把他愁死了。
过了好一会,头疼仍未缓解,并且愈演愈烈。
是这些天的第几次了?
谌夜南叹了口气。
眼镜男忧心忡忡地道:“少主,要不要我把医生叫来?”
谌夜南淡淡地说:“没必要。”
过了一会,他加了一句:“都是报应。”
如果不是确信自己耳聪目明,眼镜男还以为自己站在太老家主的病床前。
少主会说这种话,搞错没有啊?
谌夜南出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我让你查的东西,查清楚没有?”
眼镜男回过神来,正色道:“两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可能比正常人聪明点吧,没什么特别。”
“没有特别?”
“没有。那个女孩是跆拳道黑带,那天发生的事也都解释得通。”眼镜男答道。
谌夜南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眼镜男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犹豫许久才说道:“少主……刚刚班主任打电话来,催您快点把课文抄完。”
谌夜南眼角微跳,“这才星期六吧?”
“您都欠了一个星期了……少主,谌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眼镜男苦着脸说。
虽说这几天少主性情大变,但有个地方一点都没变——
就是懒得出奇。
果不其然,谌夜南问道:“我记得你最近不忙吧?”
“少主,您好歹也自己意思一下吧,每次都让我帮您罚抄……”
所以您的语文才从来都没有及格过啊。
“嗯?”
“不忙不忙,我这就帮您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