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梦愣了几秒,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答道:“虽、虽然我不敢打打杀杀,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忍耐力强,能吃苦;”见罗辉并没有接话,又急忙道:“我可以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我都可以的;求你让我留在这工作。”几近卑微的哀求。
刘雅梦不知道还能找些什么工作,在没有学历,甚至没成年的情况下,除了厂里的工资可以媲美,也没人会招个三无人员。所以,她努力想要留下来,留住这份看似待遇不错的工作。
对于不知同情为何物的罗辉而言,这样的请求并不能引发他的同情心。只是因为表妹向她提过一嘴,多一个又或少个人吃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暂且你留在这,我不管你之前怎样,但现在你到了这,行有行规,法有法规,我自然也有我的规矩,任何事都不允许自作主张,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听明白了吗?”
刘雅梦连忙点头答应,能留下来就好说。
另一边,夏知安回到家里,王姨上前迎来接过书包,道:“安安小姐在同学家相处的还好吗?怎么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为了不让爸爸担心,夏知安自然也没和王姨说实话,回道:“第一次去同学家住太开心了,昨晚玩了很久才睡觉。”
“小姐和同学相处的这么融洽,先生知道一定也很高兴。”
夏知安踏上楼梯道:“王姨,今天我有点小感冒,这几天和老师请了假在家休息,等会不用喊我吃晚饭,我洗洗漱就睡觉了。”
“哎呀那可不行,我去煮碗姜茶,不吃怎么行呢,多少喝点粥。”说罢,王姨急急忙忙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上了楼,夏知安疲惫的摊在床上,这事说轻也不轻,对自己的影响也不小,为着不影响大家的学习,没把这件事放大处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树敌这么多,刘雅梦是这样,还有个未知的纪美含......
夏知安颇为头疼的捂住额头,就在这时,微信接连跳出好多条消息。点进一看,有许思南、安盈盈、班长还有何遇发来的。
无外乎是些关心的信息,夏知安一一回完后,点进何遇的聊天界面,又多了几条消息。
“到家了没?”
“准假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
“明天过来看看你”
“睡着了?”
以防何遇再说出些惊人的话,夏知安连忙敲着手机回道:
“不用不用,我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就能正常上学了。”
几乎是秒回
“那怎么行,再怎么说,同学一场,况且住的这么近,不来探望下都说不过去。”
夏知安妥协道:“来可以,得在我爸爸出门后再来,我怕他误会就不好了。”
“我们之间不就是纯洁的同学关系吗,还是,你觉得不是这样吗?”
尽管是手机上聊天,此时,夏知安仿佛看见了何遇那副嘴欠的模样,让她气得牙痒痒。
“既然这样,那别来了”
“好好好,你说了算行吧,怕了你了。”
第二天清早,夏知安拉开窗帘,阳光便照进窗口,折射在床边。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终是改不掉,到了固定时间,脑海里仿佛有个生物钟一般响起。
换上便装,扎起马尾,夏知安轻快地走出门遛弯起来。不得不说富人小区除了位置处于繁华地段,区内的绿化也是做的极好。
微风徐徐,沿着碧绿清澈的湖边散着步,一边欣赏着路边蔓延的小花。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的公园,三三两两的大爷正在晨练着,或吼着洪亮的嗓门。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一会左手拍着球,一会又换到右手边,又来个起跳,将手中的篮球向框中掷去,投篮成功。
那人转过头来,正是何遇。
何遇一手端着球径直走了过来,一步接着一步;夏知安此时却有种偷看被人发现的尴尬,平时机灵的脑瓜在遇到何遇后变得不那么灵光,像似一团杂乱的线条裹在一块怎么也解不开。
直到--何遇在她额头敲了个‘栗子’,“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夏知安回过神来,带着些许的不自然向后退了半步道:“没,没什么,你怎么在这?”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道:“我也住这儿,来这打球有什么奇怪的吗。”
是哦,关键时候犯傻,真想给自己一掌。
“吃早饭了没,带你去我经常吃的早餐店。”
“家里早饭差不多好了,我该回去了。”说完,夏知安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料,被何遇一只手扯住了帽子,扼住了咽喉,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那正好带我一起啊,刚打完球饿死了。”三两步走在了夏知安的前头。
从没见过这么自来熟(没脸皮)的人!偏偏,那没脸皮的人转过头看夏知安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还催促道:“怎么不走了?”
夏知安无奈按了按眉骨,跟了上去。
何遇轻车熟路地走到了门口,示意夏知安开门,这个样子简直不要太欠打。
输入指纹,大门应声而开。夏知安走向饭桌坐下,道:“王姨,早餐好了吗?”
王姨从厨房端着早餐走过来:“好了好了,我煮了红枣银耳粥,配着油条、包子和鸡蛋吃。”走到饭桌旁边才发现夏知安旁边座位上的何遇,稀奇问道:“安安小姐,这个帅小伙是?”
不等夏知安开口,某位自来熟的同学已经主动介绍自己:“王姨你好,我是夏知安的同学兼同桌,听她说您做得饭特别好吃,这不,就厚着脸皮来蹭饭了。”
听到这话,王姨笑得像朵花一样:“那就多吃点,我去给你拿副碗筷。”
第一次见识到何遇同学的彩虹屁,夏知安朝他竖着大拇指,何遇同学则表现地不好意思般挥挥手:“嘘~低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