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御寒再次睁开眼睛时先前那个伤痕累累的青年已经神采奕奕帮自己整理着被子,另一个青年怀里抱着些许东西从门外走来:
“诶,你醒了啊!
你是不知道,你都躺了快半个月了,还多次独自跑到山腰、峰顶大嚎大叫!
看到你这么安静的躺着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呢!”
辰御寒撑着手慢慢坐起身看着同样正盯着自己站在床边的青年:
“你没事了吧?”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得呀!”
辰御寒邹了下眉头微微侧过脸审视了他一遍:
“这里人迹罕至的、上次你是怎么受那么重的伤的呢?”
青年尴尬的微笑着转身将桌上的汤碗递给辰御寒后刻意侧过脸去挠了挠头:
“那个,上次是和昊岳起了争执、在山间扭打了几个月最后都把自己的灵力清空了、实在没力气了!”
辰御寒看着青年慢慢举起的双手上那足以焚尽周围一切的灵力火焰后不自觉吞了口水:
“这得玄阶中级以上灵力修为了吧?”
另一个青年将一个新鲜的水果轻轻扔到辰御寒手里微微眯着眼、咧着嘴:
“玄阶?
昊岳几千光刻前就已经是位仙中级了,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怕是快突破了吧?”
昊岳微微一笑后走出了房间:
“既然你稳定些了,我这就去请代理族长来帮你看看!”
辰御寒疑惑的看着青年:“位仙?
地阶、黄阶、玄阶、天阶!???”
另一个青年人走到床边坐下、端过辰御寒手里的碗、拿过他手里的勺子不断拨弄着:
“别看我们这般模样,我们可都数万甚至十数万光刻的年纪了!
你所说的玄阶我们已经不记得是个什么修为境界了!”
辰御寒在青年的帮助下喝完汤后又有些困了:
“那个,前辈您去忙您的吧,我有些困了!”
青年帮辰御寒整理一遍身上的被子后就放轻脚步走出了房间、直到辰御寒眼皮再也撑不起眉毛都不见昊岳回来!
当辰御寒再次睁开眼时床边的火盆早已烧成灰烬,辰御寒刚伸出手又本能的缩了回来:
“这。。。这可真冷啊!”
辰御寒把床边的衣衫拉进被子里很快穿好,当他完全穿好后才发现自己仿佛裹得像粽子一般、但当他走下床后才发现依然无法感受到温暖的感觉!
辰御寒又缩回床上不停向手吹气、不停打哆嗦:
“原来我是被冻醒的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然不见天色暗下来,最后辰御寒实在熬不住了硬着头皮走出了房门,当他迈出房门的一瞬间差点惊掉下巴:
眼前是深不见底的山谷白雪皑皑、他回到屋里打开各处的窗户也看到同样的景象!
辰御寒想蜷回被子里但发现依然不能抵御寒气,最后他望着简陋的房子、再四处看了看冰冷的山谷和白雪就地坐下尝试着聚集寒气来抵御寒冷。
不知道过了尝试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多少次近乎血脉凝结,在他近乎放弃的时候他终于觉得不再寒冷:
一股暖暖的热气从心底不断蔓延到全身最后在翻转过来的手心里聚集成微小的飓风、飓风随着辰御寒的意念慢慢扩展、延伸直到自己另一只手触碰到能感受到被撕裂的触感!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辰御寒做了各种各样的尝试直到自己的飓风足以将自己托起,辰御寒尝试着走出房屋、随风翱翔于谷风之上!
辰御寒看着渐渐远去的峰顶小屋不自觉的闭上双眼:
“原来我一直都在自己的小屋里,原来外面的景色可以如此美好!”
不知道向下翱翔了多久,辰御寒终于看到了曾经和两个白发老人、三个中年人和两个青年人初次相遇的地方。
辰御寒俯身抚摸着地面的白雪仿佛感受到了它们的温度,他双脚踩到雪地上再次走上了回家的路!
辰御寒走远后那七个身影出现在了雪地上
“昊岳!”
“嗯?”
“你说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
“要我看那,您就是做了多余的事!”
“昊桓长老您别这么对族长说话,族长这也是希望让古稀长老的能力为世人所记得!”
昊桓紧咬牙关看着辰御寒离去的方向:
“但愿代理族长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才好!
不知道要是昊翼若看到自己儿子的能力得以重现于世会是怎样的感受!”
昊岳呡着嘴看着天空:
“相信古稀也希望自己的能力不就此湮灭于虚无,他从小就是个骄傲的人、说起来我还一直没胜过他呢!”
昊桓拍了下昊岳的头:
“古稀在世的时候我没见你对他有多好!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们两个小家伙为了几个昊玄族长赏赐的糖果还大打出手,最后古稀把自己的全部给了你们几个!”
族长嘴角微扬:
“是啊,多么美好的记忆呀!
昊玄族长、昊翼族长都不在了,昊古稀也仙去了!
可谓我族三杰,三辈人、三个了不起的领袖!”
“想起。。。”
“。。。。。。”
七人寒暄了许久之后声音渐渐被风声所掩盖、身影淡入风雪中!
辰御寒走到熟悉的城墙边、抚摸着熟悉冰冷的墙体像抚摸着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当他走进城门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还是自己离开时一样:
原本防卫森严的城门口依然口无一人、街面上尸横遍地、地面鲜血融合雨水覆盖整个世界、自己的佩剑依旧深深插在地面仿佛在哭泣!
辰御寒慢慢拔出自己佩戴多光刻的佩剑、静静细数着它身上每一个伤痕,闭上眼睛、紧紧攥着另一个拳头、深吸一口气轻声默念到:
“期待别人构建的和平终究只是空中寒屋,自己的族人、亲人、家人始终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守护!
辰御一族从今以后将由我来守护!”
随着辰御寒的深呼吸地面的鲜血连同雨水灌入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几乎就在一瞬间地面一尘不染、连下雨的痕迹几乎都没有留下!
城门某个军营
蜻耀紧紧抱着从辰御寒文案上抢来的东西尽可能快的在城墙之间翻越、他长衫和长靴早已被鲜红的雨水所浸透、一只手早已不能完全握住自己的佩剑、胸前的东西早已只剩半截蓝布和几张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