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应声抛飞,倒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此时陆诚形象凄厉,再无半点儿玄修者形象。
许玄手持传世刀,状若天神,冷冷地扫一眼陆诚,随手一挥,传世刀随火而隐,两者消灭不见。许玄走近卫愕与丁芸两人身边,伸手一挥,弹出两点火星,落在两人额间的符上,符瞬间火起,化为灰烬。
“多谢许师!”两人站起身来,向许玄谢道。
“不用客气!”
“小心,他要去敲落魂钟了。”驭风惊骇地叫道。
许玄回头一看,只见陆诚挣扎到大钟旁边,已抓起撞钟的木桩,用力地推了过去。许玄刚才那一刀,用上暗劲,已将陆诚打成重伤,很多术法再也无法使将出来,所以陆诚才趁许玄不备,打起落魂钟的主意。
“当!”落魂钟响起。
许玄额间突然绽出一道白茫,围在落魂钟的四周,钟的声音竟然被白光挡住,众人只看到陆诚撞了钟,没有听到钟响。陆诚也看到许玄弄出的白光,接着看见众人愕然的眼神,便知道出了意外。
陆诚一咬牙,又推动木桩朝钟撞去。许玄额头的白茫再现,先一步裹住落魂钟,木桩撞在白光上,落魂钟跟着发出一脆响,便碎成数片,散落在了地上。陆诚看着破碎的钟,眼里出痛惜的神色。
“我跟你拼了!”看着许玄讥诮的目光,陆诚双手做着阴阳道印,一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身子便缓缓摔倒。
“魂击术!”卫愕失声道。
许玄看到陆诚的命魂一闪而出,朝自己扑了过来,嗖地钻入了自己的体内。可众人看不出来,卫愕也只是猜出来的。陆诚肉体受了重伤,命魂却是无损,想要打败许玄,只能走此一途。
“什么是魂击术?”丁芸不解地问道。
“陆诚肉体受伤,无法对许师造成伤害,而魂魄无损,便利用魂魄进行攻击,如果伤了许玄的命魂,那许师就会成的行尸走肉。”
“那快想办法帮许师啊!”
“怎么帮?我们修为太低,连命魂都无法离体,再说了,许师的体内怎么容下多个命魂,这样一来,不用陆诚攻击,许师都会受到重创。”
“那怎么办才好?”
“只能看许师命魂的能力了。”
许玄在陆诚命魂进入体内的那一刻,便盘膝坐了下来,这是许玄自动的动作,而不受任何意识的支配。陆诚进入许玄的体内,准备跟许玄的命魂抢夺躯体,不料却坠入一个无边的空间之中,眼前一座散发白茫的大山,矗立天际,高不见顶。
“怎么不是许玄的身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陆诚惊慌起来,不知身处何地,随即一惊,道:“难道,这是我世?”
“不错,这是我世。”许玄的身影出现在白茫当中,冷冷地看着陆诚。
“你的修为,怎么会有我世?”陆诚惊慌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许玄从白茫走出来,来到陆诚的面前,摇头道。
面对着许玄的命魂,陆诚突然感到无边的威压,那不是许玄刻意为之,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压,有种让陆诚直不腰的感觉,甚至带着一丝超越仙的感觉。
“我和你拼了!”陆诚知道自己再等下去,恐怕连最后一丝勇气都会消失,彻底地沦为奴隶,做过一次奴隶,陆诚绝对不想再做第二次。自爆是陆诚最后的选择,陆诚的火狂涌而出。命魂属火,自爆也是自燃。
“这又是何苦呢?”许玄叹道。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陆诚在火中咬牙切齿地道。
随着陆诚命魂自爆,一股极大的威能散开,许玄命魂首当其冲,无奈之下,只能合力展开赤炎诀,尽情吸收这股威能,幸好赤炎诀经过命火改造,对于陆诚这股命火的袭击,有了应对的能力。
赤炎诀吞噬着这股威能,焚烧融合,赤炎诀像是一个机器,剔尽威能中的杂质,将有好处的能量全部吸收,转化为许玄自己的能量。如果仔细感悟,便知道许玄体内火之本源凝实了些许。
许玄盘膝一直坐到了次日清晨,卫愕与丁芸目不转睛地守护了一夜,驭雷、驭风、驭雨三人也随着打坐了一夜。冷若霜、楚芷君、小铃儿,在丁芸的安置下,在落阳观大厅坐了一夜,小铃儿在楚芷君怀里睡了一夜。
就在卫愕与丁芸的担心之中,许玄身上散发出一股极大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广场,卫愕先是一惊,接着一喜,驭雷、驭风、驭雨却是一脸的苦涩,自己三人打坐一夜,消耗还没有恢复多少,而许玄的样子倒像是突破了一般。
实际上许玄吸收了陆诚的命火威能,通过一夜打坐,彻底消化了这股威能,将之转化为自己的火之本源,成功地进入了六劫。这股气息,就是突破六劫的异象。
“许师,你没事儿了?”卫愕看着睁开眼睛的许玄,颤声问道。
“没事儿了。”许玄嘴解逸出一丝笑意,点头道。
“那陆诚的命魂呢?”
“没有了。”
“没有了?”
“许师,你消灭了他?”丁芸兴奋地道。
“消灭了。”
“太好了。”丁芸兴奋地道。
“恐怕不好,陆诚是灵卫南方火主,就这么被消灭了,只怕会引起灵卫高层的震动,只怕会……”卫愕担心地道。
“我倒是感觉没事儿。”许玄摇头笑道。
许玄走近陆诚的尸体旁,弹出一点火星,将陆诚的尸体焚化,不想在焚尽之时,却出现了一颗尸丹。许玄纳入手中,收入灵台方寸之间。
“丁芸,那把遗缺剑就归你了。”许玄捡起地上的遗缺剑,伸手抛向丁芸道。
处理了陆诚的尸体,许玄又来到了驭雷三人身前。驭雷三人看着许玄,头皮发麻,不知道许玄将会如何处置自己。
“你们三人就跟着我,如何?”许玄开口道。许玄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驭雷三人修为都在人境二死,如果不加以约束,只怕会成为一方祸害,而许玄又不想胡乱伤人,只得以这种方式约束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