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风年轻的很,还不至于一段小路就给累着了。”秦沫拉住了白沂风,不知为何,她就是喜欢跟二夫人拌嘴。
二夫人故作委屈道:“你看你这孩子,二娘不是心疼沂风嘛。”然后看向一旁坐着的白炎。
以前,因为白宛歌给他争气,又是和那个人的孩子,白炎事事向着白宛歌;后来,白宛歌灵力尽失,白炎又觉得归咎难当,依然事事顺着秦沫。
二夫人这样说,无非是要白炎罚秦沫。
秦沫说:“二夫人早该知道我脾气不好,应当多担待些,不该事事都烦扰我爹。”
白沂风说:“二娘和姐姐都是对沂风好,莫要再争吵了。”
他本想坐下,秦沫却大声说:“站着。”白炎是一家之主,他还没让坐,怎么能听二夫人的话坐下。
白沂风立马站好。
二夫人的眼里隐藏了些许怒气,那场变故后,她日日盼着白炎赶走这丫头,可谁承想,秦沫的生活竟然更加得风顺水。
“好了。”白炎怎么说也还是家主,在秦沫面前有几分威严:“都少说些。”
这句话,是针对二夫人说的。
二夫人熄了内心的火焰,总有一天,她要凭着她的儿子给自己把这口气挣回来。
秦沫瞧见二夫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内心好笑,看来以后的家里,要不安宁了。
白炎注意到了二夫人的动作,没有说什么,面色凝重之中强撑着和缓:“宛歌,今天你出去,见没见到他?”
“谁?”秦沫看向白炎。
白炎说:“大皇子。”
“路上好像遇到了他的马车。”秦沫并不是很在意,她没有把在牧天学院里和他见面的事说出来。
白炎沉思,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秦沫说:“爹,有什么事吗?”
白炎摇摇头,不打算现在说出婚事,就说:“你回来之前,皇宫传来消息,三天后会有一个给大皇子的接风宴,到时候你和沂风跟爹一起去。”
“哦。”秦沫低头应着,是该出去见见人了,她这个身体,已经十七岁了。
二夫人赶紧问:“那……逸廷呢?”
白逸廷是二夫人的亲生儿子,比白宛歌和白沂风小。
白炎说:“他啊。他还小,在家里待着就行。”
二夫人还想说什么,白炎提前制止:“你们都出去,宛歌留下。”
只留秦沫和白炎在室内。
“你应该也知道,你和大皇子以前有婚约。”白炎的语气没有一丝疑问的成分。
秦沫点头,那句“成天之昱,兴国以歌”听起来像是笑话。
白炎内心却是有些伤心,这可是自己最宝贵的女儿,却遭此不测。他生怕惹得秦沫不高兴,小心翼翼地问:“今日皇上给爹提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秦沫思前想后说:“我想退婚。”
白炎:“宛歌可是有中意之人了?”
秦沫摇头。
白炎又问:“那你为何不愿?”
秦沫说:“爹,那大皇子日后要是成为皇上了,后宫佳丽三千,那女儿岂不是要和一群怨妇争宠,最后成为一个专讨皇上开心,没有自由的人吗?”
说着说着,白炎眉心蹙在一起,他自然不希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