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沫没停。
“研制这种毒的第一人的故事。”
秦沫静默，已放下药看向白虎，等侯它即将带来的消息。
白虎轻闷了一声，眼中有些压抑的情绪，像是曾经经历的是很痛苦的往事，不堪回首。
眼中却怎么也含着些幸福和悲悯，是对它自己，还是对那个它还没有道破的人？
开口时，白虎已经十分坦诚：“你或许知道，多少万年前，人和灵兽还是平等共存的局面。
她，也就是我们灵兽族的圣女天忆，维持灵兽族群的关系和秩序。本来我们的生活很和谐，可是人族突然变得贪婪，他们不甘平等共存，想要高我们一等，于是就挑起战争……”
白虎的声音悲切动人，停了下来。
它想起了往日的动乱，往日的不安，还有往日的苍凉。那些画面，充斥着眼前所见，它透过秦沫，看到了另一个人。
“后来，天忆亲自与人类交涉。我们才知道，她原来也是人类。……也是，我们早该猜到的。
是我们对不起她。她独自一人扛着一个种族的使命，我常常见她夜里起来，坐在月光下，谈起白天的事。
原来她也是那么一个多情善感的人，她也需要陪伴……
她爱上了那个人族首领，可她说，灵兽们，是她唯一要用生命守护和付出的。
……人类的智力很有用，他们很快就把我们击败一次又一次。人族的首领牧天曾和天忆提出，愿意保住她，但是他不会在乎任何一个灵兽的死活。这句话多么残忍，可又多么有情可原。
灵兽族的士气逐渐低靡。人族说，只要天忆回去认罪，可以减少对我们的惩罚。多可笑，可天忆信了……”
白虎的眼眶里，分明含着泪，它曾无比骄傲自己的种族，却又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紧贴着地面飘行。那模样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橙红色的烛光里，彻底地消失。
秦沫低着头，心口的刺痛一阵阵传来，为什么那个和她毫无关系的人的故事，却令她这么彷徨，没有缘由的痛和同情漫延在她的心底。
“然后呢？”她问：“天忆怎么了？”
“她独自一人去了人族部落，我们只听闻她受了世间最严酷的刑罚，死无存尸，灵力散于每一片她踏足过的土地上。她形魂俱散了……可是人族，不仅不遵守约定，还对灵兽大肆采取进攻。才有了枯墓。”
落下最后一个音节，白虎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牧天……
秦沫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牧天皇族？
眼中流着泪，想说的话堵在胸口。说什么呢？失去之后，每一个劝慰的字都变得苍白无力。
雾眼兽若不是此时跟着叶冀亭在连家，若是它听了白虎的一席话，也许会想起什么。那么秦沫就不会在后来的路上，磕绊那么久。
那些黑暗的日子，惨痛无望的挣扎，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白虎的眼神是坚定着的，那么困顿的日子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它怕的。
圣女那么坚定，它不该悲观。
秦沫的脸颊渐渐湿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