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牧成昱又道:“以后再做什么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心悬着这一次就够了。”
“……好。”
“今天的事,本该有个结果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地下室是按照监狱的风格打造的,里面关的都是医师,可惜时间少,我没能一一撬锁救人。”秦沫说。
这句话放在秦沫的思想里怎么想都没有问题,可放在牧成昱思想里,有灵力在为何还要费蛮力慢功夫撬锁?
“嗯。”牧成昱说,“落痕来了。”
秦沫顿时笑了,“他偷跑来的?”
牧成昱点头。
马车外,云知卿的声音传过来:“成昱,宛丫头,我现在能上去吗?”
秦沫掀开侧帘,说:“木槿兄。上来吧。”
云知卿跃起,飞跨到车上,进来坐下,便问:“你的伤还疼吗?”
秦沫偏头看了眼,摇摇头,“我本来自愈能力就强,还有牧成昱帮助,已经不疼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云知卿严肃问。
“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告诉南烟王,不用留什么情面,南烟这一家独大的局势早就该变动了。”牧成昱说。
“还有谁在吗?”云知卿又问。
“熊老,连正杰应该也在。”
等到两人说完了,秦沫才问:“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叶冀亭他不需要……”
“安慰吗?这么多年了,什么都得靠他自己想,没人能劝得了。不过五公主当年的死真是蹊跷,那个尸体做的简直天衣无缝,没一个人发现端倪。”云知卿笑了下,笑完又觉得有点悲伤。
喜欢一个人,就算是累,也得受着。
“这就是你提过的易颜?”秦沫说。原来之前说想到了一个人,就是牧黍黎啊。
“也许是。”
…
皇宫大殿里的气氛十分紧张,无论结果是对是错都是南烟王不愿看到的。
熊老的名号在南烟很有信服力,他说的话在南烟王面前很有分量,而连正杰亦在南烟有足够的威严。
一个说药是假的没有什么作用,一个说药是连家全力研制的货真价实的解药。
风落痕站在一旁,不时补充几句。
比起噎人,整个大殿臣子恐怕没人比他在行。
大殿两旁站满臣子,被紧急召来时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知道了所以前因后果和此行的目的后,个个面色凝重。
连正杰不是好人,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但关于他设计毒鼠疫一事,没有一人听闻。
关键人物不在,风落痕和熊老手中证据不足,这才给了他人辩驳的机会。而他们只须等牧成昱的到来,一切真相便都会浮出水面。
“王上,连大人一直为南烟鞠躬尽瘁,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能单凭外人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啊。”
“王上,有圣女在,连家岂会做出这等有害百姓之事?况且,自从鼠疫爆发,连家为南烟做了多少事,各位还不清楚吗?请王上明鉴。”
“请王上明鉴!”
“王太尉,你这是干什么?熊老一个不问政事的医师,难道就会恶意毒害连大人吗?证据清清楚楚地摆在我们面前,王上自有判断。”
一帮大人各有各的说辞,都不愿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