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沉思之时,叶冀亭推了一个人上前。
那人颤颤巍巍的声音道:“启禀王上,小的……小的有事……”
面对南烟王的审视,更是心中一凛。
“当初不小心……不小心泄毒,以老鼠传播,不是意外……是……是他要我们这么做的,还说事后给我们一笔钱。”那人指向温言和莲乐的方向。
“这怎么回事……”
“王上,这小人定是受人唆使,勿信谣言呐!”
“是真的吗?”
窃窃私语不断传入莲乐耳里,她看向牧成昱,终是被一身冷漠寒了心,承认道:“是……”
“是我做的。”温言抢先一步说,“小人瞒着小姐安排此事,只为让南烟人再次记起枕河归来的圣女……记起她是我们的信仰!”
牧成昱这一招行至此,南烟王不难看出他的用意。
连家一倒,皇家掌权,南烟势微。圣女声誉受损,民心难安。
铁面无私,却又居心叵测。
“温言!”莲乐轻声喊,睫毛轻颤,浑身冒出寒气,“师兄,何至于此。”
牧成昱负手而立,眼里是一望无际的苍茫,他说:“你若不冒天下之大不违,何至于此。”
手下下毒,主子治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不那么重要。每个人都只要一个结果,他便用最有效的方式在最快的时间找出答案。
…
秦沫为尽快找到郁老的下落,只简单收拾一番后当即又去了连家。
风落痕:“嫂子,你真厉害啊,这么快就研制了解药,不愧是我嫂子。”
“嫂子,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去连家真的没问题吗?不会有侍卫阻拦吗?万一我们打不过,成昱又不能及时赶来救援……”
秦沫转身停下,手拍在风落痕肩膀上,有些无奈:“小二,淡定点好吗?”
云知卿微微笑道:“你还不相信你的实力吗?”
“哎,我就是担心。”
…
连正杰、连乌、温言纷纷被判罪打入地牢,具体刑罚另行通知。
“师兄,你既如此待我,就该想到会承受怎样的后果。我家人不得安生,她白宛歌如何能独善其身!”
“你敢动她试试。”牧成昱的目光落在莲乐脸上,轻轻一扫。
莲乐走路时不小心踉跄了下。
如今败局已定,谁会想到风光如她,会有这样的下场,她独自走进连家,没有回头看一眼。于她,那些人各种不同却又相似的眼神,毫不留情地践踏着她的骄傲和尊严。
你牧成昱不找我的错,分明是料定,天下人的指责比肉体的疼痛更伤我。
朝会散后,南烟王对牧成昱道:“大皇子留步,本王有些问题。”
牧成昱:“王上要问的问题,其实您心里都知道,只有他们几个该如何处置,南烟未来会如何,都要看王上的决定。另外,两位王子亦是贤士,王上莫要错信奸逆。”
牧黍黎在殿外等候,她道:“皇兄。”
“嗯。”
他这一声,牧黍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在西御的身份还被承认。
“先走了。”
“皇兄慢走。”只剩下相望无言的叶冀亭和牧黍黎两人。
“五公主。”叶冀亭叫道。
牧黍黎回以笑容,“叶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