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冀亭的眸子淡了些。
风落痕见状，心急地问：“发生什么了吗？”
叶冀亭看了风落痕一眼，意思明明就是：又不是你未来媳妇，你急什么？
“不太好。”叶冀亭沉声。
说出这句话后，叶冀亭看到，走在前方的牧成昱身子明显的一僵。
这样的牧成昱，多了些人情味，却让人有些担心，毕竟皇家子弟，最忌讳有所牵挂。
叶冀亭继续说：“你们刚去枕河一年，她突然灵力尽失……直到如今，依然没有半分灵力，所以你这次面圣，皇上可能会提到你们的婚事。”
“怎么可能？”风落痕大呼，白宛歌怎么也是国舅府小姐，什么样的灵丹妙药没有，怎么可能忽然没了灵力。
牧成昱停在原地，眼眸微闪，重复道：“灵力……尽失？”
脑子里忽然冒出什么，牧成昱转身准备离开，叶冀亭拦住他，“你要去哪？皇上还在等你。”
最后一句话，是为了提醒牧成昱不要做傻事。孰轻孰重，他应该分得清。
风落痕虽然也不可置信，但也说：“是啊，成昱，我们刚刚回来，自然要先去面圣才能再做打算，再说嫂子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是吗？”牧成昱自问。
原来他已经错过了她，错过了她六年的大好年华，错过了她需要陪伴和安慰的最佳时间，错过了她曾经的失落。
怕牧成昱执意前往，叶冀亭又说：“还有，她失去灵力的同时，也失去了……全部记忆。”
风落痕张大了嘴巴，惊讶道：“怎么会？”
同时，牧成昱宛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出奇地明亮了些许。他思考了几秒钟，迈步向前。
叶冀亭长吁一口气，还好他没做傻事。
牧成昱和风落痕一起进了大殿，叶冀亭在殿外等候，抬头看走在阶梯上的牧成昱，眼中的欣赏之色更加明显。
虽然他自己也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但比起牧成昱那逆天的天赋，始终不如。
当初，牧成昱被枕河的大师亲自来接走，大师同意再给西御一个名额，各大名门望族互相拼了命的要给自己家的孩子争这个去枕河的名额，最终，大师选中了风落痕。
很长一段时间，他想不明白，明明那时候的他，丝毫不亚于风落痕。
或许，就是因为他没有那份豁达吧。大师给他的评价是：“心态不好，灵力再强大，也只会助长心魔。”
在殿内，皇帝对牧成昱非常满意，皇后也夸赞道：“六年不见，我儿到底是多了一些稳重。”
皇帝点头，对于牧成昱的实力，他竟有些看不透，便问：“昱儿，你现在的实力如何了？”
牧成昱回：“父皇以为如何？”
问了这句话，无非是让皇帝自己测试，也可以避免他的实力被其他大臣得知。
皇帝释放出八层威压，牧成昱站在原地依旧面不改色。皇帝又加重了威压，已经九层之多，牧成昱的额头才冒出了几丝细汗。
“哈哈哈——”皇帝收走威压，大笑起来：“好！好！真是让父皇震惊。”
牧成昱回：“谢父皇赞赏。”
看向风落痕，皇帝又婉言轻声问：“落痕学的怎么样啊？”
风落痕赶紧摆手，推脱道：“皇上，还是不要测微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