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人走了,戏演完了。”林洛晨不慌不忙地踏进这所富丽堂皇的宫殿。
沉香木的朱红色大门半掩着,富丽堂皇的宫殿空旷着,中央的海棠木桌上杂七杂八的散着几坛桃花酿,地上也散乱着开了封的几十坛桃华霓酒。
宫殿里满是桃花的微甜和霓酒的清列味儿,就像空气都泛着桃与酒的微甜。
一袭月白色衣袍的少年,挑着眉,脸色微微泛着诱人的红霞,眼神迷离。
“阿镜,她给我带什么了?”面前上一秒还笑的明媚的白衣少年,下一秒就敛去了面上诱人的笑意,开门见山地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
“嗯,”面具少年声音微微的泛着冷,皱着面具下好看的眉眼,伸手拈起桌上精致的糕点,细细品尝。
一手拿起桌上还未开封的桃花酿,开了封,纤细白皙的手指拈了一小点,放在鼻下,品着桃花的甜。
“一张白纸。”
少年放下手中的桃花酿,用一只用金线绣着“苏”字的手帕细细地擦拭着自己刚刚拈酒的手指,自顾自的开口。
“阿镜,你一个女孩子演了这么多年的男子,很累吧。”
柳似月望着面前的面具少年,不,应该是面具少女。唇上泛着冷笑,眸子里满是戾气。
“朕下旨,让你嫁给邻国的王子,如何?”
语气随意又轻柔,像是在问她,晚上吃什么一样平淡轻柔。
他不自称我了,而是用那个全天下最高贵的称为拉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陛下,您决定吧。”少年镇定自若,语气清淡随意。
随手取下面上华美的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唇角轻挑,“陛下为臣找的人,可别配不上臣这张脸啊。”语气奢糜又危险。
柳似月望着那张脸,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的。
眸里戾气被喜悦和某种不知名的情感溢满。
“那,不知道瓷儿觉得朕怎么样?”
唇角带着邪魅轻挑的弧度,声音勾的人失心丧魄。
“唔,这……”林洛晨漂亮的眼眸流转,把玩着一只瓷白的白玉茶杯。
“一般般吧。”她仰头,喝完了白玉杯里的桃花酿。
“嗯?就一般般吗?”柳似月半敛着眼眉,声音软软糯糯的。
“你猜啊。”林洛晨突然搂着他腰,将脸埋在他胸前。
他突然感觉自己那颗空荡荡的心,一下子就被它填满了。
“嗯,一般般就一般般吧。”柳似月望着怀里的可人儿,笑意盈盈。
他将头埋在少女纤细的肩上,笑的身体轻颤。
“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他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可怜兮兮的问,像个想要糖吃的孩子。
“好。不过我要陛下,你以天下为娉,您说好不好?”
“好,瓷儿别说要这天下,就算要朕的命,朕也给你。”
他望着少女漂亮的眸子里映着他的面容,笑的像是个找到珍宝的孩子。
他当晚就手段狠辣的除去朝中的奸佞。
荣珍三年春,流钰王朝卿月帝柳似月,勤政为民,为一人散尽后宫三千佳丽,开创一国之盛世。
“瓷儿,说好的天下为娉,朕做到了?你嫁不嫁我?”柳似月搂着一袭玄色衣袍的林洛晨撒娇。
“陛下,别闹了,一会儿被朝臣看见了,怎么办,又要说我祸害您了。”林洛晨浅笑,逗着那个像个长不大孩子似的皇帝,眼眸里满是笑意。
“朕是皇帝,谁敢乱说,朕要了他的项上人头。”少年像只高傲的孔雀,高高的抬着头。语气里满是骄傲自豪。
“快说,你嫁不嫁?”伸手挠着她纤细腰瘠上痒痒肉。
“嗯,好了,别闹,我答应。”少女被他挠的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