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人敢怒不敢言,在背地里,有人在半夜里偷偷迎娶新娘,雍正年后,虽然改土归流,但半夜迎娶新娘的习俗却被沿袭下来。不说了,他们过来了。”那行人走了过来,跟徐远山他们擦身而过了,加那巫师在内他们一共五人,其他四人抬轿,五人表情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样子很是古怪,从那顶红色的轿子传来的哭泣声来看,里面坐着个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
难道他们真是迎亲队伍不成?但是越看越不像呀,既然是迎亲队伍,那新郎呢?还有就这四五个人也太寒酸了点吧,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哪有半点迎亲的喜庆,简直比送葬的还沉闷。
更让徐远山他们郁闷不已的是,这一行人出来之后,全村子的人不是关门就是闭户,原本还算热闹的小村子,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好像空城一般,只有那个老巫师的哼唱之声,这歌调在这黄昏时分显得异常的刺耳与怪异。
徐远山隐约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头,可是又不方便上前问问,怕触犯他们什么忌讳。
突然,前面也不知道从哪里闪出了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拦住了那顶红色轿子,并与他们起了争执,两方还大大出了手,见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这情形徐远山他们怎能看得下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了上去想劝住,由于徐远山他们有意跟他们保持距离,所以当徐远山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那行抬轿子的人早已把那年轻人打翻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徐远山他们把那年轻人扶了起来,那年轻人看起来并没受什么伤,可哭得不成人样,徐远山他们忙问个究竟。
那年轻人哽咽的告诉徐远山他们,他叫周果富,是焦岩村的村民,那轿子里的人是他的未婚妻王翠菊。
在他们村头的山上一座废弃的土司王城,三年前来了个妖怪,这个妖怪每年要吃一个女人,不然就施妖法进村作乱,村子里请了不少巫师和法师过来除妖斩魔,可都没把它消灭掉,后来村民求助当地zf帮忙,但是每次zf派人前来围剿的时候,那妖怪就躲着不出来,等他们人一走它又出来捣乱,村民们被迫无奈,只好答应了妖怪的要求,每年供奉女子一名以求平安。
每年到了供奉的日子,全村未婚女人就聚在一起,以抓阄的形式选出被供奉的女子,然后抬上妖怪盘踞的那个土司王城,今年很不巧,王翠菊被抽中了,作为未婚夫的周果富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就有了先前那一纠纷。薛亦菡听完火冒三丈说:“居然有这样的事,走走,我们追上去跟他们论理,如果他们不听我们把人抢下来。”说着,作势就要追上去。
徐远山一把拉住她说:“先不急,徐远山看事得从长计议。”
薛亦菡以为徐远山怕事,推辞不去,一甩徐远山的手说:“还不急,在晚点她就要给那妖怪吃掉了,好,你不去,我一个人去就成了,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徐远山忙说:“谁说我不去了,我是说就算我们追上去把他抢下来,也是与事无补的,那些胆小怕事的村民又会送其他女子上去供奉的,为今之计,唯有把那妖怪灭了才能断绝后患,你看这样成不,我们先不急着救人,直接跟着他们,等那妖怪一现身,我们就扑上去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