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道,走起来似乎跟徐远山十几年以前走过的没什么区别,依然是高低不平,蜿蜒曲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了走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了,前面像走不完似的,一直没走到尽头。
真是活见鬼了,徐远山以为是走错路了,左右打量着两边的景物,可是没错了,不由愣住了。
薛亦菡见徐远山停了下来,凑了上来说:“是不是走错路了,奇怪了,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可却为什么短短的两千米,走了那么久居然一直没走出去?你看,前面的路,好像还有好远!”
徐远山也挺纳闷的说:“是的,的确是很奇怪,走倒不可能走错,你看这条路就只有这么大,一个人横着走刚刚好,要是胖一点的人,还得斜着走了。不可能走错路呀,再说这里也根本没有岔路呀,怎么走不完似的一直走不出去呢?”薛亦菡沉吟一会说:“我用匕首沿路上做上记号,再向前面走一段路程看看。”徐远山嗯了一声,于是带头继续走着,如此又走了半个小时有余,依然没有走出这条山道,前面像无限延长似的,没完没了。
徐远山问薛亦菡说:“怎么样,是不是在原地兜圈子。”
徐远山听说过人迷路的情况一般都是在原地兜圈子,故有此一问。薛亦菡说:“没有,沿途我都在墙壁做有特别的记号,这一路上没看见我做的记号。”
她这话无疑说明了徐远山他们并不是在原地里兜圈子,是确确实实一直都在往前面走,但是为什么会一直都不到尽头呢?不过就是两千米而已啊!徐远山心一寒说:“那就邪门了,怎么可能呢?我们这一个多小时折腾下来,别说两千米了,就是四五千米的路程也该走完了。看来他们布的这个阵的确很厉害,我们再走走,我听说只要是个阵,它就一定有规律,我们一边走一边找,留心一点,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妥。”
徐远山他们又继续前往,两人都睁大着眼睛,仔细看着脚下的道路和两边的景物,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又一个半个小时下来,徐远山他们依然没有走出去,沿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扎眼或者异样的东西。
徐远山说:“真他娘的,邪到家了,没发现什么啊,怎么路就是走不完呢!”薛亦菡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问你一个问题,那个麒麟村里晚上用什么照明啊?”
她这个问题问得稀奇古怪,晚上自然是用电照明了,徐远山随口就说:“电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薛亦菡说:“嗯,那你还记得他们的电线从哪里拉进去的吗?”
徐远山说:“电线是从这里拉进去的,其他地方都是悬崖,拉不上去。”
说完,徐远山突然恍然知道了她如此一问的用意说:“你是想跟着电线走进去?”薛亦菡说:“对,既然电线是从这里拉进去的,只要我们跟着电线走,那一定就能走进去。”
徐远山点点头说:“对对,有道理,我记得好像就在道路上面,我们找找。”电线是死的,徐远山往上一照就找到了。
薛亦菡说:“照着电线,我们跟着它一直往前走,再试试。”
这个办法实在是太绝妙了,徐远山不由有点欣喜,心想这一次一定成,脚下不由欢快了起来,快步走着。遗憾的是,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电线也像是施了魔法一样,也是一直没完没了,无限延长。
薛亦菡失望的说:“看来我是想错了,既然他们能将道路无限延长,自然也能让电线无限延长,这里面的一切东西都在他们的无限延长当中。”
徐远山说:“我们再想想,一定有规律的,不然他们出入怎么办,一定有规律!”薛亦菡想了想说:“我们往后走走试试。”
徐远山说:“对对,往后走试试,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徐远山他们转了个身,往回走,说也奇怪,估摸走了几分钟,徐远山他们居然退出来了。
徐远山看着那条山道,心里对它真是纳闷得很,布阵的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它像无限延长走不完似的。薛亦菡出来之后,就坐在了一边,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半响也不见她说话,徐远山忍不住的问:“你那么聪明,怎么样,想到什么没有?”
哪知她的回答差点让徐远山吐血,薛亦菡说:“我没想什么呀,刚才走了一两个小时了,累死了,我在这里休息了一会。”
徐远山特郁闷说:“我看你小样眉头紧皱,还以为你在想着什么呢,原来只是在休息,晕死!”
薛亦菡一笑说:“别老是晃来晃去啊,你难道不累吗,过来坐坐。”
徐远山走了过去,靠在她身边做了下来,叫苦说:“谁说我不累,我的脚都快断了。”
薛亦菡说:“那你还在哪里瞎晃悠什么。”
徐远山说:“我这不在想办法嘛。”
薛亦菡说:“那你想出来没有啊!”
徐远山一耸肩说:“我要是想出来的话,也不会问你了。不过我心想里面的规律一定很简单,不然老乙每次赶尸进去的时候,他们都蒙上了他的眼睛,很明显,是怕老乙知道走法。”
薛亦菡似乎没听见徐远山说什么,让徐远山重复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徐远山没好气的说:“你这个怎么这样,跟你说话,居然专心听,我告诉你啊,这样是很不礼貌的。”
薛亦菡说:“我说让你把刚才的话说一次,我好像想到什么了。”
徐远山说:“是吗?哪一句啊?我都说了好几句了。”
薛亦菡说:“你真是个笨蛋啊,就那句啊,什么有规律那句。”
徐远山说:“我说那山路里面一定有规律,而且规律很简单,不然他们也不会蒙着老乙的眼睛才让他进去,很明显走法简单得,怕他记住了。”
薛亦菡点头说:“对对,就是这一句。”
徐远山说:“怎么,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薛亦菡说:“他们为什么要蒙着老乙的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