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陌不禁睁大了眼睛：“……”
药片被迫滑入口中，唇上传来的触感令她的耳尖莫名有些灼热。
“唔……”突如其来的尴尬让她本能地想说点什么。
顾梓言立刻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咽下去再说话，小心呛到。”
林阡陌于是觉得耳尖更热了。
于是只好垂下眼眸，乖乖地继续张口。
心里面不禁嘀咕，顾梓言这厮是不是对她有些过分了，完全一副带小孩子的样子。
系统默，“我知道宿主说的过分，是好得过分吧。”
林阡陌咬牙，“你又知道了？走开。”
因为心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搅得乱七八糟，所以她更不会对此刻自己凑上来找事的系统有多么客气。
没想到系统不依不饶，带着些若有所思的口气，“不是么？那难道宿主更喜欢目标人物对自己毒舌一点？可是宿主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抖M啊。”
林阡陌差点被呛到，“……我真是瞎了眼才曾经觉得你是个傻白甜。”
心累。
一旁的顾梓言倒并不清楚她脑子里那些复杂的交流电波。
他看着小姑娘乖巧地低头喝着水，把药物吃得一片不剩，眸底一片柔色。
大概，只要坚持治疗，让她保持良好的情绪状态，一切总会有起色的吧。
不管是伤痛的过往，还是混乱的认知，都终究会有消退的一天。
这么想着，大手忍不住覆上女孩的脑袋，揉乱她蓬松的黑发，在她小声抗议的时候轻笑起来，将人圈进怀里。
林阡陌不知所措中，只听见那人在自己耳畔低低地说了几个字——
“小陌好像终于瘦了一些呢。”
林阡陌顿时：“……”
明明应该算是句好话，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
程语薇的微信接踵而至时，林阡陌还窝在沙发上看小说。
话说顾梓言也是个猎奇的，他家那些稀奇古怪的书籍里简直找不到一个正能量的题材，多的是怪谈与谋杀，对她来说也算是正中下怀。
不过在手机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响起之后，再好的兴致也都被搅得一干二净。丢下手中的恐怖小说，林阡陌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却在看清消息内容的一瞬间陡然愣住。
“系统，给我出来挨打。”
她咬牙切齿。
程语薇联系她，不仅仅是因着她这几天请假玩消失，更是告知她一个重要消息——
又有新死者了。
是京大社会学系的教授博导。
叶楠。叶教授。
林阡陌在看见那几个字的时候，脑海中忽然掠过一阵刺痛。
那是一种撕扯着她全部记忆与意识的，极其尖锐的疼痛，顿时令她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而系统也在这时，好死不死地开了口，“我错了宿主。”
林阡陌：“……认错有个毛线用处，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系统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可是宿主您状态不好的话，我不敢说。”
林阡陌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个小辣鸡气死了。
说好的更新升级加强呢？
就不会给她加个buff改善一下状态吗？死脑筋。
“算了，”她叹口气，“现在我问，你回答，总可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