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中原军驻地时玉奇停下来对其他骑兵说:“我们是共患难的伙伴,有些人也想要舍弃你们,所以本宫希望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一切听我的指示,好吗?”
那些骑兵也大概知道了些事情,都高声说,“一切听从殿下。”
贺礼音正在帮着刘畦处理军务,她的亲信跑进来悄悄拉住他,“宫玉奇回来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她不是被犬戎抓走了吗?”贺礼音强忍震惊。
“我不骗你,她都进来了,带着活下来的骑兵,正和刘将军说话呢。”
贺礼音赶快放下手上的活跑到前面去。
玉奇正和刘畦说她的“奇遇”,被逼到山谷里,侵占了一处犬戎的村子活下来等等。
贺礼音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贺副使,看来你一定很关心本宫,赶紧跑着过来了。”玉奇笑着说。
贺礼音看玉奇真的完好无损,心中一团怒火,但表面上还是挤出一丝微笑,“那是自然,您会这样都怪下官当时没去救您。”
“没事就好,我马上给陛下写信。”刘畦说。
“等等,刘将军不必着急,本宫在犬戎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必须要先跟你说,我们进去说吧,大家都进来。”玉奇故作神秘。
众人都在了,玉奇坐下来,“刘将军,我军和犬戎历来战况如何?”
“实不相瞒,我们输的比较多。”刘畦低下头。
“据本宫所知,我们的实力并不逊于犬戎,但为何总是输呢?”玉奇笑着歪头看刘畦。
“大半是因为我指挥不当吧。”刘畦很不好意思。
“非也。刘将军是人人皆知的良将,怎么会呢。本宫发现是我们之中有人私通犬戎,互相勾结。”玉奇收起笑容。
“内奸?!”刘畦很惊讶,“怎么会呢,这都是我的亲军啊。”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虽然身处险境,毕竟本宫作为亲王,还是有很多眼线的,不小心发现了这个秘密。”玉奇故作悲伤。
“内奸是谁?您快说。”刘畦很着急。
“贺副使,是你吧,竟然还能如此镇定地呆在这里。”玉奇看着贺礼音。
“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你有证据吗?”贺礼音也很惊讶玉奇会突然咬住她。
“没有证据本宫怎么会说呢,我这里不小心截获了一封犬戎将军写给你的信。”玉奇拿出信扔到贺礼音面前。
贺礼音正要捡,刘畦先夺过来看了瞪着贺礼音。
“将军,这说不定是玉奇殿下陷害我,这并不能证明是给我的!”贺礼音急得直喘气。
“本宫也料到这个不能说明问题,不过要是真的也就一定会有你给他写的信,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不行!你会这么说分明就是已经做好安排,蓄意想要谋害我。”
“你这么说本宫就不太明白了,我是今天才回来的,如何蓄意安排啊。”玉奇站起来走到贺礼音面前。
“为了摆脱你的嫌疑,就去查吧。殿下,为了公平起见,我请求由我的人去查,然后我们都在旁边看着,您意下如何?”刘畦说。
“没问题。”
贺礼音怒视着玉奇,玉奇阴险笑了笑。
众人都在帐外等待,过了一会儿,几个士兵跑出来,“启禀将军,发现了这些东西。”
众人一看,有几个人偶,上面插满了针,写着英奇的名字,还有几封信,刘畦看了看是给犬戎的杨将军的。
“将军,您可一定要相信末将,我跟了您快十年了,您还不了解我吗?这些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啊。”贺礼音跪倒在刘畦面前。
“竟然有这种巫蛊之术,贺副使你好狠毒,竟敢诅咒陛下。还有,你说你没写信,刘将军你看看这字迹是不是贺副使的。”玉奇拿起信递给刘畦。
刘畦看了看,“就是她的。”
“将军!不是我!我一心忠诚于陛下啊!”贺礼音喊着。
“行了,别说了,该如何处置?”刘畦问玉奇。
“您是大将军,就军法处置吧。还有,这种歹毒之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陛下,等我们回去再说吧。”
“知道了。”刘畦叫来手下,“先拉出去关起来。”
“将军!我是冤枉的!宫玉奇!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知道是你在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贺礼音喊着已经被拉出去了。
“殿下,我的副使出了这种事,让您笑话了。”刘畦拱手。
“没什么,我只是碰巧发现了,您不必自责。”玉奇笑笑。
刘畦走后玉奇悄悄对韩秀萱说:“知道哪个是贺礼音的亲信吧,除掉,不能让他们联系上。”
韩秀萱走后,苏子惠走过来,“真是棋高一招啊。”
“为了不让她把我搞下去,我也是不得已。”
“这下,我们俩在北疆就可以安心些了。”
贺礼音被关在外面的木笼里。
玉奇走过去,“贺副使,这里舒适吗?”
贺礼音站起来走到栅栏边上,“宫玉奇,不必假惺惺的,你别以为我倒了你就安全了,京城多着人盼着你死呢!”
“你是说你娘和她背后的一群走狗吗?本宫不怕她们,而且告诉你一声,贺瑞不会知道你死了,她还会以为我死了,然后自以为高枕无忧去对付苏氏。哈哈哈,她这个劳模也可以帮本宫清理一些其他的敌人呢。”玉奇含笑看着贺礼音。
“毒妇!你才是想谋反的那个人!”
“听着!本宫从前从未害过陛下,一心忠于朝廷。但是你那个自以为是的母亲一直怕我作乱,捏造出各种各样的冤案栽赃到本宫头上,这次竟然想弄死我!本宫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别以为我真的什么也干不了!好心提醒你一件事,你给杨将军写信只是个中间人,因为你背后的人其实是贺瑞,大家都知道了。”玉奇阴狠地看着她。
贺礼音睁大了眼睛,青筋暴起,“宫玉奇!贱人!我有人,我要让他们给我母亲送信!”
“你叫啊,没人会来的,沦落成这个样子还来看你的人也就只有本宫了。”
贺礼音伸出手抓住玉奇,“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想得美,与亲王同归于尽于你是过大的光荣,你承受不起。”玉奇甩开贺礼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你一个选择,是想要明天早上人头落地惨不忍睹还是想要吃一瓶毒药,得个全尸。”
“哼,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分别。”
玉奇将毒药放在贺礼音能拿到的地方,“随你便。永别了,贺副使。”
这次风波过去十几天后,犬戎送来和解信。
“同意吗?”玉奇问刘畦。
“我给朝廷送了急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京城。
“北疆送来急报,说是犬戎求和。打了这么久的仗,估计士兵们也没有士气了。”贺瑞正和她幕下的大臣们在一起。
“您的千金可有什么好消息吗?”
“确定玉奇殿下已死,陛下已决定等大军回来后正式宣布。”
“终于少了一个,那我们可以着手对付苏氏了。”
“先把某些思念着玉奇殿下的人除掉吧,他于陛下无益。”
英奇跪在先贤殿,“母亲,儿臣好像间接害死了姐姐。儿臣也不想,毕竟我们是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姐妹,但是她要反,您也不希望她这样,对吧?我发誓,我一定会善待她的孩子。”英奇说着流下了眼泪。
郑中郎在地下来来回回地走,心烦意乱,玉奇已经许久没来信了,朝廷里也没有任何消息。
另外一边霍兼义跟他心情一样,只不过想的不是一个人。
常春亭。
“大人,用膳了。”单靖风的男侍将饭盒端过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单靖风开始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吐出一口,但是肚子绞痛已经开始了。
单靖风忍着疼痛爬到书桌旁颤抖着在一张手帕上写了遗书,写到最后一口献血喷到了手帕上。
“小林!”单靖风故作正常地叫他最信任的男侍。
“您怎么了?”小林跑过来扶起单靖风,“我去叫御医。”
“别去。”单靖风伸手制止,“有人想让我死,逃不开。你,拿着这个手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出去找高准亲王府的郑中郎郑大人,交给他。然后……咳咳,请求他收留你,你留在宫中会被灭口,快走!”
小林只好藏起来手帕,装作没事的样子走出去。
“郑大人,外面有一个人说是从宫里来的,说是单大人让来的。”男仆向郑中郎汇报。
“让他进来。”
小林跟郑中郎说了事情的始末,郑中郎拿起手帕看了一下,“是给殿下的。你知道谁吗?谁如此狠毒要害单大人!”
“我不知道,单大人说有人要他死,逃不开。”小林哭着。
郑中郎也很伤心,按住额头叹气。
“陛下!不好了,单大人服毒自尽了!”
英奇带着人匆匆赶到常春亭,“靖风!”
单靖风已经毒发身亡,身旁放着毒药瓶。
英奇抱着单靖风,“你们这些下人都是干什么的!单大人有什么异样你们不知道吗?废物,都给朕陪葬!”英奇边哭边喊。
英奇倍受打击动了胎气,导致早产。
经过一夜的折磨,终于在顺平三年五月初一产下一个公子,起名韵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