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哪会玩几次还不腻呢，或者之后是看的次数多，用的次数少，或者说，看才是它的正经用处呢。
这么想着，文里便觉得赵日暮实际卖的并不是工具，而是玩具，便释然了。
但随后他又警醒，这样帮赵日暮辩护，是否有违了他的本心。
文里想着的时候，思思已经轻盈地完成了交易，慢条斯理包好东西，放在了一边。
见李淑儿走了，文里才对思思笑道，“思思没想到你口齿很伶俐啊。”
“都是先生教我的，思思哪里懂这些，不过我真心觉得，这些还是不买回去的好。”思思吐了吐舌头，赵日暮不在，文里也并非初见，思思也没有那么拘束，说话也自同初见不同。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你不是很崇拜你的先生的么？”
“我觉得这些太浪费钱了，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的，大概就像芸姑那个样子吧。”思思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对先生，也不是那么尊崇。”
“这倒也不是，这个能卖出去，不还是说明先生的眼光远大，是我看得太浅了。”
“你还真是……”文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思思对于赵日暮的崇拜似乎盲目，但是也不能说她没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这样一个女孩，能这样说话做事，必然是不笨的，就连文里自己，也会被赵日暮小小地吃惊到。
难道真是因为家学渊源，文里又不自觉想到那一道背影，心中不由就是一痛。
“思思，你以前家里过得很苦吗？”文里转移话题。
“也算是吧，不过都都去了，我现在，每天很开心。”
“那你开心就好。”文里忽然觉得思思，也是个很好的观察对象，如同他观察芸姑一样。
“不然呢？”思思忽然扭头问道文里，“我以前苦的时候，也尽量开心，所以我现在大概会惜福吧。”
见到思思深沉的眼神，文里忽然明白，思思为什么这么早慧了。
“思思，这东西包起来，你是打算一会去送吗，我见店里也没有其他人了。”文里记得上次是思思亲自将东西送到芸记铺子的。
“本来是不必的，我们有专门跑腿的，不过这次不同。”思思说道，“这个东西我看了都有些心惊，那些人毛手毛脚，我不放心他们送，等过一两天，我自己送过去，走得慢慢的，这样我才安心。”
“还要等一两天？我见你的李姐姐的小姐怕是要等不及了。”文里开玩笑道。
“不会的，她们人都很好的，而且她们都相信先生。”思思笃定地说道。
“是吗？”文里不置可否，他接着问道，“思思，你是不是要等等再有人来买，这样一起去送。”
“对，这样我在铺子的时间长，也能照顾到生意。”
“你们这也不差那么一点生意。”文里想着铺子走的并不是薄利多销的路线，不觉得如此。“思思，你说真的还会有人买吗？”
“当然。”思思一口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