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崔姐姐……”思思再也阻拦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崔芸姑不来，反而叫思思有些心神不宁，虽然来了之后，文里有可能会走，但是拖得这么几天，先生一定会表扬自己的。
“文公子也是不走运，摊上这么一个倒霉徒弟。”思思想到崔芸姑风风火火的样子，便替文里叹了一口气。
……
“你这个手套真的挺好，就是我会舍不得用。”文里笑着将手套轻轻放在绒布上。
“小姐们的手都是金尊玉贵的，家里都是舍得的。”赵日暮回答道。
“我是舍不得手套啊，这上面这么多垒丝。”文里看着这华丽的手套若有所思。
“这样才能防止小姐们用刀的时候不会割破手指啊。”
“小姐们还要拿刀？”文里脑中浮现的，俱是拿着赵日暮那纤细不中用小锤子的画面，哪里用刀用枪的。
“难免会碰到，碰不到的时候，这手套放在那里，不也不错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文里不置可否。
“师兄你在想什么？”赵日暮看到文里的表情问道。
“我觉察到其中有一种范式，刻意或者是有仪式感的，必须由精确感获得精确感，这是一个明确的指向，带有某种暗示。”
“师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日暮毕竟还是小孩子。
“我的意思就是，她们买你的帐。”文里一句话总结道。
“师兄，其实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赵日暮觉得文里话里有话。
“我想的是什么样子？”文里反问。
“骗钱的样子呗。”赵日暮直截了当地说道，师兄说她们买自己的帐，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我可没有这么想。”文里矢口否认。
“师兄怎么想都没有关系，但是我要告诉师兄，这只是我的第一步。”
“哦。”文里不理赵日暮的故作神秘。
“第二步嘛，在这里面我可以选几个，然后教他们不同的。”
“你倒是挺有耐心的。”文里评价道。
“师父！”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崔芸姑的声音迫不及待地传来，“师兄你在哪儿？”
“你不要对着我喊。”赵日暮侧身让过。
“师父你教我好找。”崔芸姑上前，门畔思思轻轻出现，用眼神看着赵日暮。
“你怎么来了？”文里问道，随后对赵日暮说道，“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师兄是你说的，你说我有耐心。”
“师父，我也有耐心的。”崔芸姑急忙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那你就再等等呗。”文里转头对崔芸姑说道。
“你……”文里发觉今日的崔芸姑有些不同。
“思思，你怎么不上茶？”赵日暮瞥了芸姑一眼，笑吟吟地说道。
“哦，是我不对。”思思连忙答道。
崔芸姑则毫不在意地大喇喇坐在一边，她本想插言，讥讽赵日暮一番，不过想到师父在一旁，便稍微收敛了一些。
只不过那副样子，她自以为收敛了，其实仍然像个猴子一样，让人看着着实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