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在想，还没有很明白，比如，给这熊，加上两条眉毛？”文里说道，“给我纸和笔。”
“师兄。”赵日暮殷勤递上纸笔。
“如此么？”文里试着一画，第一条眉毛太长，文里想了一想，又在另外一侧画了短些。
再下一章，文里试着将短的画了又短，左右比较着，在第四稿时，确定为豆大眉毛。
如是，文里又试着将如豆眉毛左左右右上挑画了几稿，反复比对。
赵日暮在一旁静静看着，甚至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等文里停笔之时，忽然听见赵日暮大大声地喘了一口气。
“没什么。”赵日暮抢过文里手中最后的稿纸。
“师兄说得不错，果然比我之前的好多了。”赵日暮一边看一边说道。
“你觉得好在哪里？有没有你说得这么好？”文里反问。
“就是师兄说的，有了不同，这个熊就跟其他的熊不同了。”赵日暮说道。
文里点头，“但是这样，就不像真的熊了。”
“嗯？”赵日暮一愣，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师兄说得不错，确实……”说着他的神色陷入痛苦之中。
“对呀，所以我说不一定有你原来的好。”文里双手一摊，一副极其不负责任的样子。
“这……”赵日暮有些纠结，“其实像不像也没那么紧要，我觉得还是要让人觉得这个徽记跟其他的不同，才是紧要的，师兄你这是故意考我呢。”
“哈哈，我没有。”文里收起之前漫不经心的表情，“每个人想法不同，我不能说我的是对的，你的就是错的，如何能是考？”
“但是师兄画的这个明显就比我画的要好，那如何不存在对错呢？”赵日暮说道。
“只是可能你觉得好罢了，或者是你对比之下的好，不代表画得像就比我这样画要更不好，这取决于笔力。你看我也画了好几稿才如此的。”文里指了指之前的稿子。
“师兄，你要不再帮我改一改，师兄你画了这几稿，我感觉你总还是不满意呢。”赵日暮说道。
“是么？”文里笑了，“你又在一边夸我，一边劳动我。”
“师兄，我可不敢，只是我感觉师兄意犹未尽。”
“你这么说，我就再画一画吧。”
“师兄辛苦，过会儿，多吃一点，我已经吩咐思思做了些好的。”
“难怪这么慢。”文里揶揄。
“我去催促一下吧。”赵日暮说道。
“不必了，我先画吧。”文里开过玩笑，也就放在一边。
“是不是可以画一双人的眼睛。”文里想着又勾画一个，不过画到一半，就将纸丢在一边。
“师兄。”赵日暮将文里丢弃的纸拿起一看，只觉得这个有些妖异，明白文里为何将之丢弃。
“或许这样？”文里笔头一转，又想到一个可能，便落笔纸上，将熊的眼睛画得如豆，但是又带出眼帘。“这样确实好些。”文里拿起纸看了看。
“师兄我看一看。”赵日暮凑到近前，发现这样确实比如实地画要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