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凝视着消失在门缝里的那道纤丽身影,眉头都有担忧的神色浮现。
虽说言叙向来寡淡冷情,可这位苏小姐似乎与从前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不同。
女人的第六感使温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是转念一想,言叙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让苏念凉出现在身边的,他还是重视她的,这种危机感就又潜回心底。
言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出神的女人,没有要招呼她坐下的意思。
修长指间昂贵的手卷雪茄没有得到主人的爱怜,只好悻悻的自行熄灭。
言叙当然不知道雪茄的伤情,他决绝的让它乘着抛物线落到了波斯地毯上,随后起身,整了整西装衣角的细小褶皱。
温婉听到窸窣的摩擦声才回过神,转身望着这个尊贵且冷峻的男人,询问道:“刚才那位小姐,就是你找来保护我的吗?”
“嗯,你以后不用再参加这些晚会了,人多眼杂。”言叙没有多跟她交流的意思,甚至没有多看她。
他丢下一个敷衍的回答后,抬起脚步走出了房间。
门的开合没有声音,温婉却听见“咯噔”一声响。
虽然自小相识,但言叙对她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他们的婚约也不过是父辈的决定。
幸而言叙从来孝顺,对她还算上心,得知对手有动作,他还找了挡箭牌来保护自己,刚才那番话虽然冷漠,但是他大概也是不想让她过多的出现在鱼龙混杂的场合,以免露出破绽。
温婉知道这是在保护她,可是她喜欢他,浓烈的喜欢了很多年,比起一直躲在暗处,她更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不惧明枪暗剑。
另一边,苏念凉拉着纪简溜出会场,来到院子里的长椅上透气。
她毫不客气的把受伤的手递过去,而后悠闲的抬头欣赏起墨蓝的星空。
纪简打开药箱,托起苏念凉白瓷般细腻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始上药,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文物。
饶是这样小心,擦酒精的时候,苏念凉还是疼得轻“嘶”一声。
纪简抓住她的手,警告她不要乱动,语气却带了几分难得的温柔:“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没躲过去?平时你在我这里可是从来不肯吃亏。”
“她也没占到便宜,我扇她的时候可没舍不得用力。”被他这么一问,苏念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见到前男友有点吃惊,反应才慢半拍,于是只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突然想起来,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纪简在当初调查她的时候就知道她跟于皓的那一段,当然也知道她不愿意再提起,于是不再追问:“讲。”
“你跟言叙的关系,似乎不简单。”
闻言,纪简抬头,狭长的眸子透露出警告的意味:“你又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的问题很正经的!”苏念凉直起腰板,为自己正名:“我的意思是,你不像一个普通的特助。”
“怎么说?”没想到她会突然正经,纪简略感意外,包扎的动作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