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也是真的没有想到李儒竟然这么大胆子,亲自来上党。
而且还如此的高调根本就不怕被自己知道,可见李儒这次恐怕是有备而来。
既然李儒如此高调,不就是想自己去见他,那么便去见见就是了。
张扬府中,李儒的到来让张扬觉得头都是大的。
之前在城门口,因为刘辨用丁原给他下套,他已经明面上表示过与董卓誓不两立,可是李儒却来的如此的高调。
“张太守,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欢迎儒?难道你也想把我赶出去吗?”李儒看着张扬直接开口说道。
张扬感受着李儒的目光,就如同毒蛇一般,“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太守你这态度,可就有些枉费我的一番心思了,相国想要起兵攻伐上党,那可是多亏我劝阻,才能幸免。”李儒品了口茶,然后开口叹道,一副很是不值得的样子。
“不然你这小小的上党,哪里挡的住我西凉铁骑之威?”
“要来,尽管来便是,若是攻伐上党,我想董相国也不好受吧。”张扬看着李儒笑道。
“张太守何必动怒,李儒此次前来可是专程为了救你的。”李儒笑道,依旧是一副很是淡定的样子。
“救我?”张扬一愣,“此话何解?”
“陛下驾到。”就在此时,一道下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张扬知道,肯定是李儒高调来府中,所以引起了刘辩的注意。
李儒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反而是看着张扬,“张太守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啊。”
张扬当然明白李儒的意思,一时间倒也没反驳,刘辩如今在这里,的确让他很是烦恼。
若是刘辩懦弱无为,做个傀儡还好,可是偏偏却不是,甚至还让他很有危机感。
“臣,张扬拜见陛下。”当刘辩进来之时,张扬行礼拜见到。
“张太守无需多礼,朕今日前来也不过是想看看董卓的人所为何来罢了。”刘辩开口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在这个时候,自然不需要那么多需的。
“李儒让陛下如此挂念,心里还真是欣慰啊,不过李儒和相国也无时无刻,不挂念陛下呢。”李儒看着刘辩当即笑道。
刘辩会来,他一点儿都不意外,可以说这也正是他李儒想要的。
“是么?恐怕是朕一日不死,二位寝食难安吧?”刘辩看着李儒冷声道。
“陛下又何不是如此呢?”
“李儒,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亲自来这上党,就不怕有来无回吗?”刘辩没有回答,但也没否认,而是看着李儒有些玩味的开口说道。
“杀我?陛下敢么?若是我死了,恐怕身在洛阳的另外一位陛下,也就是你的弟弟,恐怕日子就会更加难过了。”
“董相国要是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伤害陛下的事情可就不好了。”李儒脸上挂着笑意开口说道。
刘辨当即明白这李儒的意思。不管怎么样说,陈留王刘协都是自己的弟弟,如今他在董卓手里。
要是自己故意激怒董卓,万一刘协出了什么事情,他恐怕也免不了会被有些人安上个借刀杀人之名。
“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啊,不过自古无情帝王家,以朕看,你最好还是安分些早日滚回洛阳。”刘辩看着李儒冷声道。
这李儒还真是难缠,而且刘辩相信李儒前来肯定有所图谋,不过只是一时间自己不清楚罢了。
“我奉新帝之命出使上党,等任务完成后自然便离开了。”李儒对于刘辩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
若不是有把握,他又怎么可能只带着华雄这么点人前来呢。
“那不知皇弟有何任务呢?今日天色已晚,你还是去驿馆歇息吧。”刘辩答道。
“也罢,一路上倒也的确有些累了。”李儒当然清楚刘辩让他去驿馆是要将他监视起来,不过李儒却是无所谓般的起身答道。
李儒如此痛快,刘辩都愣住了,不过随即便明白了,李儒来上党人并不多,所以他清楚若是要监视他,他肯定也逃不了,因此便干脆点应下来。
看着李儒离开,刘辩心里却是越发的觉得棘手。
上党本就不平,如今李儒的到来更是添了几分不确定。
李儒离开后,刘辩自然也不会久留,所以也很快便离开了。
“张太守,这是洛阳来的使者让我交给你的信。”待众人离开后,张扬府中的下人却是上前开口说道。
“信?什么信?李儒什么时候给你的?”张扬有些意外,随即问道。
“使者刚来之时便交给了小的,不过他吩咐一定要陛下来了,但是又离开以后交给大人。”说完那人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了张扬。
“李儒还真是好手段啊,下去吧。”张扬接过信,有些不悦的说道。
张扬将信打开以后,越看脸色则越是难看,当信件看完之时却是陷入了沉思。
“军师,咱们已经被监视了。”回到驿馆,华雄开口向李儒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李儒却是不以为意的答了一句。
“军师,进府之前,您交出去的那封信中写了什么?为何不立马让人交给张扬,而是选在事后呢?”驿馆里,华雄不解的询问道。
“这信是张扬的催命符罢了,不过张扬想要自保,那么他就必须有所行动。”李儒笑着开口答道。
“而且张扬肯定会选择自保。”随后李儒自信的补充道。
“诸位怎么看?”
看了李儒的信后,张扬一夜无眠次日一早便召集众人商议道。
“主公,李儒此信,虽有挑拨之嫌,但是所言却也属实,一山不容二虎,主公和陛下必有一争。”
“以近日来看,陛下入主上党以后,主公已经诸多陷入被动,长此以往,陛下根基稳固以后,上党便不复主公所有。”
“主公,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便中了李儒之计也。”
张扬听着众人的建议,脑海中却不断的回想着自刘辩入上党以后发生的事情。
在上党就仿佛的多了一座大山一般,只要刘辨在,他张扬就要走在后面。
刘辩没来之时,又有谁敢如此,昨夜李儒刚到,刘辩后脚便来了府中。
言语所达之意,将李儒送入驿馆,也全然不顾他这个太守的意见。
“主公,不能再犹豫了,若是主公不选择交权陛下,宜早做打算才好,不然悔时晚矣。”
“主公,不如等刘辩还未对主公动手之前,主公先动手,将其擒拿,他手里还有传国玉玺,主公献玉玺于洛阳,必然是天大的功劳啊!”
张扬犹豫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刘辩,这可都是你逼我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上党,必须是我张扬的。”张扬在心里暗暗说到。
“杨丑,你去驿馆将李儒给我请来,若是刘辩的人问起,你就说是本太守有请。”张扬语气森然道。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张扬也不是拖泥带水之辈,否则也无法做到太守这个位子。
“是。”杨丑当即领命,便退了出去径直往驿馆方向去了。
刘辩府邸,此时听了史啊的情报以后,刘辩也是叹了口气。
“张扬一早便召见心腹,看来是李儒已经出手了,本以为还能多有些时日,现在看来却是时不我待啊。”刘辩开口叹道。
“李儒果然棘手,他一来便掀起了如此动静,恐怕是触动了张扬的关键所在。”旬攸想了想开口说道。
“李儒善攻人心,不可小觑。”刘辩叹道。
“如今驿馆可有可有人在?”刘辩看着史啊,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