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本来性格多疑,当年云倾落的母亲冷氏也是被他这多疑的性格害惨了。
如今看到这封信,他如剑目般的眼中,掠过一丝的怀疑。
说不定这白府小姐是为了套取云府的机密!
他想来想去,脸上变化多端,最后肯定了这想法。
“去把当时撞见刺客的人给我找来,在大堂问候!”
——
云倾落迷迷糊糊的被丫鬟从被子里拉起,架到了大堂。
“噗通”一声被摔倒在地,揉了揉眼睛,迷茫的抬头打量着四周,“这是哪啊!”
云翔坐在首位上,冷冷的看着她。
云倾落这时像是才看到云翔与杜婉如,像是被吓着了一般,惊恐的跪地磕头,“父亲,母亲……”
这般懦弱的性子,真是不像他!云翔心里想着,面色凝重了几分,威严的声音略带锋芒,“今天晚上,你在花园里都看见了什么!”
云倾落仔细的回想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眸中充满了恐惧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我…我看到了一个人,他手里拿着刀,脸上蒙着面。撞见了女儿后,竟然起了杀意,想要把我灭口,情急之下,我用手挡了一下……”
说完,还摊开左手,有一条纱布包裹着,兴许是怕云翔不相信,把纱布拆开,露出了掌心的伤。
那条刀伤,还未结痂,血还在缓缓涌出。
“好了,缠上吧!”云翔此时心里已有了答案,对她说道云倾落把手包裹好纱布,却听到了杜婉如刻薄的声音:
“大晚上的你到花园做什么!还是说你和刺客是一伙的,来陷害瑾文!!”
“什么!”云倾落的嘴似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了,“那个刺客竟然是二哥!”
“娘!女儿冤枉啊!”她的泪水一瞬间涌了出来,“听说今晚是园里昙花开的时间,女儿……就是想看看那昙花开的样子,所以才专门守在那里的……”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云翔看到那眼泪就心烦,把她赶紧打发走,“让管家给你的钱,去找大夫把手上的伤治了!”
云倾落跪着谢恩,一抽一泣的出了大堂。身后却传出了,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以及杜婉如的哭声。
她无辜的冷笑着,这是云府欠她的!
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把手上的纱布解开,露出了那血肉模糊的手掌,在水中泡了泡,清水很快变成了血水,她的手上却一点伤也没有。
第二天,府中就传出云瑾文罚跪祠堂的消息,昨天晚上他足足挨了云翔的一百道鞭刑伺候,最后疼实在受不了了,承认了罪行,而后晕了过去。
半条命都丢了。
云翔罚他跪半个月的祠堂,不供吃喝,好好反省,以示警告。
自己的儿子还真下得去手!云倾落心里冷哼,都说虎毒不食子,云翔倒是舍得下手。
不过也对,一个把自己女儿不闻不问十几年的人,到底心里没有情分。
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发神。
她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她这可怜的哥哥?
虽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不亲眼看看他过得不好,心里还真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