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派———
上官北念和上官南轩离开第七天,药师长老座下小弟子南宫熙澈突然传出身染恶疾,一天之中都在吐血中度过,连一向医术精湛的玄明都没有办法。
药师修殿中,南宫熙澈脸色蜡黄,眼底都是黑青,林慕清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人啊,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玄明揉着眉心,昨天南宫熙澈忽然和他们好好吃着饭,忽然倒地不起,诊了脉搏才知道中毒了。
可是又没查出是中的什么毒,绕是玄明也断定不了是什么毒,司茹担忧的看着玄明,作为药师长老的夫人,从南宫熙澈拜入玄明座下的时候,司茹已经把南宫熙澈当成第三个孩子,上官南轩沉着冷静,上官北念又乖巧懂事,倒是南宫熙澈填补了嬉戏爱闹的空缺,如今司茹心里也是不好受。
玄明中午的时候再一次给南宫熙澈把了脉,毒已经散发在南宫熙澈的全身,但却未致命,玄明试着把修为渡一点给南宫熙澈,发现南宫熙澈有一些缓解,但是只能治标不治本。
南宫熙澈中毒第七天,人已经昏迷不醒,偶尔一些毒血顺着南宫熙澈苍白的嘴角流出来,林慕清整日以泪洗面,哭的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已经肿成了两颗核桃。
司茹这些天看着南宫熙澈受的折磨,也是消瘦了许多,玄明每日渡一点修为给南宫熙澈,现在的南宫熙澈,已经完全靠玄明的修为吊着命。
夜晚,林慕清帮南宫熙澈擦拭了一下手和脸,刚想退出来的时候,一道黑影掠过,停在了她面前。
林慕清以前跟着南宫熙澈配制了一些药粉在身上,此时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药粉。
“想救他吗?”黑衣男子抬眸,看向林慕清,语气尽是冰凉。
林慕清回头,就看见以前还有一些肉的南宫熙澈,被这几天的病痛折磨,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想。”林慕清的眼眶微红,声音沙哑的说道,眼前的黑衣男子冷冷的撇了一眼南宫熙澈,轻嗤一声说道:“我有解药。”
林慕清猛的回眸,看向黑衣男子,喃喃自语的说道:“是你下的毒!”
黑衣男子低声一笑,明明是如一幅画般的场景,林慕清却感觉坠入冰窖,全身发寒。
“什么代价。”林慕清仿佛像是绝望一般的看着黑衣男子,说出来的声音如蚊子叮咛一般。
“主上派我来取你的心头血,第二天子时,我必来。”黑衣男子说完,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林慕清,把解药往林慕清身上一扔,就离开了。
林慕清自嘲一笑,心里百转千回,黎明的到来,林慕清才感觉自己仿佛得救了一般。
随便扯了个谎,把解药交给了玄明,只见玄明没有直接接过,而是平静的看着林慕清的双眼,仿佛那一双眼中洞悉了一切。
“长老……”林慕清紧张的喊了一句玄明,玄明才垂眸接过解药,林慕清浑浑噩噩的离开看南宫熙澈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一坐就是一天,连司茹来喊她吃饭也没回神。
司茹以为林慕清是因为南宫熙澈的事而伤心不已,把饭菜放到了林慕清的房门,就离开了。
子时来临,黑衣男子翻窗而入,林慕清这才回过神,眼中的害怕褪去,只余下冰凉,轻轻一笑道:“追到归元派来,还不肯撒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从始至终,林慕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黑衣男子,声音清淡且平静的说道,仿佛昨天那个软弱的人不是她。
黑衣男子从灵界处取出一个玉瓶和一把匕首,在林慕清没有看见的地方,眼中划过一丝心疼。
“噗嗤”匕首刺入林慕清的心口,鲜血顺着匕首流下,滴入玉瓶中,林慕清紧紧的咬着下唇,生怕惊动了另一个房间的南宫熙澈。
“滴答滴答”静谧的房间里,鲜血滴落在玉瓶中的声音特别的大,林慕清闭上眼,不再去看黑衣男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