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透过窗门纸照射在元庶的脸上,
又是新的一天。
元庶眼睛一睁,马上蹦起,几个后空翻就坐在了几米远的桌旁。
元庶满意的点了点头,早就想这么做了,今日试了试,果然很有大侠风采。
稍加洗漱便去秀莹的房间那儿汇合。
只见秀莹房门紧闭,大概是没起床吧。
既然秀莹起晚了,只能先去买早点咯。元庶走到大街上,外面嘈杂的声音瞬间灌进了耳朵,好像昨日通了经脉之后听觉好了很多。
短短几日迎来的瞬间提升让元庶明白了普通人和武林高手中的巨大差距,小说中主人公以一当千恐怕不是胡诌,面对江湖一流的高手而言,普通人实在太过脆弱。
感受到了这一巨大的差距,元庶心中暗暗窃喜,又要故作淡定。毕竟现在是大人物了,要懂得低调。
买了早点元庶又来到了秀莹房门口,此时房门虚掩,大抵是已经起来了。元庶轻轻推门而入,将秀莹那份放在桌上之后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今儿只有豆沙包,我便只买了豆沙包回来。”
“行吧,你就放哪儿,今日我有些累,想在客栈休息一天,你去跟县令调解吧,我许你自由活动,只要不闹出人命随你弄。”
秀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讲道。
“好吧,那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做。”元庶好像有些理解错误。
秀莹没有回话,安心调理着自己体内的气。
秀莹心中暗暗感叹,如此逆天的打造一个武林高手所得到的代价竟然只消耗了两张破麻布和一个同等高手的一小段修养期。
元庶带着自己那份早点就出去了。
既然门派在自己身上投注了这么多心血,自己也应该好好干活才是。
元庶再次来到县衙,只见门口的衙役一下子就动了起来,用十分警惕的眼神盯着前来的这个人。元庶心里有些疑惑,这昨日闹的事情有这么严重么,这些衙役倒也挺聪明,一旦上头起了争执马上开始站队。
元庶刚要往里走,正巧县令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几分严肃,见到元庶站在门口便停下了脚步,微微仰起头企图俯视别人。
“敢问阁下巡部执勤现在何处?”
元庶也不是什么懦弱的性子,既然对方敢这么刚,自然不能示弱。
“执勤近日太过劳累,今日便留于住处小歇,由我这个随从来办、公、事。”
元庶特意将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句的念出,锋芒毕露。
县令瞬间暴怒,指着元庶说道,“你们六扇门不要欺人太甚,我身为朝廷指派的县令,理当照公事行事,一言不合就诛杀何婆于家中,六扇门里都是山贼土匪不成?”
元庶心中一惊,“什么!何婆死了!”
县令轻蔑的笑了笑,“怎么,人都杀了还不承认?你们六扇门就这点气度?”
元庶眉头一皱,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拔腿便往何婆家里跑。
“没时间跟你扯这些没用的,我先去何婆家看看情况,你赶紧跟过来。”
这回县令倒有些惊讶了,“难道...”
县令甩了甩头,管不了这么多,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再说。
“来人,备轿!”
大街上,一道模糊的人影在其中快速穿梭着。
一直惦记着那个偷神器的贼,都忽视了置凉这里还有一个杀人犯没找到,也好,如今那位身上单着两条性命的绿帽哥现在还在逃,估计县令无暇顾及曹员外了。以县令的口气似乎认为这事是六扇门做的,只要澄清自身就可以继续开展抓捕小偷的行动了。
不一会儿元庶就跑到了昨日所拜访的地方。
依旧是那栋房子,房子门口站着两个看守的衙役,应该是在等候县令还来检查断案,是何婆家没错。
元庶一到何婆家门口就被守门的两位衙役认了出来,不等衙役们有什么动作,元庶先一步说道,“我是六扇门巡部执勤的下属,特地过来排查命案现场。”
只见衙役们还是很警惕的看着元庶,并有没想要放行的意思,元庶有些着急,想着直接硬闯算了,贯彻落实六扇门的行为准则。
略加思索后还是选择放弃,在这个时候选择硬闯显然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已经被怀疑成谋杀的嫌疑人了。
就这样元庶在门口守了很久,县令的轿子终于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元庶抿了抿嘴,这些轿夫脚力可真差,这么点路抬了这么久。
定了轿子,县令急急忙忙的从里面爬出来。
元庶对县令行了礼,说道“县令大人,何婆之死并非我六扇门所为,今日特地到此就是想还六扇门一个清白。”
县令并未理会,更没有做作前些日子的那些礼节,自顾自的往和婆家里走去。元庶紧跟着进去了,门口的守卫衙役见县令没有发话,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顺着沿途的守卫元庶跟着县令来到了何婆家的大厅中。
元庶粗略的扫视了一遍,诺大的厅堂里横着两具尸体,一具是死在椅子上的,一具是扑倒在地上的。
做于椅子上的那位虽然没有佩戴太多首饰,但是衣着华贵,看着约莫五十有余的年纪大抵就是何婆了。
另一位扑倒在地,穿着最为普通的着装,简单的发饰上没有任何金银,这个应该是伺候何婆的丫鬟。
县令左右看看了两人,叹了口气,唤来身旁的衙役,说“报告一下情况。”
那位衙役行了个礼,“何婆丈夫早年离世膝下并无子女,家中只有她和一位丫鬟还有一位伙计,何婆与其丫鬟死在厅堂,那名伙计是死在伙房里的。”
元庶蹲在何婆面前从下往上扫视了一番,“这何婆是怎么死的?身上并没有伤口。”
县令听到这话也朝何婆的尸体走来,“怎么一回事?”
元庶扫视到头颈处,褶皱的皮肤上印着一个黑青的手掌印。
“这里有个手掌印,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估计是被别人掐死的。”
县令凑到元庶旁边仔细看了看,
“不,掐死什么的太仁慈。”
县令轻轻推了一下何婆的头,何婆的整个脑袋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贴在了背上,头颈的皮拉着脑袋,被拉扯的十分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