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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临战突破 前途未卜

丽丝已经醒来却在假装晕迷,自顾自地调息着定远送回体内的那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斗气,不去听旁边撩人心火的声音。她修炼的《九方揭谛经》是辅助天听术而非迅速提升的法门,现在定远渡回的斗气在她体内迅速流转,牵动血脉之力。

骑士的斗气源于血脉之力,平时斗气少量存于所对应五脏之中,使用时血脉之力自行转化为斗气。故骑士的强大与否往往取决于血脉之力转化为斗气的速率,而骑士每次突破,其速率和效率、血脉浓度都会增加,直至成为大巫骑士,能直接运用血脉之力。丽丝的血脉之力被精气洗炼过的斗气牵动,说明她体内所有斗气都被洗炼后就有可能突破。

丽丝确定情况后,告诉了旁边二人,但路亚试了之后体内血脉之力没有反应,很是古怪。如果丽丝能在战前突破,对小队无疑是个好消息,路亚也不纠结,大方地把定远塞给了还有些害羞的丽丝,“这家伙就是头骡子,能干还生不了。大大方方地用,就怕你受不了。”路亚除了想让丽丝分担外,最近的疯狂使她没有熟练掌握“冰气状态”的广寒斗气。她不想独占定远,说不准战争这个魔鬼那天就把她或者定远带走了呢?当个情人就挺好。她跟定远说的时候,他只是把两个的肉体贴合得紧些,再紧些。这个控制欲相当强的家伙,先是被兰苑强力压制,现在她又教他,战争面前不要奢望爱情,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

紧急调令在定远与丽丝、路亚开始日夜不停修炼的第三天早上到了兰苑手里,是原地驻防的命令。而在调令到达的一天前,秦国先锋已经在城外驻营。贫民区在平梁内城北面,与秦军仅隔一道轻甲骑士能轻松翻低矮外墙。

紧急会议在院子里召开,兰苑让莎莎把战甲等物资摆出来,索菲去叫定远三人,其余去洗澡,以后一个月可能没法洗澡了。

等所有人搓洗干净,头发剪短,打上绑腿,吃过饭穿上战甲,兰苑带头讲自己的现状,“大骑士中阶,长枪兵,投矛兵,风属,负责先手。”

“大骑士圆满,用链斧,冰属,负责中近程攻击、减速。”这是路亚。

“大骑士初阶,重甲刀盾兵,土行,负责近战。”这是瑰华。

“凝脉高阶,差两天圆满,侦察兵,木行,负责探听。”丽丝的话让人皱眉。

“凝脉高阶,投矛兵,火行,负责狙杀”索菲修炼的爆裂斗气很特殊。

“大骑士初阶,轻甲防御兵,水行,负责保护、干扰攻击。”浅谦益有给团队加免伤以及消音的顶尖武学。

“见习骑士,今晚就可能突破,我能带着重甲走。水行,当靶子。”定远决定再打那种药剂。

“念师,如果定远突破,就背着我走,外骨骼太慢了。”莎莎不想拖累速度。

“那就这样,我们守到晚上,半夜按计划突围。”

中午时分,几十声沉闷的炮声里,数十个燃烧的火罐砸进贫民区,一些烟雾升起。秦军先锋带来的火炮不多,骑士才是战场的主角,他们撕开郊区简单的工事,轻松地越过外墙。

“杂碎们,来小爷这里见识见识什么叫少年英雄!”定远看见一支五人小队,开始嘲讽起来,“圣剑啊!看到……”

“轰”、“轰”、“轰”

对方头领三连远程斗气攻击,被定远挡住后,提枪冲锋,其余人跟进。

“一个王牌,四个大骑士,让索菲投矛!”

看见一个凝脉骑士投来一支不可能命中自己的投矛,一行五人队形不变。但当投矛落在头领与其余四人之间时,引爆掩藏的黑火荭,爆炸声响起,硝烟升腾,那四人撞在气墙上,脚步不稳,只能停下。头领速度加快,打算将面前金灿灿的巨盾拿到,以应对变故。几声投矛破空声让他变道,然后撞上一把冷彻心扉的链斧,那不断泌入血肉的寒气让他清醒了些,“麻烦了。”

“肉搏型,不能近战,三号方案。”

几个装满水木桶被瑰华甩向那头领。趁他击碎时路亚链斧砸至,滴水成冰。莎莎发动念师特有的两小时一次的精神冲击,兰苑投矛穿喉杀人。那骑士披特制胸甲,带面盔,只有封喉才能必杀。其余四人见头领身死,没有退却,交错前进,提防着投矛。

路亚用链斧把尸体拖进营门口,小队有序后退。那四人相互对视几眼,开始冲锋,撞开沙袋,然而当他们撞开时,其中两个被绳套套住,被大力拉扯时,一个被链斧砸中面部,一个被长枪刺穿。最后两人被瑰华拦住去路,在路亚、浅谦益、兰苑的围攻下落败身死。

营地在当日遭受了四拔人马,除了第一次有王牌骑士,其余的并没有,借着地利和欺骗,有惊无险。

夜幕降临前,秦军的试探结束。吃过晚饭不久,定远将《呼风》的构造完成,开始注射血脉激发剂帮助突破。不久前定远构造肝脏处斗气脉络时发现出现风属斗气,而他能找到的风属功法均是主要提升速度万的,无奈中选择《洞玄经》记录的迷魂类控制型《呼风》,其具体效果不详,路线复杂诡异且难以改动。若不是无冥照术相助,他不信有人能修成。定远突破见习骑士只需用斗气将双肾“填满”,在斗气沿路线流走、转化成血脉之力、牵动气血时消耗的种种压力下于双肾储存足够的斗气去冲击。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他先运行尽欢诀,将水行斗气沿顺五行环转化为木行斗气流入肺脏。心魔法几乎没有斗气运行的路径,使得心脏存不下多少斗气。斗气从肺脏至心脏再到脾是一点一点地挤过去,到最后斗气回至双肾时比最初多了两倍。这是取巧,定远看似五行斗气兼备,但血脉之力与斗气间的相互作用只发生在肾脏。假如他要在战斗中使用呼风,血脉之力在双肾处化作斗气,沿顺五行环流至肝脏,储存一定量之后才能释放出来,耗时较长不说,威力也相当有限。这不,定远在突破后亲了一下路亚后释放呼风来显摆一下,那《洞玄经》里描述的挥手间释放的大范围强力控制技、无形无色悄然制敌的神风变成了七秒畜能、效果仅十秒不分敌我的黑风,至于范围大小也过身前十米。看到定远尴尬,兰苑倒是觉得这黑风能在今晚的突围里起大作用。

莎莎把他的重甲上除背后部分装甲全卸了下来,挂上能量晶体、干粮等物资,等他钻进三米高的重甲后,将帆布制成的吊袋系在重甲头部和腰间。(三米高的重甲没脖子但两米高的轻甲有)于是定远就像胸前挂前婴儿、带着家当的逃难妇女。看着像婴儿一般缩在身前的美女,他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去熟悉战甲。

小心地将斗气外放,他感觉自己全身好像长出了无数感知模糊的触手,能触摸到腰后及挂在战甲上宛若水涡般的能量晶体,肌肉束状的魔筋,仿佛萤火汇聚的战甲骨骼,唔,还有蜷缩着的莎莎小姐。

“用斗气扫视别人很不礼貌。”

“啊,啊,报歉啊!我们这就出发。”

战甲实际上是一种效果放大器,只须用斗气将能量晶体内的能量牵引出来,骑士所有行为的效果就会放大。这对中低阶骑士帮助很大,所以战场上骑士的行动时间由战甲的能量决定,在能量耗尽前没有脱离的骑士反而会被战甲限制住。

一行人出发前,战甲全被漆黑,脚了包上厚垫,浅浅释放范围五十米的消声场。由丽丝先行侦察,兰苑前方领队,接下来是索菲、浅浅、定远和莎莎,路亚和瑰华殿后。她们一路东行,速度很快,在几处灯光明亮处定远释放黑风后迅速通过。在半圆的下弦月的烛照下,大多数空房投下的阴影给了众人极大的掩护。当定远来到与重甲齐高的处城墙东北处时,丽丝与兰苑弓身相抵,让别人踩着她们翻墙。按计划,他连续释放黑风,瑰华、路亚、浅浅依次先过外墙,确认安全后才到他和莎莎、索菲,最后丽丝、兰苑跳过时由浅浅这个轻甲防御兵按住。庆国城池外不像楚国有护城河,但是平梁外面挖出的沟壕、沙土垒成的墙垣以及东北处的石林足够让她们躲过秦军的视线。那处石林是平梁早期采石留下的,因为平梁不能把废料往山下扔,就把露天浅层石场建成了石林。

一行人能到达石林,主要是平梁据内城坚守的计划和秦军人数不足的原因。她们到达石林才遭遇凶险。

“前面有十几人在布置营房,很诡异啊!他们散得有点开,我们绕不过去。有个胖子应该是大人物,他旁边有两个小头目。先杀这三人,其余人若是进攻,我们就后撤在那块埋伏!”兰苑给她们分配任务,定远和莎莎躲好等战斗结束后分拣战利品。

跟莎莎躲在石柱阴影里的时候,定远再次感到死神的长矛抵住了他的喉咙,仿佛再次回到那个令人绝望、恐惧的下午。如果他冷静下来,一定会对他现在疯狂的心跳、苍白的脸色感到惊异。直到兰苑回来,他才从这诡异的魔怔状态中挣脱出来。“你刚才怎么在发抖,唤你也不应”“没什么,没事,刚才在转换斗气,没控制好机甲。对了,兰苑你们解决战斗了?”

“我们可能杀了条超级大鱼,你们俩去跟索菲、浅浅收点战利品就往预定方向走,其她人跟我引开追兵,有‘闻香’在,我们能汇合的。拿些备用能量晶石和干粮,三天后如果没有汇合,你们藏些东西就继续走!”

定远四人急急忙忙拿了点东西,就往东北方向赶,在心里祈祷兰苑她们平平安安地。在路上,浅浅说兰苑、瑰华负伤的时候,定远和莎莎的心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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