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听到外面一声惊雷,西南王不知怎的就想起来那嫁到燕国的女儿了。
若是燕鸿还在便知道这声惊雷是天道见她离开的庆贺,可惜燕鸿离开了。
过了几日,燕国新皇登基的消息传来,与之一同传来的是燕国先皇与先皇后双双失踪的消息,王妃听到接受不了直抱着西南王哭。
“夫君,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走了呢?是不是我们多年未去见她,生我们的气了。”
王妃拽着西南王的袖口,焦急的向西南王说:“我们快去燕国,我们去了兮儿便回来了,这孩子就喜欢无故失踪,知道我们去见她肯定会回来见我们的。”
西南爷见着如此的王妃,犹豫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抱紧妻子。
“阿夙,他们夫妻二人是归隐了,我打听过了,离枭那孩子临走前写了传位昭书。”
西南王双手捧起王妃的小脸,吻去眼泪,“阿夙不乖,又哭了。”
“他们二人比咱们可潇洒多了,又没有儿女,说走就走了。”
“他们很恩爱,离枭当年对我许下的承诺一样都没有违背过。”
“咱们的女儿过得很好,她很幸福。”
“你知道兮儿自小便喜欢游山玩水,定是兮儿呆不惯皇宫,拉着离枭去玩了。”
“放眼天下,离枭除了打不过你的夫君,还有谁能与之一敌?他们现下定是平平安安的。”
“不要担心了好吗,阿夙?”
西南王手忙脚乱地将妻子哄好,独自坐在庭院里看着天空,今日接到她二人双双失踪的消息后,他更是坚信几日前听到那声惊雷时便是女儿离开的标志。
赵允兮啊赵允兮,你又将你娘亲惹哭了一次,可是却没有向你问罪的机会了。
西南王:
自用过那符纸之后,便知道了眼前的女儿断不可能是自己那喜爱游山玩水的女儿,我也暗中观察过,女儿并未被掉包,那便是内里换了。
我并不是没想过要揭穿她,让她还我女儿。那可是我从小宠爱到大的女儿啊,怎能不心疼。
可见她并未对谁存有恶意,对妻子也如对待亲生母亲一般,我也就消了这个念头。我反倒要感谢于她,没有兮儿那丫头那么爱玩儿,在府中陪妻子那么久,全了妻子想天伦之乐的念想。
既能随手赠出那么厉害的符纸,定是哪方强者。
不得不说,她很是平易近人,就算我们二人明知她身份我已然知晓,对待我无论明面上还是私下里都如同一个女儿对待父亲一般恭顺。虽无了曾经装出的乖巧可爱,却也保持了对父亲的尊重。
即便是在她不在时擅自做主了她的婚姻我也没有一丝害怕,并不是我忘记了他是一名强者而非我的女儿。
而是想到她既然不愿暴露自己非赵允兮本人,那婚姻之事自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回来后我也如同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一般向她解释了为何私自收下彩礼。
但不得不承认,当她尽显强者之威问我‘若我不同意当如何’的时候,我连与之一试锋芒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勉强抬起头,将我的答案告诉她。当她最后同意这段婚姻时,我便懂了,她只是想知道若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是否也会如此对待,人都不喜被人利用,何况是个强者呢。
不过可惜了,做了这么久的父女,竟不知她姓甚名谁。离枭那小子竟将国号定为燕,就连新皇姓氏都给改成了燕而非离,想来她大概是姓燕的吧。
她临走竟将离枭那小子捎走了,这是我没有料见过多的结果,可却也在情理之中,既入了她的眼了,跟着她走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