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铁血将军重新披上战衣,跨上了战马。经过十年的闲散时光,二王爷非但没有扔下满身的武功,反而愈露锋芒。
作为铁血将军的坐骑,它并未显老反而神采奕奕,能看出修养的这十年仍是被精心照料着的,而如今这神采奕奕的样子,显然是有些灵气的,知道自己将要跟随主人重回战场再创辉煌了。
“老伙计,没想到还有和你一同作战的机会。”
二王爷抚摸着战马的鬃毛,清楚地看到了身下的赤兔马眼中隐约显现的泪水。
王爷抬头与发妻遥遥相望,这次出征太急,他只有那短短一晚的时间与阿夙道别,完全不够用嘛。王爷久久注视着王妃,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那句一如既往的临别言语。
“阿夙,等我!”
王妃看着马背上的丈夫,眼中含泪,也不知这一去是吉是凶,但她也是个识大体的,纵使心中在不舍得也只能像十几年前每次送行一般,温婉一笑,“夫君,平安归来。”
燕鸿见此景,不禁有些微愣,这就是直叫人生死相许的感情吗?
走去马前将手中刚翻出的符纸暗自施法画上防御法阵塞进二王爷的怀里,“父王,你要早日归来,符纸揣好了,是兮儿特地为你求的。”
“丫头放心,爹爹不在时要保护好你娘亲。”
二王爷温柔地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摸摸燕鸿的脑袋,说又悄声贴着燕鸿的耳边低声嘱托:“听说这次爹爹要对战的是敌国一位早有威望的一大战神,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如若......千万要看好你娘亲,莫要让她做了傻事。”
燕鸿刚要答是,突然一边的皇帝跑过来插嘴道:“皇弟你怎地就不嘱托我几句,是不是答应了给你封地朕就没什么价值了。”
二王爷看着正在开玩笑的王兄,笑道:“怎么会皇兄,臣弟的妻儿还需您照拂呢。这是臣弟最后一次为您征战了,您也成了真正的帝王,想必先皇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皇帝也深有感触,似是回忆起了当年先皇在的日子,“当年父皇最心疼你,每次你去战场都要埋怨我无能,自己的江山偏要弟弟去帮着守。”
“此乃臣弟的荣幸,臣弟走了。”二王爷向皇兄作揖,举起手中的长枪,喝道:“众将听令,启程!”
赤兔奔跑起来,如十几年前一般,四蹄腾空,好似腾云驾雾一般渐渐远去,留给众人一地喧嚣,尘土飞扬。
皇帝看着军队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默默留下一行清泪。皇弟他总是这样,只要他需要,他便应了,也不知这次能否平安归来。他本该是一介翩翩少年郎,携着妻儿终日游于山水之间的,若不是他守不稳这江山,何苦连累他在这都城蹉跎这半辈子的光阴。
【宿主,你居然会亲自送符给二王爷】
“他们很好。”
【谁?谁们?】
燕鸿不理系统,转身向王府走去,那本《易经》还没有看完,难得能来到这么闲的一个位面,不读些书可就白白浪费了。
系统还在一旁纠结,宿主用了本源力量的一个符就连放在修真界都是顶级的,如今给了一个普通位面的凡人岂不大材小用了。
可这王爷王妃是怎么让宿主青眼有加的?
【哎宿主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啊】
小球紧忙追上燕鸿。
二王爷率兵到达边疆时离枭碰巧又被楼夕瑶拒绝了一次,正不爽时便听到兵临城下的消息。
离枭拿起长剑道:“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赵国能派来多厉害的人,随我出去,咱们再打下一座城!”
离枭出城迎战时,二王爷已在城门外等候,见离枭出来,遥遥行了一礼以示尊重,道:“早闻离将军骁勇善战,乃陈国龙虎之将。”
离枭未想到会遇见如此“斯文”的对手,见对方一身儒雅,不像是在战场,倒像是游山玩水,这副模样也是来打仗的?想到近几次对军时敌方将领的废物模样,微微嘲讽:“不知可是赵国无人,要文将来谈和了?”
“离将军说笑了,在下不才,十年前镇守此地,如今只是来收回赵国河山为自己寻一养老之地罢了。”二王爷未想到对方如此无礼,轻蹙眉头。
离枭面上不显,心中大震,不想十年前的铁血将军竟是如此儒雅之人,虽已隐退十年但仍不可小觑,当年二王爷驻守边疆用兵如神,自己亦可单挑百八精兵。
离枭笑得恣意,今日终于可以与这战神一较高下,岂不快哉,“铁血将军声名在外已有多年,不想是如此俊秀之人,可否与离某定个赌约?”
“说来听听。”
“你我二人单独比试,若你赢了,我方大军自愿撤出赵国城池。若我赢了,赵国再赠与我三座城池如何?”离枭眼中已闪烁着即将与强者对战的兴奋。
“不错,不过若我赢了你还要再加两座城池予我。本王那女儿甚是喜欢玩乐,听说陈国边境城池景色不错。”
二王爷没想到有机会可以不费兵卒来讨回国土,不过是个赌约么,若是输了让他何妨,他又没说不准再打回来。征战多年的二王爷早已不是面上那般讲求道义,若是和与他对战多年的将军们提起他,定是会听到他们连声怒骂他老狐狸的。
“可以,未想到战神谈判口才倒也不差。”离枭思索一番,想着己方军需粮饷近几日的不足,咬咬牙答应了。
“彼此彼此。”二王爷好似看出离枭的窘境一般眯起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依旧笑得儒雅,这是有顾忌在嘛。
比斗的时间没用多少,但却凶险异常,二人之间刀光剑影不断,招招直击对方命门。
明显看得出这是高手之间的比试,然而二人越打越体现出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出手的招数也变得不再狠辣,开始撤了防痛痛快快的比试起来。
终于,二王爷一枪挑翻离枭的长剑,枪头以锋芒之态横在离枭的脖颈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