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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果天空不语

日子每天看似平淡无奇,波澜不惊机械地前进,可回头想想一年前你在担忧什么问题?是个怎样的人?再看看现在的你面对什么问题?成为了什么人?才猛然发现生命其实在一路奔跑。

在太多已说出或者未说出的“再见”中,我已走过19年。我发现我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原点。六年前你说:“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像孙老师一样的语文老师,因为你很适合学习语文这门课。”四年前我坚定不移地往生物学上偏,可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汉语言文学。想起你多年前的玩笑话,我不禁哑然失笑。

这19年来,前18年我似乎都在为一个目标而奋斗。那时候有理想有信念,压力也是一种动力。而现在,拳脚处隐秘绳索倏然消失了,我反而感到一丝无所适从——终于自由了,鸿飞御我九天任高翔。可是就在我张开翅膀的时候,却不知向何而去。这些年来,我似乎只会“晃笔杆子”,可笑的是我连“笔杆子”都没“晃”好。我向来不喜欢和人比较,可是这世间的一切都存在比较,就连幸福都是相对而言的。人人都有放弃的资格,却没有资格放下。放弃是对现实无力的妥协,而放下是内心的救赎。只有胜利者,才能在面对不堪往事的时候说一句:“都过去了,都放下了。”只有强者,才能放下。就在昨天,某人告诉我:“有时候,承认别人优秀并不是一件难事,承认自己失败也不是一件难事。”我不怕目标定得有多高远,只怕没有追寻的勇气、热情和执著。曾经有人说我太胖,这辈子都别想学会跳舞了(她是无心的,我记述这件事情也没别的意思)我当时就回复她:“总有一天,我会穿着汉服,拍个舞蹈视频发给你!”一年后,我真的做到了许多曾经被别人判定为“不可能的、没希望了”的事情,在日后都被一一解决了。只要心头时时燃烧着坚定的信念,一往无前地走下去,就会惊讶地发现:很多所谓的远方其实并不遥远。我不在乎过程有多艰难,也不在意要历时多久,我只关心最后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杨绛在《我们仨》中写到,“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地一起过日子’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感情再深的朋友,远隔天涯海角,情义也会慢慢疏淡。不是彼此的心变了,只是远在天边,喜怒哀乐不能共享。原来,我们只遥远得只剩下问候。

能这样说,还是因为我们年轻。因为只有年轻才会如此大动干戈地悲和喜。

天空不语,岁月悄逝,我们终会恋慕往昔的甜美无知,而感叹内心因布满时光脚印而粗糙、倨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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