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家人也就代表没有供奉，总是饥肠辘辘的状态。
冥云歌心领神会：“你们吃完负责把这里收拾干净！”
“好！”
“是！”
“行！”
“……”
小鬼们纷纷响应。
冥云歌一挥手，阵法结界撤销，小鬼们一拥而上，而她自己，悠哉悠哉打道回府。
……
隔夜。
月朗星稀。
花满楼满座。
冯妈妈宣传手段还是做得很好的。
大厅中央有一方刚刚搭成的玉竹阁台。
羽纱幔帘四面垂落，烟丝绵绵钻出香炉，烟香袅袅沁入心脾。
一张玉竹琴案，一把精致古琴。
冥云歌一袭火红的薄纱罗裙，长身静坐，纤纤玉指抚在琴上。
琴声潺潺，如溪水穿过山溅，流过满堂宾客的心间。
一阵不知何处袭来的微风，卷起了帘摆，露出了里面的绝色佳人。
发如墨染，肤如凝脂，红唇欲滴，身姿玲珑曼妙，面容沉静而美好，不似在人间。
想象不出她只是一个青楼花魁，应是仙界的某位冰清玉洁的仙女才对。
一条红纱披肩遮住了纤白水嫩的脖颈，珠圆玉润的香肩，轮廓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掀开看个全貌。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赏！”
宾客们纷纷上前，将大把的灵石塞进阁台一旁站着的小小侍者手中捧着的篮子里。
小小侍者身体有些僵硬，唇角微微抽搐。
他堂堂鬼王的鬼术用来给一个青楼花魁煽情敛金。
他真想将手上的篮子一摔走人，他转头看向冥云歌。
冥云歌正“不经意”的用狭长的凤眸眼尾扫过他稚嫩的身躯。
他打了个激灵，站得笔直。
一曲落，小鬼王掀开幔帘一角而入，为冥云歌披上一件大红色的斗篷，将人遮掩得严严实实双双离去。
满堂宾客意犹未尽，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身旁的莺莺燕燕身上。
心想着次日一定还要再来。
一人一鬼刚刚转过街角，便察觉到身后有什么人在跟着他们。
冥云歌勾了勾唇角，魅力太大，没办法。
她牵着小鬼王的小手转瞬间消失在幽寒的夜色之中。
篮子里的赏钱足有三百多块，加上冯妈妈给的报酬，将近四百块的灵石就是她今天的收获。
她将篮子摆在身前，盘膝而坐，一双纤细柔嫩的小手在身前结出好看的手印，灵石中的灵气便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体内。
待到她再次睁开水眸，一篮子的灵石已经化作一篮子的石头。
丹田内一片混沌，完全没有一丝生出灵源的迹象，还是相差太远了……
小鬼王微微睁大眼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人族用灵石来修炼。
他以为人族都是扎马步，扛着沙袋跑，打几套拳法，挥一挥兵器这样的训练方式。
“你在做什么？”小鬼王忍不住问道。
“没见过道士修炼吗？”冥云歌一本正色。
“见过，不是这样的。”
“所以只有我才能收服鬼王。”
“……”小鬼王心塞了，塞得呼吸困难。
冥云歌抬手在他稚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你可以出去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