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都能这样,何况是没什么关系的婢女。
春玲怒瞪着婢女,气的大吼:“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将王妃推下水的,还想诬陷给我。”
随即跪在地上,一脸正气凛然:“王爷,奴婢是被冤枉的,是她,是她将王妃推下水的,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当时想要救王妃,她威胁奴婢,说奴婢要是敢救王妃,她就杀了奴婢,奴婢心里害怕,才,才……奴婢有罪,请王爷责罚。”
奴婢气的脸涨成猪肝色:“你胡说,你个贱人,明明是你将王妃推下水的,还敢诬陷我。”
转过头,看着墨熙染:“王爷,奴婢说的全是真的,奴婢没有推王妃下水,都是她干的,她平时就看不起王妃,口口声声骂王妃是傻子,傻子不配吃好的、穿好的,王爷,奴婢说的全是实话,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
“够了!”
墨熙染双手背在身后,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如利刃出鞘,散发着层层杀气,面沉如水,声音冷的让身边的人身子不自觉抖了抖。
南宫钰垂眸看着她,怯怯的拉拉她衣袖。
墨熙染微侧头,看着他怯懦的小眼神,微微泛白的俊脸。身上杀气陡然散去,眸光渐渐变得柔和。
南宫钰脸色好了些,狭长的丹凤眼充满了明媚的阳光,像是要将她身上的寒冷之气融化,一直暖进她的心,绯红的唇一张一合:“不生气!”
“嗯!”
墨熙染情不自禁答应,声音跟着变的柔和。
南宫钰轻轻牵起嘴角,笑得矜持又漂亮,彷彿春雪消融一般的,柔软乾淨,温和沁润。
奴婢感激的看了南宫钰一眼,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死亡离她是那么的接近。现在,那种让她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不见了!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春玲刚才还盛气凌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墨熙染只说了两个字,让她的心颤抖不已,此刻……老老实实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墨熙染看了看奴婢,又看了看春玲,语气轻缓:“你们两个互相指责,说的都很有道理,本王应该相信谁?”
春玲最先反应过来:“王爷,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是她陷害奴婢,王爷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奴婢跟着说:“王爷,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请王爷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没有说谎,王爷若是不信……”
突然想起身边的人,伸手一指:“王爷可以问问她,她可以替奴婢作证,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墨熙染眸光扫了一眼,语气不轻不重:“你可以试试,在本王面前撒谎是什么后果。”
奴婢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连连磕头:“奴婢说实话,求王爷饶命,求王爷开恩……”
“说!”墨熙染声音没有温度。
奴婢吓得身子抖如筛糠,匍匐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连那半块糕点是她吃的都交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