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笙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无聊。她这人,最不喜欢无聊了。
什么“宫心计”啊!分明是“杀心记”啊!不行,振作白草笙,可以想想现代有什么可以化无趣为有趣的。
白草笙瞄了一眼四周的桃花树,突然眼睛发亮。
“姐姐们,妹妹先行告退……”白草笙拉着叶儿逃离了这无聊之境。她飞奔回笙草府,在桌上抓起一张纸,拿起毛笔,“刷刷”几声把清单列好,递给叶儿。
“叶儿,你去准备些薄木片,做成这个形状的,然后让老板刻上这些花样,每种刻四个,这一种刻两个,然后这几种涂上墨……”
叶儿拎着纸出门后,白草笙高兴得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嘿嘿,令人有趣的不正是钱吗?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叶儿拎着一袋“木片”回来了,白草笙兴高采烈地迎上去:“给我吧!”
“小姐,很重的。”
“没事,给我。”
只是,她一拎到袋子,腰就差点儿闪了,她实在是疑惑,叶儿的力气是哪来的。
这叶儿吧,也不知这袋木板是干什么的,眯着眼睛问:“小姐,这是什么啊?”
“中式扑克牌,很好玩的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地赢些钱。”说到钱,她两眼发光。
她想到的“化无趣为有趣”的游戏,竟然是扑克牌,想到古代没有硬纸片,就想了个用木片代替的办法,黑牌涂上墨;想到古人还不会看阿拉伯数字,就用大写的中文数字代替了,“J,K,Q”三张牌用了甲乙丙代替,大王直接刻了个“大王”上去,这样,五十四张牌就出来了。
好一个白草笙啊!
想到钱,浑身有劲,拎着袋子和叶儿就跑去了花亭。
三个女子竟然还坐在花亭里,白草笙翻了个白眼,然后呼唤了声:“姐姐们,我带来了一袋有趣的东西。”然后介绍了下,又说了下规则,就开始发牌了。
哼,跟老娘玩斗地主,准备变穷吧!
结果……
嫁妆都输了大半,果然不能小看古人的智商呢!
“妹妹,这扑克牌果然有趣味呢!”
愿赌服输,白草笙只能“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了。
“对了,还不知三位姐姐称呼?”白草笙选择转开话题。
三位小妾,一位名紫泫央,来自紫薇庄,一位名楚孀,来自菊花庄,一位名宁若芳,来自牡丹庄。
花亭一阵沉默。
花亭边,一男子背脊挺立,身材高大,修长的手指紧紧地缩进掌心,紧握着拳,宽宽的肩膀和胸膛,可遮风挡雨,颈上喉结突出,犹如一颗明珠,一张棱有棱有角的脸,脸上五官分明,鼻梁挺翘,相貌堂堂。一旁跟着的侍卫相貌也不错。
正是庄主凌夜行。
“诶?那不是庄主吗?”楚孀瞧见了凌夜行。白草笙回头一望。
凌夜行慢慢地走进花亭,此时白草笙的脸已经红透。
怎能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小妾们,包括白草笙,一并行了妃礼:“恭迎庄主。”叶儿行的是奴礼:“见过庄主。”
“庄主为何今日会来看望我们这几姐妹?”宁若芳显得也有点害羞。
“我来是通知你们,明日打扮好些前往我夜行府,我需要选一人随我出差。”凌夜行冷冷道,突然看见桌上的扑克牌,“这是何物?”
“回庄主,这是扑克牌,是白妹妹拿来让我们这些姐妹解闷的。”紫泫央微微提起嘴角。
凌夜行瞄了眼低着头的白草笙:“你就是白草笙?”
“妾身是……”
凌夜行拿起一块牌,嘴角微提:“明日告诉我这是何物。”说完,转身就走,走到一棵桃树下又停了下来,望着白草笙:“呵!有趣的女人。”
夜幕渐渐降临,寂寞的夜空下,万物皆息……
第二天清晨,白草笙被叶儿早早地拔起来。“干嘛这么早?不能去就不能去嘛!”
“小姐,振作起来啊!这是个争宠的好机会啊!”
白草笙只能无奈地起来去选衣裳,看见一套纯白的,简约的衣裳,合自己胃口,就拿去穿上了,头发她简约地盘了个发髻,看见旁边放着一株自己喜欢的茶花,就往头上插了,不化妆,就弄了点儿口红……
如此懈怠地装扮,能够抓住凌夜行的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