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跳蚤之所以叫跳蚤,不让他们蹦跶蹦跶怎么对得起给他们起的名字呢?
“北江,苏衡,到你们的戏份了!”高蕴翼洪亮的声音打断了苏衡的思绪,继而又用他那如锣鼓震天般的嗓门去摧残其他演员。
苏衡利索的站起身,颇有些无奈的淘了掏耳朵,在高蕴翼满脸堆笑朝他走来的时候,憋笑道:“高导好厉害的洪荒之力。”然后,也不等高蕴翼回答,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再一次不要脸的凑到他家媳妇儿身边。
留下的高某人一脸懵逼,僵硬的看了一圈之后,对上场务小哥笑意吟吟的表情后,继续懵逼,然后高傲的抬了抬头,学着刚才某人的样子,一个擦身径直走过场务,留下场务一脸懵逼加黑脸,没忍住来了一句:“哎~年纪也不老啊~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神经病啊……”
场务说的声情并茂,一双眸子中满满都是同情……
这边,北江和苏衡都已经重新化妆和打扮,原本他们是打算拍一些九幽与叶楠的日常,可是突然间高蕴翼不知怎么回事,愣是不管人同不同意,直接安排拍最后一场,也就是《浮生》中最虐心的一场。
叶楠知道九幽杀了他全家,可他没有恨,他选择装傻,选择谅解,因为师父才是给他唯一温暖的人,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最最敬爱的师父居然当着他的面杀了那个,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并将他逐出师门,打碎玉佩后彻底爆发,并将九幽囚禁于地牢中。
这次要拍的就是这场难度系数很高的这场戏,可两人却都没有丝毫胆怯,紧张,在高蕴翼喊开拍时一秒就入戏。
北江拍的戏多,演技好,他们是知道,倒是苏衡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也没多少人深究这事,他们完完全全被戏所吸引。
漆黑的山洞门口,一个满身是雪的少年提着一壶酒,颤颤巍巍的走进山洞,他脸上挂着几丝疲惫,眼睛是不同于寻常人的嗜红,周遭都是阴冷之气。
随着他渐渐深入洞中,洞内有隐隐约约的光亮闪烁,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也不知他走了多久,才见他在一石壁门前停下,稍微犹豫一会儿后,打开石壁门,掩饰住脸上的疲惫,轻笑着走进,自顾自的坐下,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后道:“师父啊~您这是睡着了?呵呵~我来这儿十次您有九次都在闭目养神,就算是偶然看见了我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我一会儿……您为何这么厌恶我呢?”
回答他的只有山洞内流水滴滴答答的声响与那人清浅的呼吸声。
叶楠自嘲的笑了笑,目光幽深的盯着那人背影,眼睛中是抑制不住的爱意与落寞,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而后继续道:“也是……您这么个清高又怎会不厌恶我这个满手鲜血的粗鲁人……对了~”他画风猛然一转,先前落寞和充满爱意的眼神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产生了幻觉似的。
“师父的手上也都是血吧……徒儿知道师父未曾睡着……徒儿买了酒,喝一杯吧。”
叶楠定定看着那人,他知道那人并没有睡着,他亲眼看见他的身体微微颤动,听着他的故呼吸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