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无奈的看着荔枝避着她,就好似她感染了无药可医的病一样。
“唉,那好吧!荔枝姐姐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让龟公去唤大夫给你瞧瞧,巧儿就先回去了。”
奇怪气氛渲染着三人之间,格外光亮的大厅里从不分白日黑夜,丝乐声不断从旁传来,参杂着姑娘们细细的低语,如林子里各类的鸟儿清啼。
转过身正想离去的巧儿,衣裳一角被牵住,“荔枝姐姐?”荔枝眼里泛起涟漪,波光淋漓又有一丝暗光划过,只见她咬了咬嘴唇,问:“你昨晚可出去过了吗?”
巧儿不解,但还是答到:“荔枝姐,昨晚子时我接完最后一名客人,喝多了些酒,还是你和月桃姐扶我回房歇息的呢,在那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呀,没出去呢!”
荔枝见此,暗自疑惑,莫不是……昨晚做噩梦了么?可是……那感觉实在是太像真的了!
月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安抚了荔枝:“是啊荔枝,昨夜巧儿妹妹喝多了还是我们扶她回房的呢,你忘了吗?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做噩梦了?”
巧儿和月桃关切的看着荔枝,她的浑身冰凉渐渐回暖,应该是做噩梦了罢!
荔枝收回失态,她一拍额头,“瞧瞧我,昨晚我也喝了点小酒,大抵是做噩梦了,还有点迷糊。”月桃失笑的摇摇头:“既如此,荔枝你先回去休息会吧?毕竟晚上还有的忙。”
荔枝点头,跟她们挥了挥手:“嗯,那我先回去歇会。”小巧和月桃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回到房间里的荔枝,躺在了床上,在这房里,有数不清的红色纱幔在天花板,从上而下的自然垂吊着,十分好看。偶尔从窗外进入缝隙的寒风化去了锋利,温柔的吹起纱幔。
在房中不断飞扬的纱幔,有的扶在荔枝姣好的身上,不断流连着,荔枝闭起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嗯?什么味道?”从枕头传来一股让人恶心的腐朽,荔枝索性把枕头拿开。
“这是……”一张完好无损的猫皮正静静的躺在她的枕头下,在猫皮上还能看到一些微微鼓起的细血管,还有干涸的血迹沾在上面。
荔枝僵直的看着床头的猫皮,有些分不清现实梦境,她喃喃道:“是梦吗?可是为什么会有梦里出现的那东西?是梦吧!她和月桃亲自把巧儿扶回去的,那时候的巧儿已经醉的烂如泥,根本就站不起来。所以,昨晚她看到的那个人,是巧儿还是另有其人?!”
思及可怖,她颤抖的拾起了猫皮把它丢在一旁的案几上,她飞快的从身上拿起帕子不断的擦拭手指,神色紧张。
巧儿房内,她正坐在妆台前描眉,她想起几年前这里有一个男子,在同一个地方为她画眉,逐渐偏远的思绪,和那渐渐模糊男子样貌,竟在镜子里出现!
巧儿惊喜,她看着镜子里的男子,“魏郎!你来了吗?!”她怕是一场梦境,不敢转身去看。未关的窗被冷风打的左右晃荡,偶尔撞在窗边的锁,发出清亮的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