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房中寂静无声,虞锵挑眉,脸色阴沉不可捉摸。
“这位公子,那……我同小女体内的毒呢?”
琉璃将茶杯放在桌上,眼神不善,“答应我们两点即可,一摘下窃听铃,二,派人守好这个院子,我们走之前会给解药。”
她说话的声音比刚刚大了一些,带着不容拒绝的语调,看人的目光却好似蝼蚁一般,气势凌人。
虞妙书“哼”了一声,背对着琉璃,看着于夜眼泪汪汪的问道:“千公子,您没有下毒对不对?”
琉璃挑眉,一副看戏的模样,嘴角潜着笑。
于夜终于恢复到了寻常状态,对人爱答不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半句解释都不给的说道:“下了。”
一时间,那虞妙书顿时变脸失声痛哭,一副被人骗财劫色的可怜模样。
啧,琉璃顿时觉得这些事情可以当个话本写写了,嗯,马上出去了就先写给风华看。
就是不知道这个话本要叫什么名。
《真真假假的爱恋》?
啧,好俗。
而且自己好像不太适合起名,这个名字好难听,不如出去以后翻翻典籍(就是以前的话本),这样就可以了。
琉璃的心中完成了一桩大事,不过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天堑秘境这么好通过显然不可能,虞氏一族灭亡的原因她也只能猜到大概,相当于无用,不过可以提醒一下他们。
一般人只能在这个秘境最多待三天,三天后便会魂飞魄散。
若是想要出去,便要找到那些人恨的人,每一个真实的魂魄中都有一段梵文,只要找到了幕后黑手,将每一段梵文连接起来后,方才可以出去。
麻烦的是,那些梵文都是用纸写的,到时候还要找到一个佛堂来念这些才可以。
那个佛堂俗称阵眼,很难找,天上地下水底皆有可能,他们找到了佛堂后还要念出梵文才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
只是,有一些魂魄是人死不瞑目留下来的,可有一些则是被人捏造的假人,要区分清楚。
若是那些秃子在这里就好了,琉璃揉了揉眉心,三天时间太短了,第一天就什么都没有拿到,如今只剩下两天了。
于夜看着她逐渐不耐烦的神色,为她斟茶后问道:“怎么?不舒服?”
虞妙书看着于夜对她殷勤,又明白他们二人是在骗她,如今看着琉璃的眼神恨恨的。
“头疼,”她皱眉。
这个人居然连皱眉都这么好看,虞妙书心中愤愤,她倒是有本事让人看得于心不忍,果然是妖女,哼!
于夜从袖口拿出一瓶红色的药丸,看着虞锵说道:“此物一天一粒,这是你们一天的量。”
他这才站了起来,揉了揉琉璃的太阳穴,似乎是手法甚好,琉璃的眉头不皱了,看起来有些餍足,后背靠着他。
虞锵拿着药,从里面倒出来了两粒,连忙自己吃了一粒后,这才急急忙忙的把另一粒直接塞到了虞妙书口中。
虞妙书一直哭得打嗝,还没有反应过来口中被塞了什么,那药便化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虞锵:“爹爹,您怎么就给我吃了?”
虞锵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琉璃看着二人,心里一惊,他这个状态不对,素来别人给的解药都是要试毒的,如今他这么直接吃了,仿佛不是传说中精明的家主一般,难道这是个假的?
虞锵:“二位可否再告知一二实情?”
好嘛,赖上瘾了?
“滚”,于夜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只是专心揉着琉璃的头。
琉璃半睁眼睛,声音懒惰,“把窃听铃留下来,若是你们仍然派人监听我们,便让你们暴毙身亡。”
虞妙书刚刚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直至听见琉璃说的这句话,又从腰间准备抽出鞭子,直接向琉璃的喉咙那里一鞭封喉时,她父亲制止了她,而后摇了摇头。
她不喜欢读书,更是没有那七窍玲珑心,与人相斗根本占不得上风,心中的想法亦是直来直去的,如今被父亲这般阻拦,火气便上来了。
只是刚刚生气,她便觉得四肢百骸一缩,而后是一阵延绵不绝的疼痛,她口中刚刚感觉到腥甜,一口血便直接喷了出来。
虞锵连忙将她扶起来,“哎呀”了一句后,将她额头上面的铃铛拿掉,而后开门扶着她出去了。
只是刚刚出门,琉璃便听见了虞妙书愤恨又无奈的声音:“爹爹,我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那个药万一是毒药怎么办?糊涂!”
她如今全身疼痛,这句话倒是说得底气十足,仿佛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一般。
于夜也不恼,他从腰间摸出来了一个飞镖后,细细听着房瓦之间的动作与呼吸,而后屏气凝神,直接将飞镖射到屋顶。
他功力高,内力强劲,飞镖穿破了瓦片居然也没有丝毫减速,不过眨眼间,一镖封喉。
而后便听见一个人的闷哼声,一个刺客倒下了,屋顶的瓦片哆哆嗦嗦的响着,正好摔到了父女二人的眼前。
他们刚刚准备踏出去,黑衣人便直直砸了下来,虞妙书吓了一跳,又跺了跺脚,一句话没说便飞快被带走了。
“琉璃”,于夜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如何出去?”
琉璃的眼眸弯了弯,光滑细腻的皮肤在于夜手中,让他欲罢不能,而后她将头往后扬,碰到了于夜的腰,调皮的说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