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纤弯腰把外套捡起来,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奶油香气。
这香气怎么有点像雌性气味?不应该啊!地宫应该只有神女一个,神女身上可没有这么好闻的气味。
红衣此刻也注意到了,月纤拿起外套的那一刻,他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月纤神色复杂,手指摩擦着外套。
“琉璃!落溶回来没有?”
月纤突然想到落溶,这外套上面有落溶的气味。很淡,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全被这股好闻的气味遮掩住了。
“祭司大人,落溶大人在见过您之后就一直不见了。到现在还未见过落溶大人的身影。”琉璃回答道。
月纤心中一惊,手紧紧攥着红色外套,都已经揉皱了。
红衣看着月纤不好的神色,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
“琉璃!你快点去找落溶,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红衣的心腹叫做琉璃,琉璃得到命令,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这安静的氛围中。
“月纤,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地宫当中不就神女一人吗?怎么现在无缘无故多出了一个雌性?”
“而且我看之前你们的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发生了什么?”
月纤盯着红衣,想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一丝讽刺,可是现在的红衣却很坚定,那种信任的眼神,让现在的月纤有点安心。
月纤靠着墙,终于把憋了一肚子的话给讲了出来。
“红衣,我不知道现在的落溶到底该不该信?这孩子好像长大了,他好像逐渐有了自己的意思。”
“他好像在学认字,在学习如何当一个高等兽人。可我不希望他这样,他很干净,我不想让他掺和在流浪兽和半兽人的这些仇恨当中。”
红衣看着落溶长大,落溶小时候很听话,也很孤独。
“你不想让他掺和?可你知道他是一个半兽人吗?”
月纤眼中透露出一丝忧愁。
“你们那首领直勾勾的想占领他的身体,是个兽人都看的出来了。就算你拼命的护着他又怎样?你觉得他能逃得过这命运吗?”
红衣把手搭在月纤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月纤,现在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了。如果这一次你还要保护他的话,你觉得你能承担下来这一次的责任吗?”
“你要代替他去献祭?首领会把到嘴的鸭子送出去,我当时都惊呆了。要不是我知道那老头居然要落溶这样做,我当年就应该拼死拼活的护下他!可惜,那孩子选择了你。”
“这一次,他不死也得死!这一次不得出错,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月纤感觉头疼,前所未有的疲劳向他涌来。
“哎~终究是我对不起那孩子,我以为严师出高徒,却忘了教他怎样去爱。要不然那老头给他的一点施舍,他就对那老头这么忠心!”
红衣拍拍他的肩膀,无奈叹息。
“眼下先把那个雌性找出来!那个雌性最好不是来捣乱的。”
“听说,你准备要杀了那只九尾狐。”
月纤对那次莫名出现的九尾狐还是心有膈应,虽然红衣看上去好像很喜欢那只狐狸。
红衣拍拍胸脯说:“到时候我就送你九尾狐的精血,希望可以弥补一下你的悲伤。”
月纤跟红衣斗嘴斗了大半辈子,不知不觉间关系也这么好了。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就是杀了那只九尾狐有点可惜,毕竟那双眼睛这么好看。”
红衣只要一想到九尾狐那美丽的毛发,就忍不住想要撸狐。
“确实有点可惜,毕竟那么美的毛发!只可惜我的真身不是只狐狸,那么美的毛发呀!”
月纤一脸嫌弃,你的身份可比九尾狐高多了好吗?
“好了!我要回去主持大会了,你记得把神女送去哦~”
月纤出了一身冷汗,他现在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神女失踪了这件事情告诉红衣。可是落溶……
现在只能祈祷落溶找到了神女,希望赶得上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