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阳回头看了眼武敏，然后送客到宴会厅门口，才又折回来。
武敏看着他们的动作，自己也起身目送，这是成人世界里的基本礼仪。
他对着她点头一句：“我们也走吧。”说着回头找人。
肯定是在找孙正玉，武敏立即说到：“大圣带着他的‘乐队’转场去他店里了，说让你这边事结束后，若是无事就去他那边。”
两人边走边说，张晨阳问到：“你想去吗？”
武敏悄悄地泄气：“不了，今天能量用光了，改日再战。”
“好。”
张晨阳只一点头，就没有再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了车，武敏就真的好似卸下来沉重的盔甲，然后闭目养神。
这一晚上半场与蛇精girl斗智斗勇，下半场又是玩了老命和一群小年轻“尬舞”，这么一回想，怎么几场下来拼的都是体力活！
尼玛，我是不是参加了一场假的晚会？！
最近这闹腾的指数已经能拼得上过去七年总和了。不累是假。
张晨阳看着不知不觉靠着窗户就睡着了人，怕她撞了头，直接一把将人揽过，看着窗外五彩流光被车身划过，自己也闭了眼静养一会。
最后司机小声提示：“小张总，我们快绕1个小时了，还继续？”
“快先告诉司机地址，否则就去我家了。”
武敏听到赵晨阳的声音，就迷迷糊糊地报了个地址，是路遥的地儿。
此时大脑的反射弧有点慢，为什么对方的声音有点戏谑。
蓦然清醒的时候才发现，不仅自己的脑袋枕在人肩上了，还双手紧紧抱了人家一支胳膊，就像树懒一样。
天啦，我没流口水吧。武敏赶紧将人松开，然后拍拍脸，彻底清醒一下。
车动景移，已经离开了市区中心区域，张晨阳随口说了句：“你这边环境倒是挺幽静。”
“呵呵，暂住，上次你见过的那个路遥的家，她是律师喜欢清静。我公寓最近装修，另外一套······住得不爽就直接挂中介出租了。”
喂，武敏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有点尴尬的她掏出手机，一看快二十三点了，自己这一觉到底是睡了多久！
“张总谢谢，然后对不起。”
看着说完郑重其事地低头行礼的人，张晨阳有点不解：“为何道歉？”
武敏侧坐着，怀着十分不安的心情说：“今天因为打架的事给你添麻烦了，本来好好的一场慈善舞会，搞成这样，我自己都觉得很丢脸。
可是实在忍不了，我这破脾气就是本人敬我一分我当他是佛供着，要是惹我三分，我会还十分，一次性杀到底，叫他此后不敢来犯。
那个，你的生意，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太闹腾，没有谈成？”
自己一番忐忑后，对方就暗笑一下，然后说了四个字：“没有。成了。”
追问：“什么意思？”
“你没有给我添麻烦，也不要多想，今天的事你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比一般女人要大胆一点，也要闹腾一点，不过也很可爱。李总夫人还夸你是难得的性情中人，说她参加了一个难忘的晚会。”
难得我们小张总一下说这么多话，但武敏直接撇开无关紧要的，一心继续追问：“所以，成了。”
对方被这偏执问的，认真地想了想，回到：“应该会成。”
怕惹祸的人知道自己没拖后腿，突然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起来：“哦耶耶，太好了，成了成了。我就说我是旺夫命了，有我出马什么单子统统搞定。”
哎，等等，旺夫命？！
武敏你瞧瞧你又说了什么？
就怕气氛突然地冷静。
好在司机说了句，到了。
张晨阳听着一个词心中窃笑了一番，又见武敏因为说错话脸红羞赧的表情，心情甚是不错。
武敏乖乖地将手收回，拿着包，自我镇定地说：“没给你丢分就太好了，我先上去了，拜拜。”然后准备开车门下车。
“我送你。”
“不用不用。”
说这话时两人同时都在车外了。
武敏假装没看见，然后溜了。
张晨阳心中一笑，我又不吃人，跑什么呀！直接快步跟上去。
“你，这是害羞的表现吗？”
“怎么可能，没有。”
“那你跑什么？”
“哪有。我是怕你回家太晚。”
电梯上了11楼，武敏不敢正眼看人了，但知道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哎，真是的，跟上来干嘛，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沉寂沉寂。连炙热的呼吸声都一清二楚。
张晨阳看出她的不对劲，猜出了答案，于是笑着自信满满地一句：
“你喜欢我？”
“叮。”
两个声音刚刚好，重合在一起，假装没听到。
“电梯到了。”
武敏快步往路遥的门口去，最好三秒钟结束这场—“尬聊”。
张晨阳可不是这么想的，猎物都在自己爪子下垂死挣扎了，到嘴的美味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武敏一边输密码，稍稍回头说：“我到了，你······”
话被吞进了张晨阳的嘴里。
所以，我是被人占据五公分的身高优势，给壁咚了？
味道嘛？还算不错，有点香槟的味道。
看着左右转动的眼眸，郑晨阳松口，低语了一句：“女人，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