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凶器和贼人已经找到,还请公主早已定夺降罪才是。”妖帝插嘴道。
“妖帝可认识这紫雷狼月?”旌画意有所指,直接忽略了妖帝刚刚的建议,而是将矛头再次对准了他。
“这把剑孤只在古籍上见过。”妖帝摇摇头。
即便他才是这把紫雷狼月真正的主人。
想到这里,妖帝心里一阵庆幸。
还好这把神剑极难征服驾驭,他还没来得及与它签订血盟誓约,不然可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既然不认识,那不如这柄紫雷狼月我就暂时保管着,这贼人我自会带回去交由父皇母后处置,已经叨扰多时了,告辞。”
旌画没有给妖帝任何插嘴的机会,白光一散,人和剑以及地上的男人便都消失在了原地。
妖帝只感觉自己心在滴血。
“娘亲!看!流星!”还是之前那个小男孩,他趴在窗台上,指着天空中那一闪而过的白光。
只是为什么这颗流星是倒着飞的?都飞到云层里面去了。
“睡觉!”妇人一巴掌呼了过去,拍了拍他的小脑瓜子。
云团之上,旌画静静地看向前方一袭黑衣的男子。
“刚刚的戏,如何?”她问,早在她进入妖界领域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
“自是非常精彩。”赢天一笑,带着狰狞疤痕的脸显得柔和了许多,他看着面前的女子。
“只是那紫雷狼月我已倾心已久,没想到就这么被公主给带走了。”赢天淡漠道。
旌画不语,巧了,紫雷狼月她也是喜欢得很。
“大殿下莫不是要与我争抢?”旌画警惕地看着赢天,似乎只要他敢点头,她就会立刻动手。
“我从不争女人的东西。”赢天轻咳两声,心想:他在外界的形象有那么差吗?
那就好,旌画松了口气,如果真的打起来,她还怕伤了他呢。
正欲飞走,旌画似是想到什么,手中出现一个白色的玉瓶子,是之前他给的。
“这个还你。”说完,扔给了对面的赢天,赢天愣了愣,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见他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亏他还号称银狼战神呢。
“这你给我的,不记得了?我虽然没见过,却觉着稀奇,居然能够装得住妖血。改日上三重天寻了那乌虚老头,让他替你给你这瓶子开个光,封个阶品,日后说不定会生出器灵来哦。”
旌画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在与赢天对话的时候语气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欢快了一些。
“嗯。”赢天点点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瓶,只见其瓶身极其好看,似是有浮云在玉里面游动。
这瓶子也是他在路上偶然间捡到的,目前他也只知道这个可以装妖血,至于其他的用处,还有待考究。
旌画飞身而起,赢天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出神。
虽然没能够借此机会扳倒那对父子,但是能够让他损失一件神器倒也大快人心。
他有预感,他们不久会再次见面的。
九重天境,白岭之丘,白凤宫。
“粉墨,要是画儿出了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白后心急如焚,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粉墨破口大骂。
白帝没有制止自己的爱妻,只是端坐在高座上,不怒自威。弄丢了画儿,这个奴婢也是留不得了。
“母后可莫要再为难粉墨了。”旌画现身白霁殿,特此还换了一身优雅曳地的广袖双丝绫銮白纱裙,款款而立,仙气飘飘,就连发髻都做了些整理。
整个人比起在妖界时候的模样更加华丽优雅。
“画儿!”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白后提起裙摆快速地走了过去,将旌画转了个圈圈,确认她身上没有伤后才放心了下来。
“回来就好。”白帝终于坐不住了,大步走到旌画身边,松了口气。
“可有找到那盗你万寒羽翎的贼人?”
白后面色凝重阴沉下去,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粉墨,也不知道这丫头要瞒他们瞒到什么时候。
“找到了。”旌画不用想就知道是粉墨告诉父皇母后的。
“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瞒着掖着呢?还一声不坑地就去了下界,要是、要是挨欺负了可怎么办?这件事情你就应该禀告给你父皇母后!”
白后佯装斥责的模样,拉着旌画的手不肯放,这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儿啊。
“好了,零儿,画儿好歹也是咱们白凤族最优秀的孩子,她贵为上神,哪里有人敢随意欺负她啊。”
白帝揽过娇妻的肩膀,笑道,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一阵自豪。
“对了,画儿,那贼人呢!让父皇母后将他带到神帝神后面前,到时候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白后眼底划过一抹阴冷,她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胆敢欺负她的女儿,就一定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他不过是个替罪羊,如今遭到了紫雷狼月的反噬,怕是活不过明天。”旌画淡淡开口,心里没有多少同情。
“替罪羊?”白帝敏锐地眯起眸子。
“那幕后黑手是谁?”白后追问,大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女儿目前没有真凭实据,一切都只是推测。”旌画不敢乱说,毕竟事关妖帝。
“说说看。”白帝道。
“女儿认为,应该与妖帝托不了干系。”旌画此言一处,白帝白后皆是一愣,面色凝重了起来。
“何出此言?”白帝开口。
“据女儿所知,妖后陶魅身中赤毒,如今昏迷在床已有足足五百年,古籍上记载要想解此毒必需一味药引。”旌画停顿。
白帝却将话接了下去:“万寒羽翎或红赤羽翎。”
“难道就这么让画儿白白受委屈?”
白后心有不甘。
“放心,妖帝,孤自会想办法收拾!”
白帝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