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少女高深莫测的笑笑“当然是出来锻炼身体来了啊~”她说着一扬桃木剑甩干净沾染的黑血后又把剑背了起来。
此时,天已经全亮了。周边树林里也没有了响动,看来异人的进攻已经告了一段落,可以松口气拾到拾到回家了。
大汉砍刀往地下一支,腾的站起来,像一堵墙般挡在了她的身前。见这样油盐不吃的强硬态度,屠献献眼珠子一转,决定装个大仙糊弄过去。然后就掐着腰闭上眼老神在在的念叨着“天有异象,异人出没。你家里怕也是祸事难平。”
大汉脸色变了变,张嘴想说点什么被屠献献打断“诶诶诶,你先别说,我掐指算算猜个一二。”接着左手举起,先比了个兰花指,然后指头翻飞掐手势掐的跟花一样。“嗯……我猜,阁下的家里便怕是受了异人的侵扰。”
天降异象当然是指劈自己的那道雷,异人出没那是有目共睹,说他家受到异人侵扰纯属猜测,毕竟穿越而来就见了这么一个妖魔鬼怪。
可还没等屠献献得意多久,那边大汉却猛地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你说的到是玄乎,可别欺我这小小山村没见过什么世面。当年渊游教帮我们驱邪的时候我也是在场观摩过的,你这一身的邪异道术,穿的也奇奇怪怪。虽然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一码归一码,你得跟我先回村子里一趟。”说完也不等屠献献拒绝,拉着她就向着村子飞奔。
“喂喂喂,轻点,骨头要被你掐碎了!”她抱怨着,但是大汉脚下生风速度不减。见状,她也懒得再发作,乖乖的被大汉拉着走。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胡想八想,当了十七年的道家正统,突然被骂邪异真的心中愤愤难平。又突然想起大汉拿自己对比的渊游教派自是咬牙切齿,小声嘀咕着“渊游是吗?这么厉害的吗?哼!”越想越生气,干脆也不想了,扭着头打量着四周景色。
大汉带着她,直直的走了快三百米,就见前面草木稀疏承开扩之势,再走几米就看见个不大不小的村庄。两边房屋错落有序,中间大道宽阔,远远的能看见正中间有座高高的山,从山上流下来条河流又在山脚下分成两股,两股水围着村子似是环抱但抱而不全留了不小的一个通道。
屠献献不由得赞赏“好地方!”远山似龙盘踞喷水,水流包围村子又守而不囚。看这风水,大富大贵难求却一生平和,来的洒脱去的安详。
大汉听到,也应了句“当初渊游的大师也是这般赞叹。”又拿她跟渊游比对,暗暗翻了个白眼也随着大汉进来村门。一旁破旧的指路碑上面“祖山村”三个字略有磨损,还有着几个爪子道道留在碑上面。
“大叔,祖山是哪里?”她好奇的问。“便是村子后面的那座。”他指着正前方那个喷吐水流的山说道,又放开屠献献锁死了村门。看着几把锁头死死地拴紧村门,屠献献是一脸的黑线,这是防异人进来还是怕村民逃跑啊。还没想个明白,大汉又拉着她走了一会停在间房门半掩的屋子。“进去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大汉就已经带着她进来了。大汉将油灯点上,昏暗的屋子一下明晃晃的刺的屠献献眼睛疼。
“你可别想逃跑!”他恶狠狠的说完,又推开门走了,走之前又往门把那里缠上了锁链。屠献献也不尝试推门了,她知道出不去也就开始观察周围。
简单的炕,简单的书架子,简单的锅碗瓢盆。也没什么好看,她就准备坐到炕上歇会。却又听见一旁的门帘后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然后是一句淡淡的呼唤,“爹?爹…是你…回来了吗?”
怎么还有人?吓的屠献献一阵的心肝乱跳。她蹑手蹑脚的掀开门帘往里面看过去。黑咕隆咚的看不清个所以然来。她便端着盏油灯凑近屋里看去。
角落的床上躺着个病怏怏的少年,面色憔悴消瘦,眼底是浓浓的黑圈。无精打采的看向她这里。“你…是谁!”少年的声调微微提高,但听起来还是弱微微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没感觉到危险,屠献献便放下灯盏,几步走到床前看着这个病怏怏的少年。他两眼无光布满血丝,惨白惨白的脸上布满了虚汗,嘴片都是青黑青黑的。更令人奇怪的是,从头到尾这个少年没有扭过头,全身上下唯一动弹的就是眼珠子了。
屠献献抬手,透过被子捏了捏少年的手臂,硬邦邦的好似石头。少年也不喊叫,乖顺的一动不动,只是眼睛黑亮亮的盯着她。
“嗯……水在哪里?”屠献献突然起身找起水来。“在……在……外面的桌子上……”问声,屠献献寻来水,到进一支干净的碗。从挎包里取出些生磨的糯米粉,又拿出张符纸点燃后扔到碗里,等燃尽了就端到少年面前。
“喝了吧,味道不保证但是疗效可以哦。”屠献献挑着眉冲男孩笑笑。他四肢僵硬如石头,又是一副中了毒的病态再结合这村子里闹的异人,八成是中了尸毒。“好在你命大,碰上了我~”她扶着少年缓慢起身,碗递置嘴边,他也没犹豫,使足力气呼噜呼噜喝起来。
“你们爷俩也真是奇怪,当父亲的油盐不吃,疑神疑鬼。做儿子的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屠献献撇撇嘴端离了空碗,又扶着少年慢慢躺下。“歇会,黑血吐出来就好了。之后记得天天叫你爹给你熬点糯米粥喝喝。”说完,她就准备回前屋等着。刚掀起门帘,大门就被打开了。
看见屠献献从里屋出来,大汉眼里冒着火星子。“你!你怎么敢!”
“别急啊你,这屋子就这么大点地方,我溜溜圈,两个房间都瞅瞅而已嘛。”
大汉也不听,猛地窜进里屋看他儿子去了。后面跟着四五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年人自己进了屋,找地方坐好后便悄悄打量着屠献献。“姑娘,哪门哪派何许人也啊?”为首的一个带着蓝色高帽的老人拱了拱手客客气气的问道。
“emmmmm…实话来讲,无门无派的散人而已。”屠献献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散修也是贵客!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遭遇异人之祸,上求无门,下寻无路的。阁下的到来无异是天降喜事。”旁边坐着个胖胖的紫帽子老先生,笑呵呵的夸着屠献献。
“我们的村长还年轻,家里人你也见了,媳妇被咬死,儿子死里逃生还有口气。心急的要命,这不,昨晚一道紫电劈在郊外,以为是什么大事,天还没亮就跑过去看。”又一个老头子站出来接上话头。屠献献纳闷,这老头把老底都掀起来给她看,这是准备干大事的吗?
“没想到竟中了异人的埋伏,多亏姑娘的救助。”突然出现个戴绿帽子的老头客客气气的拱手谢过屠献献。她吓的赶忙摆手“别别别,我就,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还没等最后一个老头接上话,就听见里屋传来阵阵猛烈的咳嗽声还有大汉撕心裂肺的喊着“儿子!儿子!”
闻声,屠献献走进里屋,看见那少年咳出滩滩黑血就笑着说道“大叔,你也紧张了,黑血吐出来就快好了。”
那大叔扭头看向屠献献正要发作,就听见自家儿子轻飘飘的说“爹,这个姑娘给我喝了些东西,现在儿子上半身开始有知觉了。”
“你听听,敦豪你也别急,这姑娘也是有本事的,你儿子之前不都气息奄奄了,现在脸上也有血色了不是吗。”蓝帽子老人凑过来数落了大汉一顿。屠献献满脸黑线,这老头都这么自来熟的吗。“姑娘也将咱村的情况了解了七七八八的了,既然出手救你儿子自是决心插手我们村子的事情了。”“喂!”“是啊是啊,姑娘人可好了,听我们这群老骨头讲理好多东西呢。”“等等啊,我…”“姑娘家比较害羞,话没说明。但是我们这群不中用的老人家都懂姑娘的善心的。”这下,屠献献也不插嘴了,感情这群老头就是过来阴自己的,逼自己应下这个村子的麻烦事。这姜还是老的辣,醋还是陈的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