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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皇城守卫

清晨,嘈杂的操练声吵醒了我。我还记得羽翔昨晚嘱咐我说的话。现在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我打开房门,发现羽翔已经站在门外了。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弟子,正端着木盆。

“不错,挺早的,不过我希望明天你能更早一些!”羽翔说到。

他又转身对他的弟子说到:“待会带他到后山藏书阁来见我。”

“是!”

羽翔先一步离开了,我也迅速地穿戴整齐。羽翔说的藏书阁,离客房还有些远。当然,那是对我而言。像他们这样的人,随便一跳就到了。

藏书阁外面把守着两人,送我来的那人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只能让我一个人进去。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禁忌。我进门后看到,院中间有一棵桃树,花瓣落英缤纷,美轮美奂。右边靠山,山上有小汩山泉流入水池。

“来了。”羽翔在廊道看着我。

“怎么开始?”我问道。

“把桃花扫成堆。”

我看见遍地桃花,树上还在不断向下飘落的花瓣。天上还有从山崖飘下的花瓣。羽翔单手运气,将地上的花瓣重新扬起。花瓣在空中聚成一个巨大球体。羽翔再将手一挥,我就感觉我在淋一场桃花雨。此时,我面对眼前美景,没有一丝惬意。而是:你他妈逗我!

“扫地?扫地也能练武?”我真不知道羽翔这是闹哪出!扫地也能练武,岂不是我家下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你得用你手中的剑,将这里的花瓣扫在桃树下,其他任何一个角落,我不想看到花瓣。”

用剑扫?我想象了一下我用剑在地上划拉花瓣的样子……太傻了!

“我教你的是速成法,你必须要有很高的悟性!”

我拔出剑,依旧炎气逼人。

“试着去感受这股炎气,将气控制在你的身边。”

“我该怎么做?”

“不要问我,自己去和剑交流!”

和剑交流?羽翔脑子在想什么?

“你先将剑舞起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舞动,就胡乱挥砍了两下。就挥了两下,我的胳膊已经没了力气。没想到舞剑那么累!

“去感受剑的气场!达到人剑合一!”

人剑合一?不就成剑人了吗?

羽翔抬手向我挥来一掌。

“感受到气场了吗?”羽翔问到。

“就感觉一阵风刮过!”

“剑上的气场和这种感觉很像。试着把这阵风控制住!”

“控?怎么控?”

“自己悟!”

自己悟?我怎么悟?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每天挥剑,去感受剑的气场。什么时候能将花瓣全部堆积在桃树下,你就可以出师了!”

我不知道羽翔说的方法能否有效。不过我还是坚持每天练习。这样的训练枯燥无味,羽翔每天都定时守在藏书阁。这几天下来,我的胳膊酸痛。挥剑的过程中,我也慢慢的感受到了一股气流。但这股气流只能将桃花吹散,它的流动方向无规可寻。终于,在第六天,我能感受到气流的流动方向,但还是杂乱无章。我身边游荡着很强的气场。

羽翔还是叫我去感受剑的语言,与剑交流!我已经能分辨出哪些气是羽翔释放出来的气,哪些气是剑上自带的气。羽翔释放出的气,恢宏而有序,是为了辅助我更好的练习紫陨星岩气。斩龙剑释放的气微弱而分散。羽翔说,等我会控制这股气时,剑的威力才会真正显现出来。

第八天,我终于感受到了“剑的语言”!这种感觉很微妙,我感受到一股气流进入了我的身体,游走在我的血液里。我的身体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整个人就像是要飘起来了。

原来剑人……不对,原来人剑合一是这样的感觉!

“气流经你的七经八脉,试着将这股气化为己用。”

我尝试着去控制,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控制。羽翔还是那句话:自己去悟!

第十天,我学会了控制这股气。但要像羽翔那样运行自如,还有些差距。

“你没有受过内力训练,不要把气长时间控在你的体内,那样你的经脉承受不了。”

速成法的弊端有很多,羽翔也没过多的提及。只是把致命的问题给我罗列了出来。

其中最基础的是我的体能。羽翔并没有要求我体能训练,只是说学会控气之后再去训练体能。但运气必须得有充分的体能。我练的气不是我自己的,一旦运气,就不能断。这期间对体能有严格的要求。我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体能远超从前。可还是不够。

还有就是每次结束训练必须将经脉中的气全部排出,否则我的经脉会受损直至枯竭,从而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废人!我每天用这种方式练气,是在间接的刺激经脉的接受能力。这种方式的训练,起码比内力训练节省了十年的时间。我就是那个幸运儿,因为别人不会有我这样不能练“凡气”的条件。

第十五天,这天……不是我又有了什么重大突破……是发生了一件事。不对,算是两件。

这一天,我依旧练习运气。羽翔叫停了我。

“你得站队了!”羽翔突然说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就里。

“来吧!”

我跟着羽翔走到了演武场,我看到吴馨儿带着四海客栈的人正和尤轲季理论!吴馨儿带着风尘仆仆的娘家团是真的气派!但我再次见到吴馨儿,心中居然有一丝感动。一个月的脚程,他们半月就赶到了!

另外还有一帮人,整整齐齐的列成一个方队。身披盔甲战袍,手持长枪盾牌。神气威武!应该是军队。

“诸位江湖豪杰、将军。”羽翔拱手行礼说到,“诸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吴馨儿看见我之后,直接扑向我。如果是以前,就她这么冲过来,我肯定要躲开。但这次,我稳稳的抱住了她。

“羽翔!你不能因为你是万剑门掌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陌小兮呵斥到。

“陌姑娘说的是!”羽翔赔礼到。

吴馨儿真的太受宠了,她居然能调动那么多人,而且还毫无怨言!

“羽掌门?”丹曦道,“我们直接把人带走了!”

“丹曦姑娘,我教他本事,也算是他师父吧。”羽翔不紧不慢的说到,“你一来就想带走我徒弟,说不通啊!你们今天闯到我万剑山,我又如何向我的弟子们交代?”

羽翔没等丹曦有所反应,又拱手对将军说到:“风将军,招待不周,自行多便!”

听到羽翔称呼风将军时,我才发现,这人我见过。边境战乱,风庭棋大将军缕立战功。回京面圣,他的队伍威风凛凛,他的马走在街上都趾高气昂。我那时就想成为风庭棋这样的大将军!

风庭棋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

“那你是什么意思?”吴馨儿怒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要和易公子拜堂成亲!”

我听到这句话,之前的感动顿时化为乌有!不过看着吴馨儿气势汹汹的娘家团……我这姑爷当的还挺有面儿……

“在易洛茾樟买下这把斩龙剑时,他的命已经不属于他了!羽某不过是先借来用用!”羽翔把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我的命不属于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什么意思?”我抓住羽翔的胳膊问到。

“你被剑选中。你是唯一已知可以练习仙气的人。谁不想利用你?”

我愣愣的看着羽翔,他把一切说的是那么轻描淡写。四海客栈、万剑门,以及朝廷!朝廷派来军队也是为我而来吗?他们争夺我是为了利用我?我有些恍惚,看着吴馨儿。

“你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吗?”我脑子不再想其他问题,只想让吴馨儿亲口告诉我,她不是受人指使!

“我大老远带着我的兄弟姐妹们来救你,凭他三言两语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吴馨儿反问到。

“我现在不会相信任何人!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你们打吧!谁打赢了,谁就可以带我走!”如果他们真的是来争夺我的,我是没有选择的权力!不管我选谁,他们都会打起来!

“就这样的人,你还愿意海角天涯?”陌小兮嘲讽的说到。

“易洛茾樟!”

吴馨儿叫了我的名字,我看向她。

“你自己做一次选择好吗?”

“我有选择吗?”

“你做一次选择好吗?”吴馨儿又重复了一遍。

“我……选择回家!”我说到。

吴馨儿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依靠在我怀里说到:“我愿意追随你,海角天涯!”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吴馨儿,我哪句话说到她心坎上了?我改不行吗?

“行了,你们闹够了就该我说话了。晾半天了都!”风庭棋走向我,抱拳对我说到,“本来这事跟我没关系,可君命不可违!我也是来借人的!”

什么意思?都把“抢”说成“借”,我好忽悠是吧?

“你没听我男人说要回家吗?”吴馨儿怒视着风庭棋。

“你得庆幸你是个丫头!”风庭棋用长辈的语气说到,“否则你早飞了!”

“逞口舌之利,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将军。”吴馨儿呢喃到。

“小丫头无知了,两军对峙,辱骂对方将领会提高我方士气!”

我听风庭棋说话,明显是在戏谑吴馨儿。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连小孩子都不让让?风将军的威武形象在我心中算是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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