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奴婢犯了什么罪,齐大人竟然不禀告长公主殿下就要带走奴婢?”即使是被几个禁卫军围住的时候玉簇也仍旧保持着冷静,宫中的尔虞我诈到底还是让她从一个胆怯无知的难民转变成了沉着的一宫掌事大宫女。
“本官是奉陛下的命令在调查长公主中毒一案,一切行为都直接向陛下禀告,无需额外向他人禀告。”齐晟其实自己心里也很没有底气,不过他上司是长公主的表兄,长公主想必也不会太生气吧?
听齐晟的语气今天是必须要将她带走了,玉簇干脆就不挣扎了,反正在皇宫之中也不怕齐晟会对她怎么样。
“那奴婢就跟大人走一趟,还请大人派人告知公主殿下奴婢的去处,免得公主殿下找不到奴婢会生气。”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语气。
玉簇的表现让齐晟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跟他认识的玉簇早就不是同一个人了,他想念的那个玉簇只活在他的记忆中了。
朝身边的亲随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人跑进云华宫中去了,齐晟则朝着玉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自认为自己是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对女人动粗。
在宫中那么多年,玉簇对于皇宫的各个地方都烂熟于心,闭着眼睛也能走通,不用齐晟指路她也能去到禁卫处,因此她自顾自的走在最前方,也不管后面的人离她有多远。
他们都已经走了过半的路程,前去云华宫报信的亲随才赶上来,“大人,公主说请大人问清楚了尽快送玉簇姑娘回去,公主离不开玉簇姑娘。”
这话说的很是明白,公主这是在给玉簇撑腰。
齐晟不禁有些迷茫,怀疑玉簇叫他们去查的也是长公主殿下,怎么现在又变成离不开玉簇了。
女人心真的是世界上最难理解的东西。
过了一个时辰以后齐晟对这句话更是奉为真理,不管他如何软硬兼施玉簇都闭口不言。
如此不配合的态度对她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
“玉簇,你若是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洗脱嫌疑呢?”在昔日爱人的面前,齐晟也不在用本官自称,他希望能拉近一点距离劝玉簇开口交代了。
“齐大人,清者自清,玉簇行得正站的直,怕是没有什么嫌疑需要大人帮我洗清。”玉簇又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的新进宫女了,岂会因为齐晟三言两语就吓得问什么答什么呢?
“那公主中毒那天你为何这么巧就身体不适不能随侍在旁呢?”既然玉簇不想与他多说什么,齐晟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他也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男人,既然人家姑娘对他已然无意了,那他就问完重点,要么送人回云华宫,要么送她进内狱。
一切都按照章程做的严谨些便可以了。
“齐大人,我那天是因为腹泻不止才没有服侍在公主身旁,当时奴婢有去药司局看病,看诊的是李太医,他应该可以为我作证。”当日她去的时候李太医还在跟她哭诉要不是年纪大了,他也还想生个儿子来养老,但是医者不自治,至今他都没有恢复自己的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