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嬷嬷去告知父皇,我一定会去的。”反正也没给她拒绝的权利,她也无需挣扎浪费精力了。
“只要公主能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老奴也就放心了,不打扰公主休息了,明日老奴再派人来接公主。”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房嬷嬷便也不再多废话,行了礼离开了。
“公主,你身子那么虚,撑不撑得住呀?”连柚白都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由此可见房嬷嬷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放心吧,我再虚还能有林老太傅虚呀,他的身体恐怕是真的已经不好了,却为了父皇能多宠爱一点颂贵人答应再次入宫讲学,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些话她是断断不敢在房嬷嬷面前说的。
“书颜,你要不给公主开个大补的方子,能一步到位的那种,缓缓而治怕是赶不上陛下决策的变化了。”柚白上前来捏捏洛君念的手臂,总觉得感受不到丝毫的力量,赶紧缩回手不敢再碰,深怕一用力洛君念的细胳膊就要被她折断了。
“别闹!盲目进补只会虚火旺盛,对公主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益处。”面对正事的时候书颜从来都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
柚白自找了个没趣,只能悻悻的退到一边去扯旁边花盆里的梅花泄愤。
书颜沉吟良久,走到外间的书案边,写下了几个药名,“你去找太医院取这些药材来,每样一两,带回来我自己调配药方。”
这种跑腿的活当然是叫柚白去的。
“遵命。”柚白毫不推辞,拿了单子就出去了。
洛君念倚在软塌上,看着窗外又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到底谁想要害她,想要报仇也是一筹莫展,无从下手的感觉糟糕透了。
而且那些所谓前世的记忆也许只是她想象出来的罢了,根本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是她为了撇清自己不作为的后果,这才将其他人都假想成了凶手而已。
一切都难说的很呀。
只有一点她是确定的。
她再不努力的话,那些不管是前世的记忆也好假想也好的事情都会发生的。
现在对她最有利的莫过于她亲爱的父皇似乎也有意将她往争夺皇位的阵营里推,她正好可以顺势而为,让人觉得她是被逼无奈才加入帝位之争的,也好给她自己和云家留一条后路。
白天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入了夜却开始飘雪,呼啸的寒风夹杂着寒鸦的哀鸣,让洛君念一直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干脆起来凭栏远眺,云华宫的后院已经被雪白笼罩了,雪依旧无声的飘着,像是要掩盖世间的所有。
“看来明天又不用出门了呢。”洛君念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在她的手上,慢慢的化成凉凉的雪水。
“干嘛呢?这么冷的天还出来瞎逛。”本来就躲在廊下横栏阴影处的渐离在她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了,怕吓到她就一直没有出声,谁料她居然还玩雪玩上瘾了,怕她冻坏了,渐离只好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