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谁啊?”翎月曦一睁眼便呆住了,她此时躺在一张木质的床上,床边还挂着淡蓝色的蚊帐。
此刻自己正和一个男子四目相对,男子穿着一身绛色长袍,墨发半挽,头束玉簪,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她。
“我是你的师兄?”墨裴一脸笑意的望着她,这丫头足足睡了两天,玉石山的主人一生只收两名弟子,谁的法力高强谁便做师兄,男女皆是如此。
这丫头从来便一直昏睡,他这师兄可不是白捡的吗?
翎月曦看了他一眼默默的下了床环顾四周。
房间里一张桌子,一个梳洗用的镜子,一个柜子,简洁的不能再简洁,这确实不是自己的房间“我记得我从未有过师兄?”
墨裴抬步到她面前“这里是玉石山?师傅说你醒了便去书房找他。”
翎月曦看着前人的背影,高大挺拔、气度不凡,容貌绝佳,能来这玉石山,定不是普通人。
“仙者,请随我来。”突然的说话声让她一下回了神,虽然玉石山的主人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但仍有很多人会把自家姑娘送来,哪怕是做个扫地丫头,有时也能得到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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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我名紫菀,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我叫翎月曦,你不要叫我什么仙者了,就叫我月曦吧!”紫菀看着她扬起的笑容,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月曦,前面就到毕忧仙尊的书房了,这一代玉石山的主人是,毕忧仙尊。”紫菀边走边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紫菀。”紫菀将她送到门口便离开了。
翎月曦看着面前的大门,犹豫着要不要推开,她知道每一任北极狐族族长都要到玉石山学习,母亲和毕忧仙尊的师傅同时拜入玉石山。
今天若是推开了这道门,就必须扛起她的责任,犹豫半晌,还是推门而入。
“你来了?”面前的人坐在伏案旁,静静的望着她,仿佛料定她会推开门一样。
翎月曦长这么大,也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但还是被震住了,原来凡人的话本子也不单单是骗人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喂,丫头,收收你的口水,快滴到地板上了!”这声音响起,她立马便回了神。
“师傅。”深呼吸了口气,还是叫出了师傅。
“既叫了我一声师傅,便也是担起了你的责任,出了这个门,便没有回头路了!”他的声音同他的人一般温润如玉。
“我不出这个门,就有回头路吗?”翎月曦知道这是她的责任,逃不掉的。
“他叫墨裴,天界的太子,你的师兄。”翎月曦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墨裴,原来他是天界的太子!
“墨裴,这是你的师妹,翎月曦,北极狐族的族长!”毕忧简短为两人表明了身份。
“月曦,玉石山的规矩你可懂?”突然严厉的毕忧让翎月曦一愣。
“师傅,月曦明白。”
“那今晚好好休息,你明天和墨裴去见见守山圣兽吧!你们必须配合战胜它,否则它不会让你们待在这里的。”
“是”两人同时回答。
“墨裴留下,月曦先回去吧。”
“是”翎月曦回眸看了他一眼,抬步离开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吗?”毕忧看着面前的男子,虽然刻意降低了灵力,但还是瞒不过他!
“师傅,我不知道。”墨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的师傅,对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他的师傅太可怕了,总感觉能被他一眼看穿。
“以你的年岁和灵力我不知道天界为何要将你送来玉石山,我能教你的不多。
但既然入了玉石山,就好好学,希望在师傅这里你和月曦可以放下你们身上的责任,像寻常人家的师傅和徒弟、师兄和师妹。”墨裴听到这里也是一愣,从小到大,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一直听在耳边的都是,你是天界的太子,未来的天帝,你的责任是守六界安定!
“是,师傅!”纵然心里波涛汹涌,多年的习性还是让他第一时间冷静了下来。
“魔界愈发蠢蠢欲动了,你们要努力啊!”
“师傅你怎么会知道?”墨裴很是惊讶,纵然他在能伪装,也不过才一千岁而已。
“北极狐族每一任族长都会拜入玉石山学习,在她们满一千岁以后。
月曦今年只有五百岁,他那么着急只能说,魔界愈发的不安定了。”毕忧握着手里的茶杯,缓缓饮下杯中的水,抬步离去。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护你师妹安稳!”走过墨裴身边的毕忧留下了这句话,毕忧不知道的是往后的好些年,翎月曦所经历的痛苦都是墨裴给予的。
“是,师傅。”墨裴刚跨出门,便看到坐在屋顶的翎月曦,她今日着了一袭白衣,长发随风飞舞,倒是别有一番的美。
飞身上去,看见了布满泪水的一张脸,小脸不施粉黛却仍是挡不住她的美“怎么了?哭的这样惨?”
翎月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刚刚哭的急,有点喘不上气“你是天界的太子?”
“怎么?不像吗?”墨裴脱下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你这是?”翎月曦看着自己身上的袍子,还带有他的体温。
“你要是着凉了,明天可就我一个人去对付守山圣兽了!”墨裴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我久居天山,还会怕这点小风。”天山的雪一年就停一两个月这点风与她而言确实不足为惧!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以前也很讨厌他们成天对我说你已经长大了,该担起的你责任了?
可是那原本不是我想做的。在长大一些时,我试着化作其他几界的人,在他们的界面生活了一阵子。
明白了一些事情,你的能力有多大,你就得承担多大的责任,无论你是为谁去承担。
你的哥哥不是在帮你承担责任吗?以前是你年岁尚小,他帮你承担这些,但你总要自己去承但不是吗?”墨裴揉了揉她的头便离开了,有些事必须她自己想通,别人是帮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