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的脑袋真的出现了问题啊!
千羽寒想着想着,很自然地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殊不知,她这一无意识的动作,却吓坏了奕绝,奕绝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陪着小心说道:“寒儿,你别自责了,别打头,万一给敲坏了脑瓜子,那可怎么办?”
千羽寒白了一眼奕绝,不再纠结,抬脚朝马车上走去,奕绝赶紧跟上,队伍小憩一会儿,等人将那千名黑衣山贼埋了,才继续前进。
一路畅通无阻,千羽寒不由得感叹,他们带着那么多财宝,一路敲锣打鼓走着,竟然只是遇到了那么一小股不像山贼的山贼,这世道也忒太平了吧?
经过这一战后,千家大小姐会武功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开来,成为继“千家大小姐傻疾突然恢复”后的第二个爆炸性消息。
这种消息,自然也传入了司徒龙晟的耳中。司徒龙晟伸手拍碎了一张上等的牡丹雕花梨木圆桌,仰天长笑:神玄五阶的高手!千军易得,一将难寻。天哪!我到底输了什么啊?
“苍天在上,黄土在下,今生今世,我司徒龙晟一定要将寒妹妹给夺回来!”
远行在西凤途中的千羽寒,不禁鼻子酸酸的,连连打喷嚏,疑惑地说道:“爷,谁又在背后骂我啊?”
“卿卿莫怕,有为夫在呢!男的来,俺了他!”
“女的呢?”
“剥皮!”
经过抢亲一役,千羽寒一下子声名大噪,东辰国人知道后,皆哭天抢地,觉得竟然将这么一个才貌双绝的人才拱手送给了敌国,真是亏大了,大亏了啊!
而西凤国的国民则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庆祝,无忧王竟然迎娶了这么一个至宝回来,大赚特赚啊!
所以,当迎亲队伍一踏进西凤国皇城,那喧天的锣鼓简直震耳欲聋,连千羽寒这神玄五阶的高手都有点大脑嗡嗡响地感觉。百姓夹道欢呼,高呼“千岁”,那场面当真是天地动容,山河震撼。
幸好没逃婚,要不然真对不起这一国百姓的热枕!
千羽寒暗自得意,奕绝更是嚣张,平时他出行本来就够铺排的了,这次娶亲,且这亲娶得如此得民心,所以一到西凤国的国界,西凤皇便派了十万兵马接他们进城。进了城,西凤皇又率百官,后宫嫔妃出城门迎接他们,他们所享的特殊待遇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新娘新郎进宫行礼后,紧接着便是皇宫大宴,君臣同乐,大赦天下,万众同乐!
一系列节目下来,待千羽寒被送进洞房时,累得几乎要虚脱了!
“卿卿累了吧?”奕绝今晚喝了不少酒,酒香混着他身上特殊的体香,那味道真泌人心脾,“我给卿卿捏捏!”
“哎呀!王爷,别捏了,赶紧将盖头揭了,喝合卺酒,赶紧歇了。须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一旁的媒婆眉开眼笑地提醒奕绝,奕绝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对对对!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言罢,立即接过媒婆手里的戒尺,庄重地揭开千羽寒的头盖。刹时,满室春光,旖旎无限!
媒婆带着侍候的婢女识趣地退下去,烛火摇曳,满室红光朵朵,如一朵朵怒放的红梅般,一室馨香,一室暧昧。
也许是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千羽寒突然觉得心跳变得不正常起来,咽喉里不断地有液体涌上来,让她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许多。
奕绝也不比千羽寒好多少,他如入定般,眼睛呆呆地望着羽寒,那样子似傻还痴,哪里记得喝什么合卺酒?
倒是千羽寒被奕绝饿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反而清醒了过来。一把扯下头上沉重的凤冠,伸手松着自己麻木的粉颈,继而解去繁重的外衣,只著着中衣。这古代的中衣从头到脚,都比现代的正式衣服要密封得多,根本就不会泄了春光,哪里怕被别人看到?
“卿卿啊,你想洞房了吗?”奕绝见千羽寒脱了衣服,立即饿狼一样扑向羽寒,伟岸的身子重重地压在羽寒身上。千羽寒没料到奕绝来这招,一时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五官还氲氤着他混着酒香的体香,顿时有种天眩地转的感觉。
不过,幸好奕绝也只是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让她终于有机会回过神来,赶紧哄骗道:“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噢,对对对!”奕绝立即以手撑起来,转身拿过两杯酒,一杯交到羽寒的手上,自己举着杯子穿过羽寒的手臂,然后邀羽寒一起喝。
羽寒也觉得有些口渴,仰头喝完了一杯酒,登时,一股浓浓的酒香顺着她的喉咙,迅速渗透她的脾胃,这古代的酒可真是美味啊。
“合卺酒喝完了,卿卿,我们洞房吧!”喝完酒,奕绝将两个酒杯放好,又一把抱住羽寒,羽寒嘴角抽了抽,这人不傻嘛,扭了扭身子摆脱不了奕绝的怀抱,急中生智:“我肚子很饿,想吃点东西!”
“卿卿饿了啊?”奕绝慌忙起身,到桌边盛了一碗甜汤过来,舀着喂羽寒。羽寒觉得今晚实在不宜和奕绝过度亲密,否则自己晚节不保,想拿过碗自己吃,但奕绝却不肯,坚持喂她,边喂还边说道:“他们都说,洞房是件很耗体力的事,卿卿要吃得饱饱的哦!”
听了这话,千羽寒突然灵机一动,轻声问道:“夫君,你懂得洞房是什么吗?”
果然,听了她的话,奕绝的脸上尽是一派迷茫的神色,想了一会儿,突然懊恼起来,“他们只是说,我要抱着新娘子,然后,然后……怎样呢?我没问清楚,那我再去问清楚再来好了!”
真是天助她也!
千羽寒心里雀跃起来,她赶紧拉住奕绝,软声说道:“夫君不用去问了,妾身懂得怎样洞房!”
“太好啦!”奕绝突然如孩童般鼓起掌来,“卿卿,快教我洞房,快教我洞房!”
“洞房!”千羽寒如墨般的眸子眨了眨,嘴角微微弯起一抹狡黠的狐度,“顾名思义,就是在房里打洞!”
“噗!”羽寒的话音刚落,突然从纱窗外传进来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她扭头看去,窗纱上一条黑影却倏地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