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司上卿听了此话,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此时一位上仙说道:“二位无需争论,东皇上神的面子自然要给,可天庭的威严也不能没有。依小仙看,不如雷鞭十次,关押起来,等东皇上神到了再做分辨吧。”
玉帝想了想,这也算是给了东皇面子,也不失自己的威信。
“好,便如此办吧。邢司上卿,去执行吧。”玉帝应允道。
此时钦原已到了关雎宫东皇的静室前,用法力朝里面传着话。他也知道必定穿透不过东皇的结界,可如今,也只能一试。
“东皇!你快出来!楚儿出事了!”钦原一遍一遍地耗费着巨大的法力,脸色发白,额头也渗出了点汗。
逸坤在一旁也着急着,可也没有门路。既是闭关,定然是隔开了外界干扰,可目前这形势,除了上神又有谁能救楚儿仙子呢?雷鞭最是难以承受,鞭鞭抽在灵魂深处,楚儿仙子就算能捱过去,也得疼上许久吧?
钦原终于作罢,转身往刑场飞去。今日就算带着楚儿逃走,与天界对着干,他也不许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施那什么雷鞭!
刑场上,楚儿已被绑在了邢柱上,头顶片片黑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偶尔一声闷雷,轰隆隆的震得人耳膜疼。
婉皎一身红衣,高高在上地坐在大鹏身上,俯视着被绑着的楚儿。
“石头精,你要不要求求我?你求我了,我或许可以放了你。”婉皎一脸戏谑。
楚儿此时已经害怕了,头顶上的雷变得多起来,好像在兴奋得跃跃欲试。
楚儿仰头看着婉皎,虽害怕还是顶着胆子说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要杀要剐,痛快点!”因为害怕,索性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眼前变得黑暗,只有闪电时才现出一时的光亮,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打到身上都疼,只是心里的恐惧已让楚儿顾不上这些了。
“哼,还真是嘴硬!”婉皎越是看她这样子越是生气,向着邢司上卿道:“上卿,行刑吧。”嘴角扬起一抹笑。
楚儿紧闭着眼睛,眼前一有亮光小身板便不受控制地抖一下。
邢司上卿走上前,用法术唤来了雷,狠狠地劈在了楚儿身上。
疼……既不是拳脚似的疼,也不是刀剑类的疼,是不能忍受的如抽筋剥骨般的疼。楚儿被这道雷鞭疼得睁开了眼睛,小脸变得刷白,全身都冒起密密的汗珠,只这一下,衣衫便湿了大半。
第二下……第三下……
楚儿强撑着意识,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眼睛半耷着,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
第四下……第五下……
楚儿眼前突然现出一抹身影,接着便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可身体一从邢柱上下来,便蜷缩起来。那人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化,好像看到了吃惊的邢司上卿,气急败坏的婉皎……再然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钦原赶到时,只见到一抹紫色的身影抱着楚儿走了,刚想去追,却被邢司上卿拦着给婉皎帝女看看伤势。
钦原这才注意到婉皎,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坐骑大鹏也被诛杀在了邢柱旁。邢司上卿也受了伤,捂着胸口行动迟缓。
钦原皱起了眉头,能有这般能耐和胆量闯入天界,打伤邢司上卿的,怕只有东皇和魔君了。看那紫衣身影,东皇向来是穿黑衣的,难道……是魔君救了楚儿?难道,楚儿真的是魔界奸细?
钦原一时接受不来,抱起了婉皎往天宫飞去了。
此时救了楚儿的魔君无瑟往魔界飞着,看着怀里晕过去了还不安稳的皱着眉头,偶尔疼得抽搐的丫头一阵心疼。若不是自己受了伤尚未缓过来,定要杀了那帝女和上卿!定要让那玉帝自己也受受这雷鞭!
怀里的丫头突然抱紧了自己,呢喃了一声东皇,无瑟身体一僵,脸上现出一抹恨意,更快地朝魔界飞去。
未免东皇出关后会怀疑自己,白薇早早地就回了自己的毓秀宫,这样东皇问起,自己可推说在炼制雷鞭后可缓解痛楚的仙药。白薇进了自己的密室,瞧见了琉璃瓶中望舒的那缕魂正躁动着,左冲右撞地撞击着瓶壁。
这雷鞭果然厉害,还真是每魂每魄都在受刑,此刻望舒怕是痛苦得快要死了吧?白薇嘴角冷笑,看着瓶中魂挣扎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痛快。
不过当初自己留着这缕魂是因为不能将望舒完全杀死,不然会反噬到自身,如今望舒既活了下来,那自己把这缕魂灭了也无妨吧?毕竟这缕魂知晓四百年前是自己害死了她,万一这魂归位,自己定然有风险,不如,趁这时候,把这缕魂灭了?这样,这世上就再没人知道四百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白薇眼里现出杀意,催动着法力,挤压着瓶内的魂。那魂慢慢平静下来,不再左冲右撞,慢慢地变淡了。
白薇嘴角含笑,碾碎了琉璃瓶,将那缕魂放在了手掌中。此时魂已淡的几乎透明,白薇抓住魂,想将其碾碎。却不料那缕魂好像突然意识到脱离了琉璃瓶的束缚,向受到什么吸引似的,瞬间往密室出口出去了。白薇大惊,用尽全力向出口处挥去一掌,却什么也没打到……
糟了……这缕魂,是被什么召唤过去了?是楚儿做的?还是东皇?白薇被吓得脸色发白。不管这缕魂在二人谁的手里,四百年前的事都会真相大白……
白薇惊恐地扶着案桌,门外仙娥听见动静前来询问,白薇也视若罔闻。仙娥不知所措,跑出去要找侍卫,白薇猛地回过神来。
“回来!”白薇冲仙娥们叫道。
仙娥们听见,回头向白薇询问:“上神,婢子们听到动静便进来了,上神没事吧?”
白薇眼里现出杀意,一挥袖,白色药粉扑倒了仙娥们的脸上身上,仙娥们的衣服和皮肤立刻开始腐化,化为脓水。仙娥们大声惊叫着:“上神饶命!”未喊几句都已化成了几摊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