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如期开始。
早饭过后，所有队伍都陆续离开了军营，前往观战，毋需训练。
焉有扬，龙傲天两支队伍，先行一步到军营外的开阔野地上，铺开队伍。
两方隔开五百步的距离，龙傲天先去选择了一个小丘上，焉有扬继而选择在平原上，战前的双方正各自摆设阵型。
我带着一群百夫长们，策马过去，到两方的阵型前，观察一下他们的士气。
我们先去了焉有扬的队伍，细细观看。
焉有扬的队伍有一百余人，装备楯车，刀剑，挡箭牌，其中有六十名士兵装备长弓，在远程射击上有很大优势。
焉有扬带队喊令，大呼：“都停下来，给千夫长行礼！”接着，这支队伍全体士兵都目视向我们，纷纷抱拳拱手行军礼。
行礼的时候，我看着他们，装备整齐，严肃以赴，这令得我的心中略有激动。
对着他们，我大声：“士兵们都全力以赴，把这里当成战场来打！这一次若是能赢，每个人，都可以赏银子五钱。”
队伍中一阵哗然，几处地方又响起了哈笑声。
焉有扬在队伍里面，也在大喊：“我们的对手，是两穿越者。这两穿越者吹捧鸳鸯阵，妄图用鸳鸯阵对抗奴寇，简直是祸害别人，要徒徒耗费士兵们的性命。现在我们有一个机会，我们接下来，只需要在试炼场上打败穿越者，然后拿走所有的赏钱！”
说起来有点激动，焉有扬爬到楯车上，高举手臂，继续呐喊：“这一次，我们肯定打到穿越者落花流水！让他们认清楚现实！必胜——！”
士兵们也一起回应，呐喊：“必胜——！”
士气高昂。
...
叫上有扬，我们又一起去观察一下龙傲天。
当靠近的时候，龙傲天的队伍中，士兵们都挺立军姿，作为向我们行礼。
龙傲天的队伍，大约有一百余人，配备一些鸳鸯阵的兵器，有毛竹狼筅，长枪，三叉镗钯，一些短刀和手牌之类的。没有用楯车，也没有普遍使用挡箭牌，不过带了不少鹿角和大铲。
怎么说呢...挺立军姿看相不错，起码样子还是可以的。
龙傲天在队伍里面走动着，鼓舞士气，他很骄傲地，对众人言：“大家都听着，对面都是封建军队。而封建军队只要损失一成就要崩溃啦。而我们是近代军队，能损失三成不崩溃，我们是肯定能赢的！”
接着，我把奖赏五钱银子，告诉了士兵们。士兵们也发出一阵哗然。
龙傲天又大喊：“本人百夫长调出私资，再出钱加多赏金。只要能胜利，每一人再多加赏一两白银！”
我看着龙傲天，心里呵呵一下，觉得有意思。
焉有扬策马上前，说：“龙傲天，你可真下本钱了啊。听说你在扬州城里赚了不少钱，看来也是真的。那就拭目以待吧，恐怕这次，你没机会犒赏队伍了。”
龙傲天哈哈大笑几下，回复语：“一般般，区区一百多两银子，对我来讲，等于九头牛里面，拔出一根毛而已！我拥有的银子，多到你无法想象~”
嗯，扬州城里赚钱？听到这，我觉得更有点看不透这名穿越者了。我可是说过，军队不得经商。可是他在军营里面，是通过联系合作人，在城里面赚钱吗？
这没带领士兵经商，好像也并不算军队经商。
众多百夫长们都呵呵几下，冷言冷笑了几句。不知道他们对龙傲天，是什么感情，是羡慕？是嫉妒？还是厌恶？或者冷嘲？
我哈哈几声，说：“好，那就大家都全力以赴吧。我们走。”
说完，我和众多百夫长们也策马离开，有扬返回了自己的队伍里面。
...
军营的士兵们都在一处小山坡上集合，我们走到了坡顶，在最高处眺望观战。
龙傲天的队伍正在构筑工事。他们可能是上一次被打怕了，或者是是见识到对手的强悍，害怕再次面对楯车会无还手之力。龙傲天指挥士兵们，在阵前挖了五条壕沟，插了三排的鹿角，部队躲在工事后面，严整以待。
而焉有扬看到对手如此，也不甘示弱。有扬也指挥队伍里的士兵们。在阵前插上两派鹿角，摆了一排挡箭牌，楯车围绕保护侧翼，部队也在工事后面严阵以待。
双方列队完毕，构筑工事完整。
山坡上，我吹响了号角，下令开始试炼。
呜——
呜——
两边都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固守工事。呈现出僵持的战况。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刻过去了。
然后，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双方都没有挪动，就那么对峙着，守着工事对待对面进攻。
我皱起眉头，这样子不行啊。
在山坡上，和掌旗官他们讨论了一下，我们都觉得要让他们撤掉工事。这次试炼是为了检测鸳鸯阵，不是真的在干仗，摆了那么多防御还怎么测试?
派了几名传令兵过去，去让龙傲天，焉有扬都过来山坡顶，要和两人好好讨论一下。
一刻不到，他们就过来了。
我要求龙傲天，有扬二人都撤销鹿角，填平壕沟，把防御工事都撤销。可是龙傲天却不答应了，他回语：“这对我不公平！大家都可以用工事，如果我没有构筑工事，对面直接推楯车那我还怎么打？！除非，他不要用楯车，那我就可以撤销构筑的工事。”
说完，我看了一下周围众多百夫长们，都微微皱眉，略显不快。
掌旗官先看不过眼了，走上来开口言：“龙傲天，你占便宜有点多了吧！这个用鸳鸯阵可是你自己选的。你现在试炼可以要求别人，难道你到战场上还能要求敌人不用楯车吗？敌人可不会听你的命令。”
罗水枪也跟着出语：“龙傲天，你现在玩弄口舌没有用，战场上敌人不会玩弄口舌游戏，他们只想杀死你。即使现在焉有扬，是给你让一步又怎么样？敌人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怜悯，敌人只会用刀剑捅进你的胸肺，践踏你的尸体，来给自己炫耀本事。”
众人听到掌旗官和罗水枪这样讲，都对龙傲天发出一阵嗤笑声。
呵......
龙傲天依旧不服气的样子，坚持要有扬的队伍撤销楯车。
我心中，瞬间对龙傲天十分失望。
一道话语响起，是焉有扬让步了。有扬出言：“好，我答应撤销战车。双方都都不再用构筑工事。我们重新再来，但是我依然要用弓箭。”
我看过有扬，对他问：“这样子会不会对你来讲，不公平呢？”
有扬回答：“无虑也。其实我也不擅长用楯车，官长，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老本行吗？可别忘了，当时我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军的！”
我想了想，也对，他的队伍其实最厉害的技能，还是弓箭。我大呼道：“好了，那就这样吧。有扬撤销楯车，双方撤掉鹿角，填平壕沟，重新列阵再来。”
看了一下怀表，我又对众人道：“好了，都快中午了。百夫长们都去带领队伍，各自休息煮饭，试炼两方重新布置战场。一个时辰的时间，现在是钟表十一点，到十三点继续开打。”
下令完，众人就散走了。
今日要在野外埋锅造饭，各个队伍在百夫长们的指挥下，陆陆续续地有一些兵卒被派去汲取清水，从楯车取出木柴炊具，挖土放锅，熬煮米饭。吃完后，士兵们都在原地铺开地毯，躺着休息。
十三点，休息结束。
我吹响了号角。
呜——呜——
继续开打，各自就位。
再看过去，这次双方都严肃了很多。
龙傲天的一百余人，被分成十个小队。一个小队十余人，几个毛竹兵，几个长枪兵，几个三叉兵，一个大盾一个手牌兵，和持刀的伍长和什长。
毛竹兵在最前，毛竹都很长，使得整个战阵，向前突出长达四五步。
再看焉有扬，队伍的士兵们集结在一起，都是腰间佩戴刀剑。六十名弓手另外配带箭矢，等候射箭。除此之外，焉有扬队伍里面，众数士兵拿起许多大盾牌，应该是刚刚从楯车上拿下来的。
龙傲天仍旧守在山丘上，摆出鸳鸯阵。焉有扬则在丘下列队。
焉有扬的队伍先行出动，队中的六十余名弓箭手，全部出列。有扬和他们命令了几下，这群弓箭手被分成三拨，在校官的带领下，两拨各自前往龙傲天所队的两侧。
往龙傲天所队的右侧，去了二十余人。而左侧，则有十多人。
还有三十余名操控长弓，留在大队中，从正面射击。
出击的弓箭手，慢慢地走路。
我和百夫长们正站在坡顶上观战。人群中问了一句：“为什么他们不跑啊？”
李无名在一旁回答：“他们走路缓慢，是为了要保存体力，需要用更多体力去拉弓。”
开始交战了，赞画带着一些老兵，过去交战地带判决伤亡。
弓箭手到达了侧翼，还没有射击，就已经引起龙傲天队伍的骚乱。山丘上开始有反应。阵型稍微转换，阵内的一些盾牌兵跑到侧翼。但是鸳鸯阵要防御三个方向的射击，一个大盾却需要保护十二个人，加上一个手牌，防御也很有限。
整个鸳鸯阵，区区不足十个大盾，分别朝着左，右，前方向去摆。
丘上士兵们的脚步混乱起来，匆匆忙组成了几个盾墙。可是盾牌不够，这样一来，显得四处漏风，阵型空出了巨大的间隙，大量的鸳鸯阵士兵被暴露于盾牌以外。
两侧的弓箭手，终于地走路到达了侧翼。正面的大队，三十余名弓箭手，也走上去列队。在校官指挥下，弓手们铺设了配置的箭矢、以及装备的刀枪在地面上。
隔着丘上的鸳鸯阵，有一百步左右的距离。
校官大喊了几句，六十余名弓手们搭上箭矢，拉紧弓弦，再松开弓弦，随即响起了一股啪啦之声。
啪~啪~啪~
第一轮齐射，鸳鸯阵内没有人被射中，也没有伤亡。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第一轮的射击，主要是测试距离，角度和力量，然后自己调整一下。
校官大喊几句，又开始第二轮齐射，这一次鸳鸯阵内，有几个人被箭矢打中。
山丘上，有人被射中引起了小规模的骚乱，士兵们想往盾牌后面躲起来，使得整个阵型缩得越来越小。
弓箭手的装备，基本都是一石力弓箭，所用的箭矢，没有带箭头，无法伤人。丘上被射了五轮，一共射出三百余发箭矢。
赞画走过去判决，鸳鸯阵有十个人离开了队伍，每人带着几根箭矢。
看来，在两侧和正面，相夹射击下，鸳鸯阵损失十人。
龙傲天没有坐以待毙，他派了一支队伍去右翼，这支队伍有二十人，好像是一个鸳鸯小队。看来，龙傲天准备先清除右翼的弓箭手。
奔跑的过程中，正面和右翼一共五十余名弓箭手，对出击的队伍射击了两轮，一百根箭矢以上。出击的十二人中，几乎全体中箭，一人至少一箭，多则二三，赞画判断奔跑过程中，被射损失七人。
至于剩下出击队，仅余下寥寥五人，身上带箭，已经失去了威胁能力。接下来，右翼的二十多人，放下弓箭，捡起地面武器，利用了腰刀和短枪，冲上去对这支五人的小队，围攻肉搏。把这出击小队四面包围起来，四五人群殴一个。
一番肉搏过后，他们就停下来了。
赞画在旁边，让一些人离开了战场。
一名传令兵跑到坡顶，前来汇报。在赞画判定下，这次小肉搏，大约弓箭队损失三人，这支出击小队则全军覆没。
我和众人讨论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让传令兵回去了。
继续射击。
六十名弓手，十轮过后，六百支以上的箭矢被射出，疯狂地朝对面进行输出。
接下来，这些弓箭手停了射击。看起来是暂时休息。
鸳鸯阵内看起来有点惨，缺乏盾牌的掩护，大部分都中箭了。
赞画跑过去，要判决伤亡。可是龙傲天出列，和赞画好像争吵起来了，随后一名传令兵跑到坡顶，请求我过去。
我带着众人骑马过去，控马到鸳鸯旁边。我们要确定这些弓箭，令鸳鸯阵损失多少。
小丘上，看着这些士兵们身插箭矢，百夫长们开始了争论。
“全军覆没！”
“太惨了，这些弓箭也就射中几十人吧，我看还能活二三十个！”
“不太好吧，虽然很多人中箭，但是其中不少人都是受伤较轻，他们也能继续作战啊。”
“那个谁，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啊。你看那个前排的小兵都中了五六箭了，被后排当成人肉盾牌，还打个狗毛啊！”
有个人，故意捣乱地喊：“箭矢全部被挡住啦！一个都没有死！”
这话的主人，又在继续说：“大家，给我叶良辰....不是，给我和赵日天一个面子！不如就计算鸳鸯阵内一个人都没死吧！”
和众人一番争论过后...
我们决定给龙傲天一个面子，六百支箭，一百步内，只算龙傲天所队损失十八人。
我们又计算了双方损失。龙傲天所队在开端中箭重伤十人，出击损失十二人，后续中箭重伤损失十八人。焉有扬所队只在肉搏损失三人。
判断截至现在，龙傲天所队合共一共损失四十人，伤亡接近四成。
焉有扬所队，损失三人，损失轻微，不足一成。
战场上，焉有扬略占优势。
罗水枪呵呵一笑，喊：“果然是近代军队啊。还真是伤亡三成，都没有崩溃。焉有扬所队是封建军队，损失就快一成了，很快就要崩溃了，龙傲天你要努力啊。”
龙傲天仍旧嘴硬，反驳言：“我哪里说错了？封建军队只要损失一成，就是一定要崩溃。对面只要损失十个人，就一定会崩溃！”
罗水枪冷眼着，只是说：“那你可要努力，等有扬损失十人，就会自己崩溃了。”
两人说完后，百夫长们都发出哈哈大笑。
可是我没有笑。
好笑吗，我笑不出来。
这一次试炼，可能笑笑就过去了，一旦在战场上，就要哭！我觉得我可能看错人了，这个龙傲天是不适合继续带兵了。
我们没有回到坡顶，而留在原地，隔着两方交战地远一点，继续观战
双方继续对峙。
两支侧翼弓箭手队伍就这么站着，没有继续放箭，各自休息，恢复体力。
龙傲天所队依然占据山丘，没有出击，重新整理队形，看起来是要依靠山丘防守。
焉有扬率领部队开始有行动了了。
有扬带队走到小丘下，主动把队列站在斜坡的低处。这么行进，好像是想要自己置于不利之处，特意引诱敌军冲击。看来有扬很有信心，能强行仰攻压过敌人。
龙傲天出击了。
尽管龙傲天所队损失接近四成，兵卒仅剩六十余，因为伤亡而士气低迷。但是拥有高度优势，也列队行动，开始俯冲攻击焉有扬的队伍。
山丘下，焉有扬的正面队伍，大约有七十余人，原本的弓箭手也都换成刀剑了。士兵们纷纷举起了预先准备的大盾牌，结成一堵盾墙，定在前方。
山丘上，鸳鸯阵勉强地组成队形，一些毛竹兵在最前方，先接触敌人。
双方开始肉搏接触，有扬队伍利用盾墙顶住毛竹，使得鸳鸯阵无法前进。而鸳鸯阵利用丘坡高度，将战线僵持。
僵持了几分钟过后，两方的正面完全地接触在一起，有扬队伍内一些士兵往左右走动，拉得战线宽长起来。
盾墙步步向前，而鸳鸯阵内，许多三叉兵和长枪兵都变动了，不得不定在前排，来避免战线完全破裂。
有扬队伍里，一个大汉高呼一声，周围五六个盾牌兵团结一致，顶着大毛竹子，从空隙插了进去，后排的步兵跟上，用刀剑砍伐这些毛竹。
鸳鸯手牌兵上前，互相抵挡。
率先突入的有扬队伍盾牌兵站在一起，顶在前排，挡住了反扑。大毛竹被砍了十几下之后，这些毛竹就已经被损毁，不能再用了。
周围的有扬队伍步兵也是同样做法，他们一起大呼喊叫，顶着盾牌前进，后排刀剑砍碎了长竹。
毛竹被损毁，毛竹兵没了长武器，被逼迫得只能往后撤退，拔出自己的手刀自卫。
鸳鸯阵的阵型突出长度减掉大半，只剩下两米左右，鸳鸯阵型内部开始有骚动。有好几个毛竹兵不知所措，还冲击了一下周围的长枪兵阵型。不过在旁边队友的安抚下，又重新站定在长枪兵周围。
而我，黑着脸，看着这一次试炼。
这个龙傲天，没想到长兵器是会被损毁的，也没有想过损毁后怎么办，自然就没有教导过他们的士卒要怎么办，士卒们才会临时之间不知所措。
真是愚蠢。
两面侧翼的三十余名弓箭手，开始活动了。他们拿起弓箭，佩戴刀剑，跑步接近了交战的区域。游荡在的鸳鸯的侧翼和后背。龙傲天队伍的手牌兵都跑去前面抵挡了，两侧和后背，没有任何的盾牌可以防守。
弓箭队伍里面，有几个校官在叫喊发令。
“放———！”
“放箭——！”
弓箭手使用剩下的箭矢，对准了后背，在疯狂地输出。
正面的伤亡不大，还是僵持状态。但是两侧许多鸳鸯队士兵损失惨重，没有盾牌，而且是十分接近的距离下，被射中并被输出。
过了十轮，三百余支箭矢被射，弓手们停止了射击，此时鸳鸯队伍每个士兵起码中了一箭，大部分都是中了二三箭。如果是战场上，他们已经受了轻伤，接下来的战力会被削弱。
赞画走过去，大喊着要让三十人离开了鸳鸯阵。龙傲天吵吵了一阵，才让二十人离开。
两侧的士兵放下弓箭，也使用腰刀，缓缓地靠近鸳鸯队伍。
鸳鸯阵败局已定了。
吵完后，等二十人走了，龙傲天回到了队伍内。此时，鸳鸯阵在前后夹击之下，阵型快被彻底地打散了，人数仅仅剩余三四十人。而且被一百多人包围，士气十分低迷。
激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有扬队伍步兵里面，几个伍长，什长酣战高呼，用盾牌拨开长枪，快速冲锋突入了散乱的鸳鸯阵。周围的队友紧紧跟上，举起盾牌，互相掩护齐齐进攻打斗。
一开始是五六个人，涌入了鸳鸯阵制造混乱。鸳鸯阵内的什长伍长挥舞腰刀，也加入战斗了。继而是来自侧翼的进攻，三十余人的有扬队伍步兵，又引起鸳鸯队伍两侧十多个人要转身防御，剩下的都快乱成一团了
看得出来，这鸳鸯阵这么下去，基本上快要崩溃了。
龙傲天在队伍中，高高地举起了旗帜，朝着剩余的所有士兵们，大喊了一句，叫：“虎——！”
鸳鸯阵队伍里面众多士兵，出奇地居然士气略微振奋。
他们也一起高呼。
“虎！”
“虎！”
“虎——！”
战斗进入了炽热时刻，鸳鸯阵内部的所有步兵被打散，从左到右的混乱联合成一片，而且人数劣势，被三面围攻，士气大减。尽管如此劣势，鸳鸯阵内，还有许多的士兵们，依然在顽强抵抗。
我和百夫长们策马过去。
先是判定了许多受伤的士兵，尤其是中箭三支的，他们最先阵亡。
持续了很久，大约半个小时了。
最后一搏十分激烈，鸳鸯阵全灭了。但是有扬队伍步兵中，在持续地激战的情况下，有三十余人的损失，占全队高达三分之一以上，都是最后一搏中的伤亡。
我策马在战场上，宣布结果。
鸳鸯阵全灭，宣告失败。
龙傲天，失败。
试炼结束了，被判定阵亡的士兵才重新起来，两支队伍又再次集结，各自打扫战场。
看着鸳鸯阵的士兵们，收拾战场的时候头都垂下，唉声叹气，似乎有点颓丧。于是我策马到那一队，对士兵们呼道：“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干得尽力了，这一次失败的过错，不在于你们。”
士兵们都抬起头，朝着我望过来，我继续大喊。
“我们试炼，是为了学习。可以学习胜利，也可以学习失败，失败也值得学习，懂得失败才能避免失败。”
“失败，是因为阵型选的不对。而在如此劣势，最后肉搏时刻，诸君也已经显示出来白刃相博的精神。”
“尤其是虎！虎！虎！三声一下，足以雄壮军威！”
对士兵们说完后，他们互相看了几眼，在校官带头下，又向我行了一阵军礼。我也抱着拳拱手，向他们行礼。
士气稍微恢复了起来。
这些话，是对士兵们说的。有些话，则是我心里面想的。这一次鸳鸯如此，最大的原因不在于士兵无能，而在于龙傲天的愚蠢。
要是他选择了楯车，绝对不可能被弓箭射得那么死伤惨重，即使被多面围攻也能利用楯车有抵抗之力。最后的肉搏决斗，如果人数大体完好，士气保持好，利用山丘，占据高度优势，也不一定会输。
是龙傲天的愚蠢，选择鸳鸯来作为兵阵，导致部下的士兵们全体阵亡。
我发了一个哼声。
远处，有个令我厌恶的身影荡过。
接着我转过头，用恶毒的眸子，阴冷地注视龙傲天一眼，并且邪魅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