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的话,倒是问住了县令跟师爷。
县令瞧瞧师爷,师爷拿着墨笔,眯着眼问时柒:“那照你看,这伤人的又是什么人?”
时柒摇头,“不知道。”
“……”
县令拍拍惊堂木,“大胆顾时柒!你一再否认了本官的判断,莫不是你就是那个伤人的凶手!”
时柒睇了县令一眼‘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师爷看看时柒,对县令说:
“大人,有调查说,宁家二姑娘昨天傍晚去过远志堂,当时在场的是远志堂的何远志大夫跟,”师爷指指时柒,“她。”
县令的视线落在了时柒身上。
“……”她也成嫌疑人了?时柒摊摊手,满脸无辜:“大人,我昨天傍晚确实在远志堂见过宁家二姑娘,不过人家是去找何大夫看过的。”
“那你为什么又在远志堂?”
时柒无辜撇嘴,“我也去看病啊。”
“你什么病?”
时柒:“懒癌晚期。”
“什么东西?”县令跟师爷两脸懵。
时柒撇撇嘴,“大人若是不信,去问何大夫啊。”不就是甩锅嘛,她早跟何大夫对过台词了。
县令大怒的拍惊堂木,“顾时柒你别趁口舌之快,这件案子你也是疑犯之一。”
时柒也是佛了,懒得辩解,继续满不在乎的摊手,
“那等大人先找到我是疑犯的证据吧。”
丢下这话,时柒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人拦住她。
刚走到门口,门槛还没跨出去。
时柒似乎想起什么,止住脚步,头也不回的道:“大人,若你找到了嫌犯,记得让嫌犯把我跟武大夫医治伤患的诊金结一下,谢谢。”
时柒的话,气的县令把手中惊堂木都给炸了出去。
“师爷,本官限你们五日内找到伤人之人!”
师爷一惊,“大人,这、这小人可能……”
“有问题?”
师爷拉耸着脸,快哭了,“没、没有。”
……顾时柒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要不要去求助一下她?
时柒并没有直接离开衙门,而是假装找如厕,在衙门里逛了起来。
逛了大半个时辰,她才心事重重的离开。
她脑中将听到的八卦笼统的整理了下,涉及到的人物大概也理清的差不多了。
比如宁家裁缝铺的口碑在大众眼里都是极好的,也没什么仇家。
也比如宁家二姑娘叫宁蔓,宁家三姑娘叫宁莓。宁蔓脸上的胎记和宁莓的身体不好都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宁家侄子名字不知,至今在哪儿未知,在永安县城周边的可能性为零,作案几率也为零。
更比如宁蔓宁莓两姐妹被赶出来后,去投靠过亲戚结果被亲戚赶出来,两姐妹卖了衣服首饰租了间房子,两姐妹靠着做手工活赚钱维持生计。
再者两姐妹的脾气都很好,也不见得得罪邻居什么的……
“这样一整理,好像把熟人犯案给排除了?”
大家都是好人,都没人有犯罪动机,那难道是宁蔓自己自残?
“瞧着身上的伤口,不像是她自己划出来的啊……”
“什么伤口?”
时柒蹲在衙门口树下想的正出神,突然就插进来了个声音,听着还格外的好听。
她一抬头就瞧清了站在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