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神像的内部,慕容雨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弄清了那段清静经的内涵。
“上药三品,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存无守有,顷刻而成。回风混合,百日功灵。默朝上帝,一纪飞升。智者易悟,昧者难行。”
这是要她朝佛像跪拜,作为易悟的智者,然后就能出去了。
于是,慕容雨放下手中的火把,面朝佛像后面的方向,跪了下去,作了个稽首,心中默念“无量天尊,天尊慈悲!”,拜了三拜之后,听见佛像内部发出“嘎嘎”的声响,之后,在她眼前出现了一扇门,慢慢地打开了。
果然,佛像的后面就是佛龛,门就在佛龛的后面。
慕容雨从门中走了出来,终于见到了光亮,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不禁想大声呼喊。
那群道士和道姑,正在大殿里诵念着经文,忽然听到了“嘎嘎”的声音,不禁犯了核计,刚才还是“嘭嘭”的声音,现在怎么还改成“嘎嘎”的声音了,难道是又闹鬼了吗?
没有人来大声议论这件事情,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在核计着这件事情。
而慕容雨从佛像中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非常奇怪,当然不包括道观中的几个高层。
慕容雨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大脑开始高速地运转了起来。
“既然道观中存在着密道的出口,那么,道观当中的那几个道姑,可就脱不了嫌疑了。
之前,她们口口声声坚持说她们不认识强若水,可是,现在的证据却证明她们知道强若水的下落。
何况,密道中却有直通道观的出口,密道中还有她们曾经在这里走过的痕迹。
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像清风所说的那样,道姑是无辜的,最起码她们是知情者,或者是参与者,至于是不是策划者,具体是怎么操作的,那么,需要进一步的查清楚,是不是?
慕容雨从佛像中出来,没有理会那些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自己的道姑和道士,找到了那些看护的官兵,叫过了其中的一个头目,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马上上到山顶,从悬崖边叫回郡守和袁凯。
袁凯见到了慕容雨,挺高兴,也挺奇怪,因为,他是亲眼看到慕容雨是从山顶的悬崖边上,攀登下去的,
下去这么长时间了,可是,他们一直守在那里,等着里面的消息,可是,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慕容霸和慕容雨却都没有出来,正在焦急着。
这时候,却听说慕容雨从道观中出现了,他急忙握住慕容雨的手,关切地问道:“石雨,你不是从悬崖边上下去了吗?怎么会从这里上来了?五王子慕容霸呢?”
这也是郡守所关心的内容,毕竟,如果五王子慕容霸在自己的辖区查案,不但他的未婚妻子在这里被绑架了,就连五王子也失踪了的话,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
所以,听到袁凯的问题,他也支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慕容雨就把自己下了悬崖之后,发现了密道,然后和慕容霸一起进入密道,进入了一间石室,自己和慕容霸分开,一人沿着一个门,沿着密道搜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他们两个人讲了一遍。
“那你是怎么又到了道观呢?”袁凯还是追问道。
“是啊,我沿着那条密道,一直追踪,路上有人走过的痕迹。而密道的出口就在这座大殿的神像的肚子里。
而出口,却也还有机关,也费了很大的劲,才出来的。”
慕容雨把自己在密道中的所见所闻全部地讲了出来,“对了,郡守大人,速速派人将那三个道姑羁押起来,细细的审问。她们一定是隐瞒了什么?因为,小道士看到下去的是道姑,而我却在地道里根本就没有看到道姑?而道观却有密道的出口,而密道中也有人才走过的痕迹,所以,这中间一定会有内情。”
听了慕容雨的建议,郡守没有一丝犹豫,喝道:“来呀,把那三个道姑给我抓起来,严加审问!”
很快,衙役按着慕容雨的建议和郡守的吩咐,将那三个道姑抓了起来。
本来,那三个道姑还想抵赖,坚持说,她们是被别人威逼着脱了衣服,然后,一直把被关在房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在衙役拿出了道观里有密道,并已经被发现,里面有新走动的痕迹的时候,她们犹豫了。
特别是,衙役威胁要动刑的时候,这三个人马上就交代了。
据她们说,这件事情是道观的主持清风吩咐她们去做的。否则的话,她们怎么可能会去做这件事呢?
而且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强若水,谁是慕容王子的未婚妻,一切都是清风观主的安排,她们只是执行者罢了。
“来人,速把福云观主清风抓起来,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其中的缘由。”郡守立即吩咐下去了。
衙役们答应着,下去捉拿了。
清风虽然也身有武功,可是面对着几十个官兵,却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郡守决定亲自审问,就叫衙役们把清风押到了偏殿中:
“下面何人?快把你犯的罪过速速地交代,我可以饶你不死。”
“启禀大人,贫道是福云观观主,道号清风。贫道一直奉公守法,没有其他违法问题,何谈罪过一说呢?”
“你这妖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不把证据放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承认了。来呀,去把那三个道姑押过来。”郡守厉声说道。
“是!”几个衙役答应着,下去了。
不一会,四个衙役把三个道姑押了过来。
“跪下!”衙役们把三个道姑带到他们的面前,从后面踢了一脚,三个人顺从地跪了下来。
“观主,你让我们做的那些事,我们都招了。你也别撑着了,就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清风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局,这么轻易地就被识破了,心中很是懊恼,也很是愤恨。
“这一切,都是慕容霸逼的。我从南方的繁华之地,来到北方的寒苦之地,都是拜他所赐。
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抓住呢?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到了这个地步,清风也不再抵赖,而是把心中的愤恨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